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寒凤长老,这位秦兄,我也有过一面之缘,他应该不是什么坏人。
一旁的柳浩见状,当下也站出来了,对着柳言和白寒凤,说道,毕竟昨日几人围着篝火而坐,畅谈也算愉快。
见到白霜柳浩也都站了出来,当下,柳言和白寒凤的脸色都有些难堪。
怎么你也跟着出来胡闹
柳言目光落在柳浩的身上,恼怒道。
此人窥伺我家族秘药,就算有大小姐和柳浩的求情,此事也不能轻易揭过。
白寒凤目光愈加冰冷,身为家族的家罚长老,今日若不能镇住场子,岂不丢失了往日的威严。
听到此处,秦阳的脸色也是微微一寒,旋即,嘴角挑起一抹弧度。
呵呵,此事归根结底,不就是看了一眼你们炼制的疗伤丹,你说本修窥伺,本修倒要问了,一个选材和炼制步骤都有错误的,能值得谁窥伺
秦阳盯着白寒凤,轻笑一声,声音中也有着一抹嘲讽。
听到秦阳的话,不止柳言和白寒凤都是一愣,在场的众人脸色也都变了一下,显然,没有想到秦阳居然说出这么一句话。
白霜清冷的俏脸上,神色也是微变了一下,美目看向秦阳,这家伙就不知道认个错么这么一说,柳大师和寒凤长老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了。
可笑,我白家疗伤丹经过数位炼丹大师的完善,其中的精髓岂是你能明白的,你一个毛头小子竟然说有错
白寒凤顿时冷笑道。
无知不可怕,固步自封才是最可怕的。
闻言,秦阳摇了一下头。
你
白寒凤老脸变得更加冰冷,显然是在强忍怒气。
呵呵,好啊,既然你夸下海口,认为我白家的疗伤丹的选材和步骤都有错,老身倒要听听阁下的高见。
白寒凤眼神冰冷,嘲讽道。
我说,可以。
秦阳淡淡点了一下头,旋即,眼中光芒一闪,沉声道:不过,若是你们以后要按照我说的方法炼丹,你们白家日后售卖出的疗伤丹利润都需分本修三成。
有时候,白送上门的,别人未必会重视,既然如此,秦阳不介意多要一点。
三成你还真敢开口,一开口居然就要三成利润
白寒凤顿时冷笑一声,嘲讽道。
很简单,因为它值。
秦阳神情不变,淡淡道。
我说,你到底能不能做主,若是不能做主,本修没时间就因为看了一眼你们的什么疗伤丹,跟你在这里耗着了。
秦阳盯向白寒凤,皱眉道。
听到秦阳的话,丹堂众人脸色都是微微变了一下,心头忍不住为秦阳捏了把汗。
白寒凤可是白家的家罚长老,又是白家另一位三品高级炼丹师,连族长都不敢用这种口气和她说话。
好啊,好久没有人敢跟老身用这种口气说话了,此事老身做主了,若是我白家用你说出方法炼制疗伤丹,以后疗伤丹的利润便分你三成。
白寒凤心头怒极反笑,应了下来。
不过,旋即,白寒凤话音一转,声音也冰寒了下来,道:不过,若是你说不出方法,或者根本就是信口胡诌,那么,不查清你的身份,这白府你是走不出去了另外,冲撞本长老,需要领三十杖责。
秦阳闻言,淡淡瞥了白寒凤一眼。
你们白家的疗伤丹,以碧血果冰凝草火蛇草红玉花,这四种三品灵药为主药,碧血果取其止血安腑之功效,冰凝草取其镇痛凝血之功效,火蛇草取其消肿排脓之功效,红玉花居中调和,还有些许破血祛淤之功效,然后,再加上活血草大叶紫株仙鹤草元灵草等辅助。
秦阳面色平静,开口道。
这药理药性昨日柳大师已经讲过了。
见到秦阳简要分析了一遍疗伤丹的药理药性,白寒凤眼眸冰寒,淡淡道。
呵呵,这里面的每一味药都有疗伤之功效,或安腑,或止血祛瘀,不过,这其中,有一个大问题。
秦阳目光盯向白寒凤和柳言,旋即,话音一转道。
什么问题
白寒凤目光一凝,盯向秦阳。
红玉花虽然药性温和,能分别与冰凝草和火蛇草相融,保存其药力,不过,红玉花归根结底,是喜向阳类的灵药,它的药性还是偏火属性的,与冰凝草和火蛇草相融问题倒是不大。
不过,加上活血草大叶紫珠仙鹤草这三味活血化瘀的灵药,以及元灵草,便会极大地刺激其原本不起眼的那丝火属性,导致最后与碧血果灵液相融时,消耗作为主药的碧血果中的药性。
秦阳面色平静分析道。
听到秦阳所言,白寒凤和柳言对视了一眼。
而此刻,白霜一双眼眸也带着惊异,盯着秦阳,这家伙也懂炼丹之术么
这一点,老身也是知晓,这三味活血化瘀的灵药再加上元灵草,与红玉花相融,确实会在一定程度上,刺激那丝火属性。
不过,影响应该没有你说得那么重吧,另外,这三种药材的活血化瘀的功效极佳,它们虽是辅助灵药,地位也至关重要,元灵草也可以在疗伤之时,恢复些许的灵力。
白寒凤目光微凝,想了片刻以后,沉声开口道。
呵呵,这正是你们的错误之处。
秦阳摇了摇头。
嗯
闻言,白寒凤的眉间一挑。
你们的错误之处,在于药性太满,月盈则亏,水满则溢,你们想尽可能地发挥每一种灵药的功效,甚至还添加了元灵草,妄图在治疗脏腑和外伤时,还可以为修仙者提供些许灵力,却殊不知,此举正是画蛇添足。
秦阳盯着寒白凤,旋即,又看了一眼柳言,直言道。
听完秦阳的话,整个大殿都静默了下来。
药性太满,月盈则亏,水满则溢
白寒凤一双老眼中不断闪动着,口中喃喃重复着秦阳的话,片刻后,似是有所明悟。
柳言也摸着胡子,老眼中目光微凝,眼中光芒不断闪动着,显然是在沉思。
白霜一双冰雪般的眸子中,也闪动着光芒,细细品味着秦阳的话,似是想要抓住什么,却又差一丝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