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的事日渐进入正轨,三天后,刘朗让杨勇协助傅掌柜去打理,自己就在府里看看书,思索一些将要进行的事。但越想清静的时候,琐碎事越来烦你。这天上午,刚练完一通拳法,接过雪儿递过的汗巾擦了擦,秦管家就跑进院里来了。
“公子,酒楼传来话,遇到一件麻烦事,是秦相爷的侄子在闹场子。”
“秦相爷的侄子?哦,秦桧的侄子,他怎么啦?具体。”
“酒楼那边来人,一大早,秦相爷的侄子带领几个朋友上三楼贵宾间喝酒,大约过了一个时辰,他一个朋友突然肚子痛。于是就闹起来了,他的几个朋友跟着起哄,什么酒菜有毒什么的。杨大郎和傅掌柜都安抚不下去,他们吵着要见官,杨大郎就把他们拖住了,提出先见见你再。”
“他们这是敲诈来了,哼,这个秦桧的侄子是怎么的人?”
“他叫秦贵,贪财好色,不学无术,结交的都是些不三不四的朋友,仗着秦相爷的势,虽没有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但也是欺男霸女,街面一霸。听善于奉承,很得秦相和夫人喜欢,在禁军里混了个校尉,现在值守南门。”
哼,典型的二世祖,贪财?贪财好呀。“管家,你去准备两个宝珠,再叫人备马。”
刘朗怀揣好两个宝珠,骑马赶到酒楼,一上三楼就听到吵闹声。进门就见一个人捂着肚子躺地上哼哼,其余四个人东倒西歪的斜椅子上。杨勇和傅掌柜看到刘朗进来,赶紧过来行礼,明情况,并介绍秦贵一行人。秦贵长得倒人模人样,很是魁梧,可惜了一副好皮囊。这几人明显是借了秦贵的势。
刘朗打量分明,径直向秦贵走去,“秦兄,久仰大名!弟很是钦佩兄之侠义胸怀,今日能光临店,真是蓬荜生辉呀!可否请秦兄借一步话?”
几句话得秦贵昏头转向,心自己真有那么伟大?口里却耍横,“你谁呀?爷为什么要借一步跟你话?这事没商量,要马上见官!啊,你......”
刘朗快步上前拿住秦贵右手脉门,左手绕过他身后拍着他左肩,嘴里却笑着:“秦兄,弟就是君悦酒楼的东家,与兄神交已久呀!来,来,来,我们兄弟隔壁去喝杯茶,聊一聊。”完,在秦贵还没反应过来咋回事时,就把他拖到其他房间,出门时给杨勇使了个眼色,让他们拦住几个纨绔哥们。
走进一个空房间后,把秦贵按到椅子上坐下,回头关好门。
“你,你干什么?要绑架我吗?我可是秦相爷的亲侄子!”秦贵跳起来惊慌地。
“秦兄,秦校尉,弟是草民,怎敢胁迫官爷?刚才事出突然,冒昧惊扰,还请见谅!”刘朗抱拳深深一礼,“刚有些话不好多,只好请秦兄过来话,秦兄请稍坐片刻,弟有事请教。”
“哼,有事快,爷没时间跟你扯谈。”秦贵不甘愿的坐下来。
“听秦兄对珠宝很有研究,弟想请秦兄帮我鉴定鉴定这对珠子如何。”刘朗坐到对面,微笑着从怀里拿出一个盒子,打开后,推到秦贵面前。
“我对珠宝有研究?瞎...啊!这是,是?”秦贵死死地盯着面前一对宝珠。
“秦兄帮我鉴赏鉴赏吧。”
“这,这,刘兄,兄弟我......”秦贵有些语无伦次了。
刘朗站起来倒了两杯茶,放一杯在秦贵面前,“秦兄,其实弟对兄闻名久矣,早想交秦兄这个朋友,可惜一直没机会,今天虽发生一些误会,但也给了我认识兄的机会,非常高兴呀!这对珠子就算弟给秦兄的见面礼吧!”
“这太贵重,刘兄,兄弟我,我不敢收呀。”
“宝珠有价,友情无价,秦兄,若愿交我这个朋友就收下,不然就是看不起弟!”刘朗故作生气状。
“好,刘兄,豪爽,兄弟我交你这个朋友了,以后有用得到我的地方,一声,兄弟我绝不推辞!”
