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东升被支走之后,马晓溪见小曼依旧坐在沙发上不做声,就躺在床上对小曼说道:
“小曼,你到底怎么想的?‘
苏小曼叹了口气说道:“我什么想法也没有,只是觉得心中有些不好受。”
马晓溪却说道:“小曼,你想的太多了,你走了之后我还问他们呢,可是发现其实什么事情也没有,有些时候当局者迷,因为你太关注秦箫了,所以才会这么想。你放心,我觉得秦箫不是那样的人,而且我觉得如果是你想的那样,他们反而会考虑你的感受,不敢大庭广众之下这么样,因为毕竟都是好朋友,就按你说的,彼此留些面子,他们也不会就这么做,这样做对他们有什么好处?无非是被大家指责罢了。”
苏小曼此时忽然觉得马晓溪说的似乎有些道理,可是自己还是不能说服自己,于是说道:“那你说他们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马晓溪现在忽然觉得自己有些时候还是能劝说住别人的,经过自己这么一说,她已经发现小曼情绪好了不少,于是她趁热打铁说道:
“小曼,我也不知道,但是你想想,你还记得当初我们开车跟着秦箫去送喝醉的翟聪颖回家那次吗?”
小曼回想了起来,然后说道:“怎么了?我觉得那不一样。”
马晓溪劝解道:“怎么不一样啊,那次也是秦箫被误会,而且连他自己也说不清,索性他也不解释了,最护不还是搞明白了,我觉得这次秦箫也没解释,而且还是那熊样,我觉得啊,他还是懒得解释,或者知道越解释越黑,所以小曼,你妹必要担心,我们上次那么误会他他都不在乎,这次他也会不在乎。但是秦箫觉得不是那种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的人,他在乎的是他自己是不是那样的人,如果他是那样的人,他就在乎,如果我看看他不准确,或者他不那么认为,他就不在乎。”
小曼看了马晓溪一眼,说道:“我觉得这话好像不应该从你口里说出来吧。”
马晓溪笑了笑,说道:“还是瞒不过你,实不相瞒,今天晚上我也差点在九点发火,不过幸亏刘东升及早地拉住我,是他跟我这么说的,我也觉得说得我有些头晕,可是仔细一想,真是这么回事,我们这么生气,秦箫却不在乎,看来就不是秦箫的真是情况。”
小曼点了点头,但是她心中还是有些顾虑,她觉得自己已经跟她如此亲近,何必还要为了什么事情而瞒着自己呢?有什么事情直接说出来不就行了。不过小曼又想到,当初对付张正国的几个回合,就看出秦箫有什么想法总是自己留着,从不跟人说,直到最后才把心中所想说出来,有时甚至不做解释,也是为了不让张正国摸准他的脉。想到这里,小曼轻松了不少,于是也就故意跟马晓溪扯开话题,聊别的去了。
马晓溪倒不是很聪明,只是她跟小曼太熟悉了,见到小曼这情状,心中的忧虑总算消除了,心想,秦箫啊秦箫,你说的我也照办了,我看你到底怎么给我个答复,不过我信不信你是一回事,只不过也是看在自己的丈夫刘东升的说法上才这么做的,就算了为了支持丈夫,也应该把小曼稳住,这是马晓溪第一件瞒着小曼做的事情。毕竟她这几天来看道丈夫早出晚归,每次回来愁眉不展,实在心疼,也就想到秦箫是肯定能帮上他忙的,他们男人之间的事情,我一个孕妇何必多问多想,只要做好应该做的就行了。
马晓溪的这些相反要是能让孟凡或者秦箫知道了,想必一定会使得几个人对马晓溪的看法大大改观,其实在洛川秦箫的眼中,马晓溪就是一个“女汉子”的形象,可是却从没有把自己的温柔体贴的一面战士哥众人。马晓溪也常埋怨秦箫道:
“就是你秦箫每次惹我,让我变成一个女汉子的!”
虽然是句玩笑话,但是也说明一个问题,还是那句话——一个女人之所以是个“女汉子”,只不过还没遇到真正懂他内心,能够让她值得去体贴入微的男人。一个化学反应就需要一种催化剂,看来刘东升就是马晓溪的催化剂。
看来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在秦家大院,虽说寒风已经让人难以消受,但是秦箫和刘东升还是出来一起在枯萎的葡萄架下面抽起烟来
这架葡萄是秦箫的爷爷秦羽汉亲自种在院子中,然后又亲自为他架秧子浇水养大的,至少已经有七八年了,但是秦箫一直没有除去,虽然夏天因为这株葡萄引来很多蚊蝇,但是秦箫依旧仔细照料着它,好像葡萄每年的焕发青春,就想爷爷每次回来看自己一样。
刘东升抽着烟,对秦箫说道:“秦箫,明早早点起,我得赶时间去局里,你也不要太晚了。”
刘东升知道秦箫在洛川那里上班,就跟自由大兵似的,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这也是洛老爷子亲自发的话,所以这才提前跟秦箫说下这件事情。
秦箫点了点头,说道:“排长,我再问你一件事情。”
刘东升说道:“什么事情,说吧。”
秦箫道:“就是我之前跟你说的,关于调查张正国的账目的问题,你不会告诉我最近你没管这个事情吧。”
刘东升知道秦箫早晚会知道,不如现在直接告诉他,于是刘东升说道:“其实,我已经找到何静,并把事情跟她说了,至于同不同意,看她的意愿。”
秦箫听了这话,立刻怒道:“你说什么?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些敢情是白费了,我知道你们早晚会调查到何静那里去,因为他是唯一一个可以靠近张正国的人,怎么我劝你的话你没考虑一下吗?”
