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安民,你可知罪?!”郯县的议事厅中,曹操一脸冷意地责问着黎威。
“威实在不知所犯何罪,请主公明示。”黎威平静地道。
“出征之前,我已命子丹向你传达一个内有密令的锦囊,你可曾接到了?”曹操问道。
“的确接到了锦囊,并看了里面的密令。”黎威头应道。
“既已看了密令,为何违背?!”曹操拍案怒问道。
“敢问主公,是否还有意于天下?”黎威抱拳问道。
“此事与你违背军令有何关系?”曹操不答反问道。
“自是有关!所谓君为舟,民为水;水可载舟,亦可覆舟!此间意思,主公想必比威更加了解……”黎威完便不再话,静立在那里。
曹操脸上虽然没有表情,但心里已经被黎威这番话给震惊了。
“此言果然精辟……难怪主公如此看重黎校尉,攸总算明白原因在哪了。此等警示之言若早日传于天下,岂有黄巾之乱的出现。”荀攸躬身对黎威行了一个礼,道。
“先不此事……你入城之后,只杀商人或士族又是为何?”曹操完,手按在桌案上的竹简问道。这些竹简都是遇害的士族或富商的旁系亲属向曹操哭诉的控书,分别通过一些当地的官员向曹操递上。
“威所杀之富商全是为富不仁之辈,此辈之财富皆为剥削百姓所得;如今杀一为富不仁之人,分其不义之财即可救数千的平民百姓获得民心,更可充实库需军资,威看不出有何不妥之处……”黎威的解释让曹操选择忽略了这个问题,谁让他的答案刚好挠到曹操的痒处。
“君为舟,民为水……主公可知士族为何吗?”黎威问道。
“愿闻其详。”此时,曹操的怒火已经下降了许多,冷静下来的他对黎威的言论更加地好奇。
“士族,不过船桨尔;有其可加速前进,但无桨亦可随水流前行,故船桨为可有可无之物。”黎威的话顿时引起议事厅里的议论,因为其中不少人都是士族出身。
“安民此话有失偏颇……天下若无士族主持,内政何以维持?”荀攸出身颍川荀姓,而荀姓就是士族之一,自然得为士族话。
“公达误会了……船桨亦要看其坚固程度,桨若坚固,自可为加速之用;若桨已烂朽,何须用之?”黎威顿了一顿后,继续解释道。
“威所杀者,皆为披着士族的外皮,行畜生之事之辈;公达难道想要为此等畜生辩护吗?”黎威的话不可不将荀攸接下来想要的话全都堵死。
曹操听完黎威的解释,不再话,只是坐在主位上思考着。
……
兴平元年夏天,曹操再起大军,继续由东海往徐州进军,沿途郡县尽皆归顺投降不作抵抗。
按照原本的历史,曹操会因为心中的愤怒下达屠城令,征徐州期间尽起杀戮,尽失民心并且让不少原本想要效力的能人贤士退而止步。
不过在这里,因为有黎威的劝再加上其他谋士的劝阻,曹操放下了心中的仇恨,并没有下达屠城令,使黎威前期的努力并没有白费,这才有上面提到的沿途郡县归顺投降之事。
也因为有了上面的事情,曹操没有损失太大的兵力,兵临徐州城下,安营下寨休整。
徐州牧陶谦见己军无法抵挡曹操军的兵锋,唯有派出使节向邻近诸侯求救,青州田楷和北海孔融都答应出兵支援,同时还有另一支援军……
“你是北海孔融和青州田楷都出兵支援陶谦?”帅帐里,曹操对一名前来报信的斥候问道。
“是的,主公。另外我等还探知北平公孙瓒亦派出平原令刘备率军支援。”
“你先下去吧。”曹操挥手道,斥候立即向后倒退出帅帐。
“公达,有何良策应对?”曹操向荀攸问道。
“禀主公,可分兵击之;三路援军之中,唯有公孙瓒那一路的援军颇具战力。攸听闻刘备的两位义弟为不下于安民之猛将,故攸建议由扬武校尉黎威率军于徐州北部的琅琊一带严阵以待。”荀攸辑手躬身道。
“安民,你可有信心抵挡此三路援军?”曹操向黎威问道。
“嗯……安民只需一将,五千弓箭手和五千重甲步兵,再加上千人虎骑,保证援军无法通过防线。”黎威考虑了一会后,道。
“兵马不是问题,需要调用何人?”曹操继续问道。
“奉义校尉徐荣。”黎威抱拳答道。
“允了。”曹操大手一挥,准了黎威的请求。
……
刘备带着关张二人马不停蹄地往徐州,另外还有从公孙瓒那里借来的白马义从,以及黎威认识的一位老朋友,已经被擢升为别部司马的赵云。除了他们之外,自然少不了田楷和孔融的兵马,不过他们因为胆惧,所以让刘备一军为先锋。
“大哥,这一次我一定要找那个姓黎的子再斗上一次!!!”张飞一边策马,一边对着刘备大喊道。
关羽虽然没有话,但是他眯着的眼睛露出的战意明了他与张飞一样。
“安民,我们又要见面了。这次我等各为其主,就来一次真正的较量吧。”一身白袍银铠的赵云骑着白马,心里想道。
“大哥,前面便是徐州北部最险要的琅琊路,只要我等通过此地即可……”关羽的话没有话就被一声号炮打断,只见前路左右冒出大批兵马阻住去路,旗帜上绣着黑底金体的‘曹’字。
黎威手执银龙震天戟,胯下神骏绝影马,一身玄黑铠甲及深色战袍挡于路中,身后为曹休、曹真及许定三将。
在险道处,重甲步兵手执厚盾立于阵前,弓箭手藏于盾后,手上强弓已经拉满弦,只待一声令下便放箭。全阵呈方圆,阵眼由徐荣及陈过主持,后军则由冯三压阵。
“自虎牢关一别,诸位别来无恙吧?”黎威倒执银龙震天戟,脸上带着淡笑,对着眼前联军道。
“是你?!”张飞看着四年前让自己尝到失败的子,向黎威怒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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