“好,秦兄果然是爽快人!来,我们以茶代酒干一杯!”互相干一杯后,刘朗接着又:“这次请秦兄过来,还有一事商量。”
“刘兄,你,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只要我能办的,绝不皱眉。”
“秦兄,豪气,当然信得过!这次商量的是,我们合伙做生意。”
“做生意?刘兄,你这是难为兄弟我呀!”
“京城居,大不易。秦兄,难道不想多些进项?”
“唉,刘兄,谁不想多些进项?兄弟我实在不懂经营之道呀,而且,不怕对你,兄弟我也没那个本钱呀。”
“实话跟秦兄,弟我初来乍到,京城地面上很不熟悉,早想找个合伙人了。今天跟秦兄一见如故,就产生了这个想法,不需要你拿出本钱,弟所有生意算兄一成股份,生意由我请人打理,每月定期把红利送到府上。”
“刘兄,你这是?兄弟怎么能收你这么重礼?你这是不把兄弟当朋友呀!”秦贵听完就急急站起来。
看来还有三分义气嘛,刘朗连忙招呼秦贵坐下,“秦兄,听我完。做生意要靠人脉的,弟要借助兄的人脉,若有牵扯到官府的事,还需仰仗秦兄出马,这些都要花钱的。我还有个想法,过两年,打算涉足海运贸易,到时需要兄的地方更多,兄就不要争了。”刘朗又从怀里拿出准备好的一成股份契约,“这是酒楼和店铺的股契,秦兄收好。”
“刘兄,兄弟我承情,以后我们就是生死兄弟!”秦贵收好契约,信誓旦旦地。
“以后我们兄弟一起发财!”刘朗拉住秦贵的手。随即,两人一阵大笑。
处理好酒楼事件,刘朗带着杨勇回到府里,一路上杨勇闷闷不乐。来到书房后,刘朗笑着对杨勇:“大郎,怎么不话?”
杨勇连忙跪到刘朗面前,“请师叔责罚,侄没有办好差事,让师叔蒙受这么大的损失。”
刘朗把杨勇扶起来,“大郎,你想错了,师叔没有怪你,反而非常高兴,来,坐下。秦贵是人物,贪财好色,但他是秦桧的亲侄子,现在养着他,对我们以后会是一枚重要的棋子。我们利用好了这次机会,以后你就明白有多大作用了。大郎,你这几天好好休息下,元宵后,我打算让你到南边去,具体的,到时我会给你一份详细计划。”
杨勇立即站起来,严肃地:“侄一定尽力办好,不辜负师叔的托付。”
“大郎,师叔相信你的能力。我已去信给你爹爹,让他过些日子把二郎带来,若来得及的话,你们父子可以见见面了。”
叔侄二人正闲谈之时,雪儿进来禀报,虞允文和几个朋友来访。刘朗吩咐杨勇去休息,就赶到前面去见客。
刘朗赶到的时候,管家已经把他们领进前厅奉茶,“彬父兄,景明兄,义山兄,弟迎接来迟,恕罪恕罪!”
“永明兄,我们是不告而来,唐突了。”虞允文三人连忙起身行礼。
“三位兄能来,令寒舍蓬荜生辉呀,什么唐突呢,弟欢迎还来不及。快请坐,喝茶。”
“我们这次来主要是邀请永明兄参加元宵诗会,知道你太忙,只好提前来打招呼了,还望不要推辞呀。”
“诗会?我现在是商贾之流,参加诗会不合适吧?”刘朗犹豫的。
“永明兄,以你的才气,若不合适,谁还合适?你本就是官宦子弟,从事商贾之事本就是无奈之举,现在临安城里,谁还把永明兄你当作一个商贾呀?这次元宵西湖诗会,汇聚了很多士林人物,大家都很期待你新作问世,我们已在朋友们面前保证一定把你请来的,你可不要让我们丢面子呀!”
“唉,真是交友不慎呀!”
“呵呵...”
四人热烈谈论诗文,宾主尽欢,约好后会之期,分别已是黄昏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