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朗在码头附近,检阅好驻岛各部将士,就下令各部返回营地,继续训练。零点看书随后,他在吴能和武定国的陪同下,进入不远一座高大的宅院。虎臣率领一百亲卫,紧随其后,进入宅院就分散四处警戒。
原海盗军一部,在花雨和萧桂英领导下,驻扎金门已有数年之久,在岛上建造了不少房屋。建筑材料全部采用了制造局的钢筋水泥,以及在岛上烧制出来的砖块,非常坚固。这些房屋,也是为了试验新式建材的效果,为以后全面推广积累经验。房屋群中间,一座高大的宅院,就作为指挥部使用,当然,如今刘朗来了,自然就是他的帅府了。
宅院分为三进,后面自然是刘朗的住处,吴能和武定国分别住在二进厢房,前院大厅就充作议事厅。议事厅后侧帅案前,摆置了一个流求全岛的沙盘,岛上山川地形,历历在目。
刘朗进入大厅后,先是盯着沙盘,久久凝视不语,然后走到帅案后就坐,并招呼吴能和武定国分别一旁坐好。
“吴兄,各项准备进行得如何了?”
“禀大人,各项准备已经就绪,将士们的热情也非常高涨,就等大人一声令下了!”
“好!刘某看这个沙盘做得很细致,你们费了不少心思呀!”
“这都是流求特战分队和情报营的功劳,特别是流求分队,宋前辈派人送回来了,详细的地形图纸。”
“吴兄,各部所立下的功劳,全部要记录好,战后咱们再论功行赏!武兄,你组织一个班子,专门负责此事!”
“属下遵命!”
听了刘朗的命令,吴能和武定国连忙起身接令。
刘朗招呼两人重新坐好,又对吴能问道:“杨英的海盗军,和指挥部配合得如何?”
“夫人非常配合指挥部指挥,各项指令,都能够执行到位,只是指挥部的会议,她都是让副将严成方出席的...”
刘朗听到这里愣住了,原来历史上,严成方不是投降岳飞了吗?他不禁一阵懊恼,上次剿◎◎◎◎,m.±.co≈m灭洞庭湖水寇,急着回临安,也忘了打听水寇几个将领的下落。原以为杨英的海盗军,不过泛泛之辈,想不到还有如此能人,看来自己关心太少了。他急忙打断吴能的话语,问道:“严成方?可是当年杨幺手下,善使金锤的严成方?”
“正是此人!一员猛将呀!”
“好呀!刘某对海盗军关心太少了,竟然不知还有此人!”
“都是属下失职,没有及时禀报!”
“这些就不了,尚幸不算太迟,不然真要寒了壮士的心!海盗军内还有哪些豪杰?”
“海盗军分部指挥伍尚志、罗延庆、严奇,都是不可多得的将才!”
“不错,他们都是都是当年杨幺手下,得力战将,原以为他们都降了朝廷,想不到居然在海盗军里!他们都是当世豪杰,你可知为何甘愿追随杨英,出海为盗?”
“属下也打听过,具体的不清楚,只知道夫人对他们有大恩!”
“如今知道了,就不能再屈才了,等下咱们商议一下如何安排。杨英作为海盗军主将,为何不来参加军事会议?”
“夫人身份毕竟不同,诸位将领都对她非常尊重,因此,她专门传书过来,为了不影响指挥部的事务,她就指派副将代替出席各项会议。属下认为,这是夫人对属下的体谅,属下非常感激!”
“嗯,这事我知道了!”
第二天一早,刘朗在虎臣和一百亲卫的随护下,乘船赶到了澎湖列岛。
“你们是谁?快快停船检查!”刘朗的快船,接近澎湖主岛时,被巡逻的船只发现了,对方立即打出旗语,阻止快船继续前进。
“告诉对方,我们是金门指挥部来的!”刘朗吩咐传讯兵。
传讯兵立即把刘朗的命令,通过旗语传给对方,对方派来一条引导船,同时向岸上水寨传讯。
水寨后方的居住区,杨英正在教儿子背书,闻报后也没在意,就吩咐下边派一个头目迎接。毕竟,刘朗也没报出身份,她只当是指挥部派来送文书的。
头目赶到海边时,刘朗正好走上码头。头目也是精灵人,看到刘朗气势非凡,身边又有如此众多的侍卫,知道他一定不是普通人,连忙施礼道:“尊驾何人?来澎湖所为何事?”
