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冬天还真是特别冷……”黎威在营帐中的火炉前烤着火,搓着手道。营帐的帐门特意留了一个缝隙做通风之用,他可不想因为缺氧而死。
如果打开营帐往外面一看,只能看到白茫茫的一片雪景。
建安三年,十一月,曹操率军东征徐州,吕布出城迎击却被城内的陈氏父子用计丢了徐州城和萧关,唯有退回下邳城。
为了防止袁术出兵援助吕布,曹操让刘备三兄弟带着兵马守着淮南径路,自己带兵进攻并将下邳城围个水泄不通。
虽然下邳城被围成一个铁桶似的,但吕布却毫不害怕,仗着粮草充足和坚固的城池死守不出,两军对峙不下。
……
“抓到了吕布的使者?”曹操在帅帐里,听着刘备派来的孙乾报告的事情,惊异地问道。
“是的,司空大人。那两个使者是吕布派往袁术处结盟的许汜和王楷,我主审问过后,得知吕布欲与袁术重修姻亲的盟约。”孙乾报告道。
“嗯……知道了。辛苦公佑先生了,请下去休息吧。”曹操和颜悦色地道。
“多谢司空大人。”孙乾应诺之后,便退出帅帐。
“主公,吕布应该得知事情败露,得提防他从下邳城突围。”郭嘉揖手道。
“奉孝得有理。传令各门严加防备,再令刘备紧守淮南诸要道,别放走了吕布。”曹操听完郭嘉的建言后,道。
“诺!”众人揖手躬身应道。
果然在第四日,徐晃在南门发现试图冲出包围的吕布、张辽和高顺,多亏黎威和于禁带军前来支援,总算将吕布三人抵挡住,没有让他们突破包围。
……
“泰山大人,是否按照之前的计划进行呢?”下邳城内,闲赋在家的陶商向曹豹询问道。
“嗯,就按照计划进行。贤婿可派心腹之人从东门悄悄离开往曹营送信,老夫会让手下校尉放过出城。”曹豹头道。
原来自从吕布进驻徐州之后,便将陶商一家迁往下邳城,同时为了收买徐州当地士族富商,除了已经投靠刘备的糜氏之外,对剩下的士族代表,陈氏之首的陈珪及陈登,曹氏之首的曹豹尽皆委以重任,而曹豹则是依旧带领着他的本部兵马。这一次被曹操围城,曹豹被吕布委派防守东门,这才有上面的对话。
当夜,一个男子从东门处悄然离开往曹营奔去。
“陶商派来的使者?陶商又是何人?”帅帐里,原本已经歇息的曹操听到城里有人前来投诚,自然是打算起来迎接,不过在还未接见使者时,却发现自己不认识投诚之人,逐向荀彧询问。
“若彧猜测无误,此人应该是陶谦之长子,陶商。”荀彧想了一会后,道。
“原来是他啊……让人进来吧。”曹操头表示明白之后,对帐外喊道。
“人陶大见过司空大人。”来人进到帐内之后,立即对曹操行了一个大礼,道。
“陶大,你的主人陶商有什么话要向孤传达?”曹操一脸严肃地问道。
“司空大人容禀,主人只让人向司空大人传达此封书信并等候大人的答复。”完,陶大双手递上一封书信,道。
曹操从荀彧的手中接过书信后,打开一看,原来是陶商和曹豹的投诚书。
“陶大,你暂且到一旁的营帐休息。待孤商议之后,便给你主一个答复。”曹操看完书信后,对陶大道。
“人遵命。”陶大应诺之后,退出帅帐。曹操逐吩咐亲兵将一众谋士和重要将领传到帅帐内,不一会儿,众人纷纷来到帅帐,身上还带着冬天的寒气。待众人站好位置之后,荀彧便向众人讲述事情的经过。
“主公,不知信中了些什么?”郭嘉问道。
“陶商和曹豹愿意向朝廷投降,陶商请求担任徐州州牧一职而曹豹要求继续执掌本部兵马的军权;若孤愿意答应两人的请求,曹豹愿意打开东门让王师长驱直入。”曹操道。
“主公,攸以为可以答应两人的请求。毕竟大军多停滞于徐州一天,就得多消耗一天的军资粮草。”荀攸率先出列道。
“昱只怕这是陈宫的诈降计……”程昱的话没有完就被郭嘉打断。
“仲德多虑了。嘉听闻陶商此子本为陶谦预定的徐州牧继承者,不过刘备担任徐州牧之后就多有怨言,一直觉得是刘备蛊惑陶谦的原因。刘备虽对陶商恨得是一个咬牙切齿,不过陶谦经营徐州多年并深得民心,所以刘备也不能对陶商有任何不好的举动;在吕布自任徐州牧之后,就将陶商一家从徐州迁到下邳,以减少陶商在徐州城的影响。”郭嘉道。
