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微恬看他的神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欧柏崇已经成了过去的事,她也不想当面再提,以免刺激到欧柏霖。
当然,前车之鉴,可以借鉴,俞微恬绝不会让自己的孩子走上欧柏霖和欧柏崇兄弟相争的老路。
俞微恬觉得:孩子生得差不多也就行了,如今多子多福的观念对她来说并没有吸引力,她反而觉得,孩子太多,没有办法一一照顾情绪,反而不能给每个人足够的关心。
之前欧柏霖的经历,还有俞家兄弟姐妹的经历,无不证明了这一点。
她暗暗决定,生完这个孩子之后,或许应该暂时停止生育的事了。
停止生育的事,必须用一些手段,但是,她是神医,对这方面的药草亦有所涉猎,当然不会不懂。
想要用药草促生孩子难,但是想要用药草不生孩子那就简单多了。
俞微恬心里打着主意,不过也不打算马上就告诉欧柏霖,这件事慢慢和他商量,男人都不愁孩子多,她却不想孩子像杂草那样随意的生出来,然后照顾不暇,任其野生野长。
欧柏霖抱着欧乘龙,俞微恬在他边上,意态悠闲,一家三口在别墅外面散步的场景,不知道引来多少邻居的羡慕。
边上一户正在打架的夫妻,终于都精疲力竭,两个人刚停住手,女人就看到院墙外面俞微恬一家漫步而过的幸福场景,不由酸溜溜地道:
“你看,你说你很忙,忙得整天不着家,你有人家欧少帅很忙吗?整个湖州城都牵挂于他一身,他都能够经常回来陪夫人散步。
你呢?你就一个小破公司,还整天叫忙,你是在外面陪上狐狸精了吧?”
话题重回之前打架的.asxs.,原本打过一架之后,双方的气都消了不少,现在可好,女人又作起来,揭男人的创疤,男人不由怒道:
“老子在外面辛辛苦苦赚钱,每天回来你又像个母大虫似的,不是问我这个客户为什么是女的?就是问我是不是看上人家的女秘书?
你说你天天这样问,老子能想回家吗?烦都烦死了,都不想看到你了!”
男人说的话,立即又惹着了那女人,她尖叫着扑到男人身上,又撕又咬……场面一片混乱,两个人打的不可开交。
俞微恬和欧柏霖经过后,听到后面别墅里传来“啪哒”的拳脚声和皮肉挨击的声音,两个人不由得面面相觑。
“夫人,这是什么声音啊?怎么了?”欧柏霖有点不解。
俞微恬因为老在家里,所以对邻居的情况比较了解,知道隔壁这对夫妻不甚和睦,但她也懒得理会,摇了摇头,说:“夫妻打架吧!”
欧柏霖一听是夫妻打架便没有了兴趣,对他来讲,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如果两个人意见不同,那么他这里只有一个声音,那就是俞微恬的声音,根本不可能达到夫妻矛盾打架的地步。
不过看到欧乘龙在边上,欧柏霖便道:“夫人,这一对夫妻是不是经常这样?要不要把他们给弄出去,别在这里成天打架,给孩子带来坏影响。”
俞微恬顿时想起了孟母三迁的故事,不过,落到欧少帅这里,是邻居迁走,而非孟母。
她微微摇了摇头,说:“算了,孩子还小,他还不懂这些事呢!”
“哈,之前你又说他什么都听得懂,现在说这事你又觉得他听不懂?”
欧柏霖不禁嘀咕了一声,然后马上就想到,这么说似乎和夫人意见相左了,顿时又赶紧点头道:
“听你的吧,你看看有没有对孩子产生坏影响?注意观察就行,如果影响到了,就把他们踢出这里。”
俞微恬呵呵一乐,这个小小的话题就此揭过。就算有了相左的意见,两个人都不会像那对夫妻一样打得鼻青脸肿的,毕竟在这里只有一个声音,那就是俞微恬的声音。
三个人在外面闲逛着,对他们来说,三个人在一起就是幸福。
不知不觉,欧乘龙又趴在欧柏霖身上睡着了,欧柏霖担心俞微恬身体,不敢让她在外面走太久,便说要赶紧回去。
俞微恬晓得他的心意,便说:“没事,我才刚刚有感觉了,我还想趁着现在自由自在的,多走走呢,过几个月显怀了,就不方便了。”
两个人又逛了会,要不是看到欧乘龙睡着,怕他不盖被子会着凉,俞微恬还不想回去呢,她觉得外面的空气清新得很,让她倍觉舒服。
俞微恬怀孕的消息,赵侠一回家就知道了,当然都是那些八卦的佣人对他说的。
赵侠激动的很,第一时间就向俄罗斯的肖铃兰打了电话,报告她这个好消息。
肖铃兰在儿子电话没来之前,正一脸疲惫的坐在沙发上,毕竟年纪大了,处理手下的事务让她颇感劳累,虽不至于力不从心,但却觉得精力一年不如一年。
当然,她的疲色也只有一个人在屋里才显现出来,在外面,她永远是精神抖擞、眼神凌厉的女王。
接到儿子的电话,肖铃兰激动地在屋里走来走去,就像打了兴奋剂似,动容地道:
“太好了,我们赵家后继有人了。”
肖铃兰原本以为自己已经没有后嗣了,只能够一个人孤孤零零地过完下半生。
直到年纪大了,她才觉得钱再多,地位再高,只有一个人独享,没有血脉相关的人可以传承,那是一件多么悲哀的事,甚至于让她失去了奋斗的动力。
今天收到俞微恬怀孕的消息,和当初从格列佐夫那里知道自己有外孙女时的心情差不多,美得快能上天了!
“母亲,你要不要回来看看微恬?还有你的曾孙子,乘龙现在能走能跑,说话也利索了,小家伙可让人喜欢了,我是一天都离不开他。”
赵侠在电话里急切地道。
其实,他也想念母亲了。
只是年纪一把了,到底不好意思说出口,只能用这样的话语来表达。
肖铃兰如果听不出赵侠话里的意思,那就白亏她能做了偌大帝国的女王了,她略一沉吟,心里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