刘东升有些难为情,说道:“考虑了,可是我跟局长商量了之后,他的意见是至少要找何静问一下,同不同意在她。秦箫,我知道你说的有道理,可是你至少应该让我也按照章程办事吧,通知她一下,然后劝她不要接受不就行了?”
秦箫叹了口气,说道:“排长,你不了解情况啊,你觉得何静会同意你的提议吗?”
刘东升说道:“我私下里也劝她,不要为了这个事情,扰乱了她跟孟凡的正常生活,而且她走的时候虽然是说考虑一下,但是我看她根本不打算接受的。”
秦箫说道:“所以我说你不了解情况,也不了解何静,我的猜测与你恰恰相反,就是何静会接受你的意见的。”
刘东升笑道:“不可能吧,我看到她走的时候是气呼呼很不满意的,今晚聚会的时候她也不怎么搭理我,她怎么会接受我们的提议呢?”
秦箫解释道:“他今晚没怎么搭理你,你就觉得她是在拒绝你们警方的要求吗?她要是不同意的话,肯定不会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不搭理你,看来就是她有倾向接受你们警察的求助。”
刘东升听了这话,觉得有理,不禁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秦箫摇了摇头,十分无奈地说道:“你不知道具体情况,何静这个人是个极其坚强的人,看似温柔,实则很有主见。当年张豪健抛弃了她,她毅然绝谈地离张豪健而去,从来没有想过要回头,你说她是不是很坚强,而且有主见,从来不会改变?还有一件事情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就是孟凡的父亲一直觉得何静曾经跟张豪健有过一段姻缘,所以一直反对他们二人在一起,孟凡的老爹始终不接受这个准儿媳妇儿,这也就是两人一直到现在还没结婚的原因。其实,这事情也与我们秦家有关,当年我爷爷曾经就治过孟凡的父亲,所以才觉得何静人品不好,而且萌翻的爷爷把持着七灵花散的原方这么长时间,一直没有还给我们,也是孟凡的父亲内疚的原因,所以他更不会接受何静了。”
刘东升不禁纳闷道:“你说的这个我虽然不甚了了,但是这跟何静参与不参与我们警方的调查行动有什么关系?’
秦箫瞪着刘东升,说道:“这关系大了,我都说了何静是个有主见而且坚强的女子,一旦他知道萌翻的父亲不接受自己,而又不想让孟凡在自己和他的父亲之间做出这种机器残忍的选择,她只能通过机会证明自己不是那种孟父所认为的水性女子,而你这个时候跟她提这件事情,不是正好给了她一个机会吗?起码在何静看来,如果这么做可以消除孟凡的父亲心中对自己的芥蒂的话,她何乐而不为呢?”
刘东升大惊,急忙说道:“这个情况你怎么不早说啊?”
秦箫也懊恼道:“不能所有的事情都得我来提醒你吧,有些东西还得要自己去看的,孟凡跟何静的事情只有孟凡对我说的最清楚,我总不能因为你要调查案子,把这么琐碎的事情就告诉你,那孟凡怎么看我?我不成了一个长舌妇了!”
刘东升不再言语,他知道秦箫说的有道理,这些情况之前秦箫肯定也难于对自己说,所以只是劝自己不要再通过这些制造朋友关系紧张的事情来调查张正国的账目,可是现在为时已晚了、
秦箫又点上了一支烟,说道:“其实,还是我自己牵累的人太多了,自从我别用回来,就没有消停过,许多朋友都牵涉进来,何静,孟凡只是其中的两人,你说我们这些人,哪个人没有被牵连?我实在愧对大家,所以我不想再因为张正国的事情让周围的朋友受到伤害。你看看,单单我跟唐妮打打哑谜,小曼就已经很是难过,难道我看不出来吗?可是我能说什么,我只能装作什么也不知道,要是你让何静卷了进来,这不比我跟小曼的乱子还大吗?”
刘东升立刻说道:“这个情况我明天一定给局长说,孙局长不是那种不通情达理的人,而且他知道何静有目的性之后,也不会让她再来帮助我们调查张正国了,这也不符合原则,孙局会同意的。”
秦箫吸了一口长烟,然后摇了摇头,说道:“不可能了,就算你取消这个计划,何静也会自己行动,去执行的,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刘东升沉默了良久,说道:“对不起,秦箫,我这么做,却让你良心收到责备,实在是……”
秦箫说道:“没什么,其实这是我最担心的,但是也迟早会发生,我劝你的时候也是抱有幻想的,根本不是在于我说不说这个办法,你提不提这个办法的事情,其实何静一直不被孟凡的父亲接受,一旦知道这个事情,她也会自己行动的。不要小看了她,女人有的时候是不考虑合适不合适,正义不正义的,她们考虑的是她们关心的那个人幸福不幸福。对于何静来说,她只想着孟凡幸福,不给她添麻烦。你想想,何静当初能为了自己的弟弟甘愿冒险来陷害我,这不就是说明她的思维方式与你我这种大老爷们不相同吗?我们觉得匪夷所思,其实对于何静,再合理不过了。”
刘东升点点头,说道:“你的推测是对的,我的推测只是从群体上考虑的,太过于理性化,而你的考虑则正是从何静感性的思维中得出的结果。”
刘东升此时直接单刀直入地问道:“那么按照你说的,何静同意了,我们该怎么办?”
秦箫思忖了片刻,说道:“我们如果拒绝,只会引得她自己擅自行动,所以,我们变卦不如按部就班的去引导她,你只要给她说些轻描淡写地任务,不要让她冒险就行了,如果这个案子破了,我也一定会把这个事情告诉孟凡的父亲,到时候两个人的婚事就好办了。”
刘东升答道:“你说的有道理,就按你说的办,我只是让她平静对待她与张豪健的关系就行了,至于她能得到什么重要情报,我就不给她压力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