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的家在某高档公寓式小区,和棚户区的条件天差地别,陆振东不由汗颜,连二奶都比自己过得好,看来以后得努力赚钱,至少也要配得上雪溪。
保安认识何清,知道她是某位大老板的女人,所以堆笑着把陆振东的车放进去,同时也在纳闷,啥时候何小姐也坐这么烂的车了,以前她都是坐宝马的。
进入小区,陆振东警惕地盯着四周,时刻准备应付突发情况。
是他神经太紧绷了,王虎跃还没牛逼到能在小区里到处安插人手的地步,实际上王虎跃只在这里安排了几个盯梢的,他料定何清一定会回来,因为何清的一切都在这里,没钱她连跑路都跑不了。
王虎跃猜对了,不过何清不是回来拿钱的,是回来取她父亲遗物的。何清是个很聪明的女人,知道背叛的下场,所以她并不留有任何幻想,只求能把父亲留给自己的念想拿回来,然后在陆振东的帮助下远走高飞。
陆振东把车停在单元门口,然后下车和何清一起上楼。
两人乘电梯上八楼,电梯到三楼的时候进来一个抱着小孩的中年妇人,看穿着应该是保姆,被她抱着的小女孩才两三岁的样子,粉琢玉砌,可爱的小模样讨人喜欢的很。
陆振东忽然爱心大发,逗小女孩:“小妹妹,叫叔叔。”
小女孩眼神木讷,没有回话。
中年妇女笑着说:“这孩子怯生。”
“宝宝叫什么名字?”陆振东问。
“小名叫蛋妞,孩子身体不好,取个破名字好养活。”
“她是你孙女吧?”
“是我外孙女,她爸爸妈妈工作忙,让我从老家来帮他们带孩子。”中年妇女说。
“听你口音不是本地人。”陆振东问。
“我老家在平州。”
“您这是要抱着外孙女出去遛弯去?”
“是啊,小孩子应该让她多晒晒太阳。”
陆振东呵呵笑,突然脸色一变,大喝道:“把孩子放下!”
中年妇女吓一跳:“大兄弟,你这是干嘛?”
陆振东脸色铁青:“你跟我闹着玩呢,带孩子遛弯不下楼反而上楼,上天台遛吗?还有,你说你是孩子的外婆,难道你女儿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不买给你吗?穿的跟保姆似得,你女儿女婿就不怕别人笑话?我问你孩子叫什么名字,有没有问你小名?你还说自己是平州人,老子就是平州的,你说的是平州话吗?”
陆振东连发多问,直把中年妇女问得脸色惨白,这时候电梯门开了,中年妇女夺门而出,陆振东一个箭步追上去抢下孩子,顺道把中年妇女踹翻在地。
“你一进电梯我就看出来不对了,你从三楼进来,按理说应该坐向下的电梯,跟着我们上八楼干嘛?孩子不回答我不是怯生,是被下药了,看眼神就知道,只要不是傻孩子就不会有这么呆滞的眼神。”陆振东冷哼道。
中年妇女一直在发抖,孩子的确是她拐来的,她已经在小区里转悠了几天,终于发现了一名独自在楼梯口玩耍的小女孩,她给小女孩下了蒙药,本想抱进电梯躲避一下,没想到碰上了一个神探,三言两语就道破了自己的身份。
“大兄弟,我错了,你放我走,大姐保证下次再也不会了。”中年妇女跪地求饶,连连向陆振东磕头作揖。
陆振东一脸冷漠,他虽然经常同情心泛滥,但他分得清什么人该同情,什么人不该同情。
中年妇女见陆振东不为所动,心里明白自己今天凶多吉少,她怪叫一声爬起来就跑,脚下一个没踩稳,身子一歪就顺着楼梯滚了下去,然后咚一声撞在墙上——晕了。
陆振东乐了:“活该!”
这时候,一对青年夫妇发疯似的跑上来,看见陆振东抱着的孩子,顿时面露喜色,女人从陆振东手里把孩子夺过来,男人二话不说照陆振东脸上就是一巴掌。
陆振伸手接住男人的巴掌,说:“别激动,人贩子在那里晕着呢。”
男人回头望了一眼,刚才跑太急,竟然没注意到楼梯口还晕着一个人,原来她才是人贩子。
男人很不好意思,讪笑道:“对不起兄弟,是我太心急了,别见怪。”
陆振东淡淡的说:“没事。”
“孩子刚在门外玩一会儿就丢了,急得我们夫妻俩到处找,下楼问保安,保安说没看见,我就寻思一定在楼上,没想到被你救了下来,真心谢谢你。”男人紧握住陆振东的手就不放。
陆振东说:“这么小的孩子怎么能离开家长视线?下次注意点。”
男人猛点头:“是我疏忽,下次一定注意,对了,兄弟你怎么称呼?”
