吧台后面的墙壁上画着“松竹”两字,笔法上没看出什么名头,除此外房间里再没有其它装饰品。
王易和米雪迈上楼梯去二楼搜索,都是些卧室之类供人休息的地方。
卧室中只有只白色的双人床,床单也是白色的,衣柜是内置的白色壁柜,没有其它的家具。
米雪站在床边,扫视着屋子里的布置问:“小易,你有没有觉得这个地方很熟悉?”
闻言,王易脸上的肌肉立马耷拉了下去,神色十分难看,有气无力的哭丧道:“雪姐,别打谜了,别打谜了,脑子真受不了了,再打谜,我就成十万个麻烦了,以后有什么事咱就直说,好不好?”
可怜的孩子啊,愿天神保佑你。
“噢噢,好,好。”
米雪看到王易这副表情扑哧笑了出来,直接挑开话题说:“那个我们昨天去过的车库你应该还记得吧,里面也是这种简洁的布置,最相似的是墙壁和地板,都干净的没有一点瑕疵,还有大厅里的那个松字,我在想这里会不会是你们百味的产业,何况梁雪也是有意让你到这里。”
“有可能,不然她不会让我们来这个地方,至于这里是不是百味的产业就不太清楚了,我负责的只是食宿那一块,对其它方面了解的不是太深,走吧,我们再去别的地方看看。”
王易转身向着门口走去,两人开始搜索其它房间,布置大都相仿,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重新返回一楼,希望可以在这里找到些有用的线索。
搜索了半天找到间娱乐室,屋子中央铺着白色的软垫,北墙边上陈列着排棕色木柜,里面放着些木剑,看样子这里该是切磋或传授剑术的地方。
王易从中拿起了支木剑,在手里掂量了下份量,丢给米雪说:“要是凯哥现在这里就好了,他也是学习剑术的,应该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米雪接住木剑说:“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小易你的电脑是怎么回事?不能用了吗?”
“嗯。”
虽然不知道吴凯到底是人是鬼,但受到他恩惠是不争的事实。
王易本想到了这里后用电脑去搜查下他的踪迹,现在看来是没办法了,摸了摸手指上的戒指,还能感觉到它的存在,也不知道电脑是彻底失灵了,还是暂时出现了些故障,拿起支木剑说:“雪姐,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要不要休息会儿。”
“我没事,倒是你开了那么久的车。”米雪关心道。
屋外还在响起武士身体的爆炸声,这座别墅究竟有什么神奇的力量在阻止着它们,还有电脑的失灵会不会也和这个地方有关,就像那座电视塔不想让人再看到它的面目。
事出反常必有妖,不将里面的古怪查出来根本不能放下悬着的心,对米雪说道:“没事,我们接着去别的地方看看吧,那个人把我们引到这里来肯定是有目的,看来我们得去找找这其中到底有什么秘密。”
“那个人真的不是你们老板?”
两人路上边走边讨论,从开始的怀疑变得愈发相信这可能是个阴谋。
踏在鹅卵石铺成的小路上走向那些木质的房屋,凹凸不平的地面让人感到很不舒服,真不明白这里的主人为什么要把路铺成这个样子,成心让人难受。
用手机上的LED灯光照射着前方不远处的房屋,主体支撑结构是原木柱子,墙壁是木板,全部涂着层深红色的漆料,屋顶是金黄色的琉璃瓦,外形整体看上去极其相似古代的房屋构造。
走到门前,王易让米雪小心退后,轻轻的推动房门,响起门轴转动发出的吱吱声。
进入室内看到都是些复古的桌椅家具,隔墙用的轻纱帷幕。
王易坐在张正对着门口的椅子上,抚摸着旁边的桌子,惊讶道:“乖乖,这里的家具该不会都是红木的吧,住在这里的人得多有钱啊。”
米雪打开摆放在桌子上的油灯灯罩,说:“打火机,怎么,红木很贵吗?”
王易点亮油等说:“当然了,一串红木做成的手链就能卖出上千元,那些原料用的都是红木废料,更不用说用红木做成的家具了,有钱人的奢侈品。”
米雪坐到另张椅子上,笑嘻嘻的问:“你这个大老板还缺钱?”
“不缺是不缺,倒是没干过这么败家的事。”
王易随手去拿放在旁边的茶壶,手刚碰到便立马缩了回去,快速站了起来,打开茶壶的壶盖。
壶中泡着香茗的水冒着丝丝的热气,往外四溢着股清香。
米雪看到这幅景象也吃惊的站了起来,这不可能是人类消失前泡好的茶水,不然茶水的温度没办法解释,难道是有人专门为自己泡的,可哲中市里除了鬼魅已经没人了啊。
王易脸上震惊的神色很快消逝下去,镇定的摆好两只茶杯,提着茶壶往杯子里沏满,端起其中一只。
米雪急忙抓住王易端起茶杯的手臂,神色紧张的对着他摇头。
王易嘴角挂着微笑,说道:“茗香浸神,消忧去愁,何不淡饮一杯,挥散心中烦恼。”
“小孩儿,你也胆子也太大了吧,就不怕茶里有毒啊!”
米雪指责完后又想起了想起了民间流传的故事,那些关于阴曹地府的描绘,打了个寒颤,继续说道:“还有,你怎么知道这就是茶水,万一是那什么,那什么黄泉之水呢。”
王易伸着脖子,凑到冒着热气的茶水前去嗅,摇头晃脑的说道:“小姐,切勿惊虑,短短人生数十载,释心而行。”
“小易!你快放下它!”
米雪厉声呵责,感觉王易脸上的表情和说话的方式都怪怪的,不禁联想他是不是和凯哥一样被脏东西附身,握着他的手开始发抖。
屋外被武士弄出来的噪声突然停着,只听到呼呼的风声,夹杂着树叶摇动的沙沙声,油灯上的火苗随着袭进来的风摇曳。
王易像没有听到米雪话一样,静静的立在那里,慢慢闭上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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