经过一众谋士的商量之后,曹操决定接受陶商和曹豹的投诚,然后让陶大给对方带回自己的答复。
……
下邳城东门的白门楼下,吕布、陈宫、张辽和高顺皆被绑缚兼跪倒在地,此时的下邳城已经易主,四处城门已经高挂曹字军旗。
陶商和曹豹得到了曹操肯定的答复之后,逐着手安排内应之事。待一切安排妥当之后,陶商再派陶大为信使传达打开城门的日子和时辰。
得到陶商的内应情报,曹操逐安排精锐军士转移至东门营地,又留夏侯渊、徐晃和于禁率领本部兵马守在其余三门,以防吕布逃脱。
到了两方相约的内应日子当夜,东门果然缓缓大开,同时城楼上传来约定的投诚信号。曹操逐亲自率领大军冲进城内,开始扫荡城内的吕布军。
镇守西门的魏续见东门火光大作,觉得吕布大势已去,逐开西门向夏侯渊投降;宋宪和侯成则是率领本部兵马与曹军巷战,兵败后被生擒,投降;臧霸与典韦不期而遇,被后者打败,佩服典韦的武艺和名声,选择投降。
高顺在城中保护吕布的家眷,不敌许褚,被生擒;张辽一直镇守着北门,希望能够为吕布保住一条退路,不料被吕虔、于禁及曹豹里应外合将他生擒,北门陷落;至于吕布镇守的南门,自然是遭到他一生最强大的对手,黎威率领的千人虎骑以及虎豹骑所包围。
最终,吕布还是被黎威打败,被俘并绑缚至东门白门楼下。至于陈宫或许一早知道兵败的结果,坦然地待在自己的府中等待曹军将他绑缚至白门楼那里。
吕布欲向曹操投降,后者虽然意动但程昱却以丁原和董卓的下场劝阻,吕布被斩于白门楼下,贪狼星陨落。曹操一直没有忘记昔日陈宫在中牟义释自己之事,逐打算劝降对方,但陈宫却直接走到吕布被斩的地方,不发一语地跪在那里,明显不愿降,一意求死。
“公之亲属,操亲养之。公安心地去吧。”最后,曹操只对陈宫了这么一句话,后者脸上带着放心的笑容,然后坦然赴死。
现在只剩下高顺和张辽,就在这时,高顺直接站起,然后走向吕布和陈宫身死的地方。
“高伯平一心求死,是想当不忠不义之人?”这时,黎威走出来对高顺道。
“黎安民休得污蔑本将!某一心求死,何来不忠不义?”高顺转身,高声问道。
“高伯平忠于何人?”黎威问道。
“自是我主吕奉先!”高顺昂然挺胸地道。
“既是如此,你就是不忠之人!如今汉室尚在,我主身为朝廷司空,拥天子以讨不臣!你既然效忠于吕布,自然是不忠之人!”黎威的一顿话让高顺愕然,因为这话倒是得非常在理。
虽然汉室势微但汉献帝依旧在位,同时也是汉灵帝最后一个子嗣,汉室大统自然落在他的身上。
“如今吕布身死,但其家眷依旧在世。既然你自诩效忠于吕布,难道你愿意看着吕布的家眷受尽欺凌?”没等高顺反应过来,黎威的话再给他一个当头棒喝。
“某愿降……但!”高顺低头考虑了一会后,抬头望了曹操一眼,又望向黎威,然后开口道只是话到一半又来一个转折。
“我不是降曹,也不是降汉,而是降你,黎威!若你能够保证吕奉先的家眷无恙,高伯平愿降并担任你的家将!”高顺这一出可以是语出惊人。虽然黎威如今身为前将军,但他尚未有开府的资格,所以若高顺真的投降在他的麾下,还真的只能担任一个家将。
“行!孤代黎威答应你的请求!孤这就命令亲兵将吕布家眷护送到许都,并安置她们住在黎威的府邸一旁!”曹操的回答总算让高顺跪下,以家将的身份向黎威行礼问好。
或许一旁的张辽同样是被黎威的一番话给服,只是要求曹操善待吕布的家眷后,便接着向曹操投降。
或许是为了收买张辽和高顺的忠诚,曹操将吕布生前所使的方天画戟和赤兔马全都交给黎威,让他自行处理。
黎威见高顺也是使用戟的武将,再加上是自己的家将,就将方天画戟转赐给高顺。后者得到旧主的武器后,喜悲交错但还是接受了。
黎威又将赤兔马转赠给张辽,但后者拒绝了黎威的好意,所以黎威现在是一脚踏两船,额,是一人骑两马的土豪武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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