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水市人民医院,顶楼最高级的一间豪华病房。
清晨的阳光虽然温暖,但这间豪华病房内,此刻,气氛却阴沉得可怕。
房间内,站着数道人影,唯独一位身穿青灰衣袍鹤发童颜的老者坐着。
伏老,犬子怎么样了
杨建业脸色虽然难看,但对那位老者说话时,言语中还透露着丝丝恭敬。
昨夜老夫出手,算是勉强保住了他一颗吧,不过,那玩意怕是永远都无法了。
伏老沉吟了一下,说道。
辛苦伏老了,保住了一颗就不错了。
闻言,杨建业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但还是对着伏老恭敬道。
啊啊啊我要杀了那小子,我要将他碎尸万段
杨不群此时已经睁开了眼,双目赤红,充斥着暴怒,不能,那意味着什么,自己永远与女人绝缘了,活生生的太监啊。
我苦命的群儿啊,是哪个王八蛋这么狠,将你弄成这样的
病床旁,一个烫着方便面头发全身带着珠宝的胖女人哀嚎道,旋即,目光一转,落在杨建业的身上。
杨建业,你不是在云水市很有实权吗,你不是常务副市长吗别人都把你儿子害成这副样子了,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派人将那个人抓来,让儿子出气。
胖女人撒起泼来,声音尖锐道。
闭嘴,你发什么疯,伏老还在这里呢。
杨建业脸色一沉,喝道。
没事,老夫也很好奇,究竟是什么人,敢用这么狠的手段对付杨家子弟。
伏老摆摆手,说道。
伏老,是一个叫秦阳那个王八蛋,还有阮心雪那个贱人,我要上她,结果那小子就来了,爸,你一定要帮我报仇啊,我要他们全都死,而且要死得很惨我要他们碎尸万段
杨不群双目通红,面色带着一丝狰狞,疯狂嚎叫道。
啪
杨建业一巴掌扇在了有些疯狂和魔症了的杨不群脸上。
杨建业,你干嘛这么打儿子,群儿是不是你的亲儿子
见到杨建业给了杨不群一巴掌,胖女人顿时站起身来,泼妇般地挠向杨建业。
杨建业到底是男人,力气显然比那胖女人要大得多,一甩手将那胖女人推到了地上。
混账东西,你真的是精虫上脑了,阮心雪是那种能下药强来的人么,就是强来成功了也就罢了,大不了让老爷子出面,将阮心雪许给你就是了。
遇到这种事情,想来阮家也不会到处声张,关键是没成功,还得罪了阮家,我们杨家看着权势不小,但是对头也不少,你这个逆子,又为杨家多竖一个政敌。
杨建业越说越气,真恨不得再给杨不群一巴掌,不过,终究是亲儿子,加上杨不群这个惨样子,还是没舍得下手。
听到杨建业的话,胖女人也不闹了,她也是京城一个家族出来的,对于一个家族来讲,多一个政敌,就多一分覆灭的危险,杨家若是倒塌了,他们都没有好果子吃。
爸,我错了,不过,秦阳那个王八蛋,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才能泄我心头之恨,我要将他下面也踩个稀巴烂。
杨不群咬牙恨恨道。
放心,他必须死
杨建业眼中闪过一道阴寒的冷光,将他杨建业的儿子整到这般田地,直接死都是便宜他了。
云水市军分区,疗养院。
一棵百年老树下,阮老爷子负手而立,目光望向前方,老爷子的脸色并不好看,一旁的阮逸良恭敬而立。
爸,从医院方面传来消息,杨家那小子已经被废了,这辈子再也无法接触女人了。阮逸良说道。
好,废得好,小神医就是不废了他,老头子都会拿枪崩了他
阮老爷子眼中有着杀气凝聚。
爸,杨家那小子被废,这件事,杨家怕是不会这么轻易了结。
阮逸良道。
不会轻易了结呵呵,正巧,老头子我也没打算轻易了结。
阮老爷子冷冷一笑,转过头,对着阮逸良,道:上回我听老大说,杨家在军界的那颗新星有贪污的问题吧,给老大打个电话,叫他今晚回家吃饭。
阮逸良面色一凛,点了点头。
杨家的重点势力在政界,军界乏人,但并不是完全没有人,这些年在杨家的苦心经营下,一名隶属杨家派系的军界新星正冉冉升起,三十多岁就已经升任大校,再进一步就是少将了。
阮逸良的大哥阮逸青正是在军纪委工作,看来老爷子这回是真的发狠了,要将杨家辛苦培育起来的那颗新星拿下了。
爸,杨家应该不会和我们死磕,毕竟这件事是杨不群犯错在先,我估计他们会重点对付秦阳的。
阮逸良说道。
呵呵,放心吧,小神医的事情,我多少知道一些,放心吧,他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阮老爷子笑着道。
阮逸良眉头皱了一下,有些不解老爷子话中的意思,秦阳的家庭背景他也查过,跟杨家显然差距很大,不过,他也没有多问。
爸,还有一件事。
阮逸良沉默了一下,然后说道。
什么事,说吧。
阮老爷子道。
我看雪儿好像和那小子在一起了。
阮逸良开口道,这件事怎么都要让老爷子知道的。
嗯你是说心雪已经和小神医在一起了,哈哈哈,挺好的
阮老爷子先是愣了一下,旋即大笑着道。
爸,你不反对
阮逸良诧异道,像他们这种家族,最讲究门当户对,家族利益为第一位,因此,儿女的婚姻往往演化成政治联姻,阮逸良当初就是娶了京城陶家的姑娘。
我为什么要反对,心雪那丫头喜欢就好,而且小神医我看着也不错,呵呵
阮老爷子背着手,笑着道。
阮逸良一怔,他看得出,老爷子是真的很开心。
像我们这些家族,表面上风光无比,实际上也有很多无奈,当初让你娶陶家姑娘的事,你别怨恨我就好,现在老头子我也想清楚了,用儿女的婚姻来维持家族风光这种事情,以后老头子我是不会做了,即便是我阮家陨落了。
阮老爷子望着眼前的百年老树,叹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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