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招标会如期举行,整个会场不再是昨天的歌舞升平,一片祥和,还是那个大厅,还是那个会场,却呈现出一种紧张的气氛。
张正国在车上就已经明白,今天有事一次较量,与秦家的七灵花散,他其实早在去年就开始争取拿到‘司凯丽’的中国区的销售权,就是为了防止有一天自己有什么闪失,而果然自己刚刚拿到这个药的代理权的的时候,自己跟秦箫的对决也开始了。起初他觉得自己稳操胜券,可是后来,才明白,秦箫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不是之前被自己不断打压的年轻人了,知道自己一败涂地的时候才想起自己你幸好拿到了这个药的经销权。
但是这次,其实也是双方无意中又到了一起,张正国依旧用他的全聚德谋划能力来找掌控,他也曾经暗中隐藏自己是代理商的身份,想要给秦箫分得利润然后省去一个竞争对手。其实在张正国看来,他也知道七灵花散的强大竞争力。但是秦箫和洛川的七灵花散已经“坐庄”一年了,可是互让来了这么一个外资药,而且从整个态势上看,如此霸道,不禁让秦箫心中不爽,于是才非要拿下这次标,至于幕后是张正国的代理,秦箫也是在之后才知道了。
各个来竞标的商家暗示到会之后,按照流程,对各个竞标单位做了轮流介绍,最后介绍到洛川和张正国的时候,大家心中都是一凛,但是张正国尽管不知道这次能不能顺利拿下,但是还是表情平静,洛川则依旧是平常的状态,既不是太兴奋,也没有太深沉。
本次的国药目录,标准就是在市场都占有一席之地的同类药品中,以谁的月标准用量消费低为准,然后在参考各种药的销售份额和疗效,当然,后者是不能量化的标准,只是一个参考而已,秦箫知道,这种不能量化的标准最能看出人的偏倚,但是七灵花散的疗效是众所周知的,所以这点他倒是不是很担心。
介绍各个商家完毕之后,招标正式开始,按照各个厂家报价从高到低的报价,招标价格从最高的八百元开始。
此时,秦箫和洛川并不是坐在一起,罗出在竞标席中,不断地给秦箫使眼色,甚至把当兵时候的手势也用上了,而看到秦箫给出的结果,洛川不禁大惊,秦箫却在远处微笑示意,就按这个来,不要给对手防备,而洛川一旁的小曼问低声问道:
“秦箫的意思是什么?”
洛川苦笑道:“直接亮底牌。”
小曼也十分惊异,不过洛川也知道,秦箫这么做必然有这么做的理由,于是在一阵叫价之后,洛川直接示意自己的助手喊价,自己的助手起身直接说道:
“二百七十元!”
顿时全场一片哗然,这就好比小股部队交货,几机枪手榴弹的声音不断,可是突然整个城市一声巨响,一颗核弹袭来一样。
顿时,周围的记者闪光灯齐刷刷的朝洛川这边一顿曝光,而招标会顿时却没了喊价的声音,陷入一片沉默,招标师也是毫无防备,竟然一时间忘了喊话。
而此时最为吃惊的要数张正国了,他这次竞标可以说是做了最大的准备,上下疏通,左右逢源,可是秦箫知道,如果让他得逞,前面所有的胜利都白费了。更重要的是,这中面对最广大的群众的用药如果利润如此大的话,就等于于是刮老百姓的地皮,所以秦箫这次才最后下定决心,让张正国省了这份心。
张正国知道,此时依旧没有机会了,于是坐了起来,几个随从也起身,跟着他除了会场。快要到门口的时候,正好碰到了秦箫,此时张正国真是百感交集,记得当初也曾经这样逼过秦箫,只是没想到短短不到两年时间,形势却完全反了过来,不再是自己占着先机,却被秦箫赶着束手无措。
其实这些天,刘东升一直在找寻查看张正国账目的方法,和暗中找寻潜水工具去探查他的药材收购中心的水下暗门的事情,可是两件事情,没有一件进展顺利。
张正国的账目其实只有他自己最清楚,而且就放在他自己办公室的电脑里面,这个如果考单纯的查访是行不通的,而且还会打草惊蛇,只能暗中调查,可是他们张氏集团的公司网络安全系数极高,尤其张正国的电脑,是几层设密的,如果单纯靠网络技术,业务已于以卵击石,还会使账目文件丢失,最好的办法就只能由人去打开张正国的电脑,内部去拷贝,而其他手段完全不可用。