刘朗看对方的架势,估计就是一个基层头目,也没计较,拿出指挥部令符,笑道:“我是指挥部过来的,有要事与杨统领商议,你带路吧!”
“尊驾请这边走!”头目核对令符,确认无误后,随即在前引路。
到了水寨议事厅,头目恭敬地道:“尊驾稍待,的这就去禀报!”
头目走后,刘朗留下虎臣等在在外警戒,径自走进议事厅,在一张椅子上坐着四周打量。议事厅陈设很是简单,后侧一个帅案,应是杨英的座位,两侧边各有两排椅子,自然就是手下众将领的座位了。海盗军五千人,分为四个分部,也就是,严成方、伍尚志、罗延庆、严奇各领一千两百余人。目前海盗军,全部装备了新式战舰,包括了十艘霹雳火战舰,在海区几乎是无敌的。
“是你!你...”
就在刘朗沉思间,不知何时,杨英从议事厅后侧门走了进来。她想不到来的人竟然是刘朗,不由心情复杂地惊呼起来。
“你还好吗?”刘朗听到呼喊,也转头立起身,望着这个缘孽不清的女人,温和地道。
“我...”
杨英哑然无声,一滴泪水不由从眼角流出,她急忙转身又往后侧门跑去。
“英儿...”刘朗也快步跟了上去。
杨英一路跑回自己的房间,扑到在床上,痛哭不止。刘朗也顾不得一路下人诧异的眼神,跟进了房间,坐在床沿上,望着痛哭的杨英,心情也很是沉重。
“英儿,英儿...”刘朗轻拍着杨英的后背,低声唤着。
杨英依旧哭过不停,仿佛要把这一辈子所有泪水,全部倾泻出来。
刘朗猛地一把抱起杨英,乘她还没回过神来,就吻了上去。
“你...”杨英的话语被刘朗堵在了嘴里,她用力推着刘朗的前胸,想脱开身子,但在刘朗有力的臂膀里,如何脱得开?
刘朗深情地吻着杨英,杨英的推让变成了捶打,直至无力的靠在刘朗怀里低泣。
刘朗吻干了杨英脸颊的泪水,温柔地道:“英儿,这些年让你受苦了,都是为夫不好!从今往后,为夫不会再抛下你了,为夫一定要让你幸福快乐!”
“奴家...”杨英想什么,嘴里又好像堵住了什么似的,只是紧靠在刘朗怀里,生怕再次失去一样。
“不要了,为夫都知道!”刘朗在杨英额头吻了一下,轻声道。
“你这坏蛋,不许欺负我娘!”
刘朗和杨英相拥着,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孩童喊声,两人连忙分开身子,望去。
“鹏儿,过来,这是爹!”杨英连忙招呼儿子过来。
“爹?爹为什么欺负娘?”男孩狐疑地望了望刘朗,对杨英问道。
“你爹没有欺负娘,娘是,娘是眼睛里面进沙子了,你爹帮娘吹沙子呢!”杨英白了刘朗一眼,微红着脸,对儿子道。
“鹏儿,过来让爹抱一抱!”从男孩进来之后,刘朗一直望着他,此时,再也忍不住,蹲下身子,一把抱起儿子。
“你就是我爹?娘爹爹武功天下最厉害了,真的吗?”男孩盯着刘朗问道。
刘朗抬头望了杨英一眼,道:“当然,等你长大了,爹都教给你,好吗?”
“太好了,那我也是天下第一啦,不,天下第二了。”男孩高兴地喊道。
“为什么是天下第二?”刘朗疑惑地问道。
“爹是天下第一,孩儿自然就是第二了。”男孩认真地。
“真聪明!鹏儿,你出去玩吧,爹和你娘还有商议事情。”
刘朗把儿子支出去,又对杨英道:“英儿,为夫这次过来,还要与你们商议海盗军的事。”
“一这个就来气,为什么花雨的海盗军已经转正了,独独留下我的人,是不是对我的人有偏见?”杨英顿时气鼓鼓地道。
“就知道你性子又犯了,连为夫来了,都不派人去迎接!放心吧,为夫怎么可能对你们有偏见?为了尊重你们,这次我亲自过来对你们进行改制,并有重要任务交给你们军!经过慎重考虑,为夫计划把海盗军扩编为一万人,番号为吕宋水师,当然这是内部编制,对外暂时还是打出海盗旗号。”
“吕宋水师?莫非你的目的不止一个流求?”
“当然不止,流求只是开始!走吧,到议事厅聚将布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