“三国陆逊的陆,振兴东方的振东。”
“陆先生,我想请你吃个饭可以吗?”
“不用了,举手之劳而已,你还是先带你孩子去医院看看,她被人贩子下药了。”
女人惊叫道:“还真是,我说宝宝为什么不跟我说话了呢。”
男人也是脸色一变,说:“陆先生,有机会再郑重感谢你,我先送孩子去医院,再见!”
小两口抱着小女孩急步走进电梯,下楼去了。
陆振东说:“走,办我们的事儿。”
“哦,好。”何清已经被陆振东的火眼金睛深深折服,目光中充满了崇拜。
打开门,屋子里并不是空无一人,三个男人正躺在沙发上悠然自得地看着电视,看见何清和陆振东站在门口,三人猛地站起身来,个个面色不善。
陆振东说:“我来。”
话音未落他就冲了进去,提起拳头就开始揍人,这三位只是黑勇手底下的马仔,远没有特种兵的战斗力,陆振东三下五除二就解决了他们,让何清进去拿东西。
何清急匆匆进到卧室,把装有父亲遗物的精致木盒拿出来,说:“好了,走吧。”
两人扬长而去,三个马仔在地上哀嚎。
陆振东摔上房门,正好看见中年妇女被保安拖走的一幕,冷笑道:“活该。”
……
王麒报了中文系,因为他想泡安怡。
下午是府岸大学为中文系大一新生组织的采风活动,中文系每年都会组织这样一场活动,为的是选拔好苗子,让这些好苗子统一在一个先进班学习。
采风活动的内容是去农村体验半天的生活,回来写一篇关于农村的论文,写得好的将会被登上校刊杂志,还可以被选入先进班,并免除四年学杂费。
这样的机会对别人来说或许不重要,但安怡却十分重视,她的家境很普通,如果被选入了先进班,那么上大学就能省下至少五六万的费用,对于安怡来说不是小数目。
学校用大巴车把学生们送到乡上,然后由辅导员把学生带到各个村落,巧的是,王麒竟然和安怡分在了同一个村。
这里已经不是原汁原味的农村,家家都住上了小洋楼,家里冰箱彩电空调一应俱全。不过老乡们仍然保有种地的习惯,让娇生惯养的学生们体验一下种地也是很好的。
安怡被分到一位五保户老人的家中,王麒自告奋勇,和安怡一起承担翻晒麦子的重任。
麦子储存在后院,王麒到后院一看,瞬间傻眼,后院摞放着小山一般高的麦子,都由编织袋装着,王麒过去试了试,感觉比自己都沉。
安怡来自农村,对于农活并不陌生,但她的力气太小,所以对这些麦子也是无可奈何。
老人走了过来,八十出头的他耳不聋眼不花,扛起一袋麦子就走。
王麒傻站着,老人说:“小伙子,愣着干嘛,过来帮忙扛。”
王麒脸红脖子粗,说:“我扛不动。”
老人摇头叹气道:“现在的年轻人啊……”
老人把十几袋麦子扛到前院,然后就坐在凳子上呼哧喘气,自言自语道:“妈了个巴子,人越老越不行了,放在老子年轻的时候扛大炮也不是问题。”
安怡说:“我们开始吧,太阳都快下山了。”
安怡的声音很温柔,王麒听了一阵舒坦,说:“好,怎么弄?”
安怡说:“把草席摊开,把麦子倒上去铺平就行了。”
安怡熟练地打开草席,然后把麦子倒出来,然后用工具慢慢铺平,王麒无从下手,只好站在一边干瞪眼。
把麦子晒完,安怡已是大汗淋漓,香汗浸湿了她的外衣,里面内衣的轮廓若隐若现。
王麒心猿意马起来,没想到来农村一趟还能享受到这种福利,他感觉一阵邪火在小腹处乱窜,当场就想把安怡就地正法。
可惜这是大白天,自己再流氓也不能这么干,王麒暂时压制住邪火,打算到晚上再释放出来。
晚上,学生被安排在老乡家里借宿,老乡也乐意如此,因为学生们不白住,每人都给了一百元住宿费。
老人家里穷困潦倒,只有一张床,连副卧都没有,只能让安怡和王麒打地铺。
王麒找到安怡,说:“我睡不着,你能陪我出去走走吗?”
安怡生性单纯,哪里晓得王麒的花花肠子,反正是同学,陪他散散步也没什么。
于是安怡就陪王麒出去了,农村的夜路人迹罕至,天上繁星点点,一丝清风袭来,有些微凉。
两人走到一片竹林边,王麒突然把安怡拽了进去,安怡不知所措,奋力想挣脱。
可她一个文弱女生,哪里能逃脱王麒的魔爪,王麒邪笑道:“安怡,我家里很有钱,跟了我不会让你吃亏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