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抖如筛糠的少年公子,宋鹤轩的一身邪气无处安放,神情冰冷的他双手握拳,真的很想敲碎了这小子的脑袋。
“啪。”
一只玉手忽然出现在宋鹤轩的肩膀上,压下了这几乎是抑制不住的邪气。回过头去,看见的是一副面色严肃,但是暗含规劝之意的脸孔。
宋鹤轩明白,她是不希望自己魔性大发,当街杀人的后果虽然没什么大不了,但是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说,很麻烦。
冲着两人点了点头,宋鹤轩表示能控制住自己。
转过身,宋鹤轩玩味的看着眼前这个精虫上脑的家伙,杀意已消。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饶。
得罪了四大恶人,不付出点代价怎么能行。
“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
话音落下,天空之上便是响起了一声黄鹂的鸣叫,青翠欲滴,带着无边的迷惑性。不知不觉中,深入到了所有围观之人的脑海中。
“你现在罪孽深重,你忏悔,你奢求饶恕,你奢求这本不该属于你的原谅。为了表示你得诚意,你现在应该.....”
城楼之上,两道亮丽的人影站在最高处,正目光炯炯的看着这洛阳街头十分滑稽的一幕,两个人看的很有意思,都舍不得说话。
“真是难得,没想到这恶名昭彰的四大恶人也会有做好事的时候,这要是说出去,不知道有多少邪道巨擘要跌碎下巴呢,啊呵呵!”
清风徐来,吹乱了这个站在城楼之上的女子的秀发,同时也吹开了这刚刚说出的话音,让其飘散在这清空之下。
“哼,恶名。做没做恶你们神侯府最清楚,我六扇门也是心知肚明。我们的皇上大人这一次的目的,不我相信....”
“够了,有些事情不是你我能够议论的,这一次我就当没听见,下一次别怪我不客气。”
皱了皱眉头,少女对于这道男声很排斥,一声呵斥之后,身影就消失在了城楼之上。
“起风了,也不知道这洛阳城能不能禁受得住这场暴风雨。”
嗯?!有人监视?先天灵觉十分敏锐的三个人同时回头,把自己的目光集中在这洛阳城城门的最高处,可是,哪里除了清风之外,并没有其他的东西。
一个人可能出错,但是三个人同时感觉到,这绝对不可能是幻觉。尤其是三个人里面还有一个唐门出身的云瞎子,这要是错了,宋鹤轩绝对可以把自己淹死了。
唯一的解释,城门之上确有其人,只不过在他们三个回头之前,已经先一步离开了,所以他们三个才没有看到。
彼此对视了一眼,三个人都从对方的眼中看见了一抹震惊。
本来以为,在解决掉青山村的事情之后,根本不会有人知道他们三个人的行踪。可是没有想到,在刚刚进洛阳之后,就被人监视。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而且,更需要注意的是,这刚刚监视他们的人,武功和他们相比只高不低,没有第二种可能。
“走吧。”夏七七看了一眼周围的情况后说道。
“上车吧!”
一辆马车缓缓的离开了这城市中心的街道,而唯一留下的只有这一群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还有一个在马路上双膝跪地,不断打自己嘴巴子的年轻公子。
“我有罪,我猪狗不如。”
“我有罪,请饶恕我。”
这酸爽的声音让所有人感到惊奇,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这洛阳城刑事主簿的公子,居然当街打自己的耳光,这可是一件稀罕的事情。
“你有罪?你可不是有罪吗,这洛阳城中谁人不知您高公子的大名啊!!!”
“就是,这种人打死也是应该的。”
“活该,遭天谴了吧。”
忽然,围观之人身后响起一阵嚣张的吵闹声,不管是大明还是二十一世纪,捕快这个职业基本都是在最后才到的。
“让开,让开。给老子让开,围在这里做什么,不是有拐卖人口么?人呢?”拨开人群,除了一个双膝跪地的少年之外,哪里有什么拐卖人口的马车。
吱嘎吱嘎,在洛阳城的一个小道上,一辆小马车晃晃悠悠的不断前进。马车之内,穿着红鞋子的女人一脸惊恐的看着眼前这三个人。
短短的一炷香之内,这三个人颠覆了她的认知。这么短的时间内,这三个人居然改变了一条大街上所有人的记忆,想想之前的那个年轻公子,她更是一脸冷汗。
“七七,我怎么感觉你把我画的这么娘炮呢,老子可是纯爷们,不要因为这邪功的关系就这么画吧。”
举着小铜镜,宋鹤轩对于镜子里的自己越来越不满意,这夏七七简直把他的脸当成了自己的素描地,随便涂鸦,简直可恶。
“你就老实的呆着吧,我的样子不是更变态,跟那个东厂的阉人似得,你看我不是也没有说什么,忍着吧。”
随便的踢晕了躺在马车上的红鞋子,云瞎子一脸苦~逼的规劝着满脸不情愿的宋鹤轩,没有办法,谁让化妆的这个眼含杀气呢。
“这个不用换一下么?太明显了吧?”
指了指红鞋子,宋鹤轩说道。
“没必要,瞒不住的。易容只是减少官府的麻烦而已。”
夏七七正说着呢,忽然这要散架的马车停了下来,掀开帘子,一家名叫仙客来的客栈出现在几个人的面前。
“尼玛,累死老子了,小二呢,快点给大爷去开一间房,要上等房。”
仙客来的门口,一名面色清秀的俊俏小生满嘴粗话,呼来喝去的十分嚣张。在他的身后,是两名嵩山剑派打扮的弟子,其中一个还扶着一个脚穿红鞋的女人。
“客观,跟我来。掌柜的,天字号甲等房两间。”
一声呼喊,嘴上留下两撇小胡子的小二忽然出现在宋鹤轩的眼前,像是一阵风,快的飞起,根本就看不清楚是怎么过来的。
在柜台那里,一名坐着轮椅的女子听到小二的叫喊之后,轻轻的拿起毛笔,在自己面前的簿子上记着什么,一切都显得是那么的平静。
“恭叔,去天字甲号房打扫一下,有客到。”
站在楼下,一个皮肤黝黑面无表情的男子忽然对着二楼喊道,看样子好像是叫着什么人去打扫。
“嗯?!这个感觉....越来越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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