而对于秘密侦查,刘东升和秦箫自然是轻车熟路,当年在部队的时候就是必修课,可是刘东升却找不到合适的潜水工具。倒不是自己搞不到,实在是不能让更多的人知道,甚至孙局长他也没告诉,因为这件事情刘东升考虑到,孙局长如果知道了并不一定会赞成自己这么去冒险。因为那个水池实在是一个杀人机器,一旦被发现,自己身处在狭小的空间内,只要他们开动机器,自己就必死无疑了,但是刘东升还是决定要去看一看究竟,无论这个危险多么大,他觉得是值得的。
而且刘东升和秦箫商量的也是夜晚去,但是现在已经是冬天,要是保险起见,两人倒是可以在封冻之后在行动,那样被发现的几率就小多了。而且封冻之后,那个药材收购中心就会停工,机器在冰碴子中根本没法开动,这样也安全了不少。但是刘东升担心的就是水温不知道会不会很低。
秦箫和洛川很轻松地拿下目录,此时对于二人来说,就是下一步如何进行整个市场的销售了。洛川回到公司后不禁直接找秦箫来,问道:
“你打算怎么销售,如果我们只给代理商这么点利润的话,你觉得他们会答应吗?”
秦箫笑道:“代理商根本不用操心,我觉得不用太担心,我们是压缩的几层的利润,只要我们再目录里面,就是面对大众的基药,老百姓无论如何也会用的,只要有人用,就有药房要买,哪怕是利润微薄,否则早晚被人诟病,而代理商比我们聪明的多了,你知道他们会怎么弄吗?”
洛川不解道:“怎么整?难道他们有好办法。”
秦箫笑道:“他们当然有办法,在最底层药房看来,同类药我进谁的都是进,我要进你的一些药,很多常用药代理商就会捆绑着给他们,你要清楚,这不是捆绑销售,而是捆绑着给药房福利,我们的药就是福利,价格低廉,老百姓喜欢,如果单纯的卖七灵花散可能利润微薄,但是这种利润微薄的药是有市场宣传作用的,药房会拿来当做吸引顾客的手段,这样一来我们的药不会成为压仓货,反而成为抢手货,谁有我们的药其他的药品就有销路。”
洛川点了点头,笑道:“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秦箫笑道:“嗨,我在医院的时候就知道了,一块多钱一瓶的常用药,老百姓跑遍很多药房买不到,不是药厂不知道生产,而是其利润确实小,产量多了也不会有利润,所以不好买,但是如果拿这些药作为筹码,其他高利润的药品反而很容易推销出去了。”
洛川不禁佩服秦箫的见识。
此时,刘东升又来到洛川这里找秦箫来了,这次由于保安知道是上次来找秦箫的警官,也就没有再问什么,所以洛川和秦箫都不知道。洛川见到刘东升后,说道:
“我说,刘警官,最近忙什么呢,好久没见你人影了。”
刘东升苦笑着不知道如何作答,秦箫立刻圆场道:“洛川,你管的也太多了,人家刘排长现在忙什么有必要跟你说吗?他来找我,肯定是要问我关于你有没有偷税漏税,行贿腐败的事情,走吧排长,到我屋里谈,不要被这个嫌疑人听到。”
洛川骂道:“你个秦箫,我要是被定罪了,先把你要出来,我就说都是你指使我干的。”
刘东升默笑不语,跟着秦箫到了他的办公室,秦箫直接问道:“怎么了排长,有什么问题吗?”
刘东升说道:“问题还是上次的问题,我想了半天找不到好办法,但是关于上次你说的我们去调查张正国的药材收购中心的水下暗门的事情,我已经暗中让人给我在其他地方租了两套潜水衣,我觉得现在去的话不如再等等,等河水封冻之后,再去会安全些。我觉得这个暗门一定有玄机,所以张正国一定会派人严加看守,如果我们这样去的话,被他们在水中发现,估计凶多吉少,你说呢?”
秦箫点了点头,问道:“这么说,你没用跟你的上级汇报这个问题?”
刘东升点了点头,答道:“没有,我害怕我汇报了之后上级不同意我这么冒险,所以我还是想和你暗中去调查,你这次得帮我。”
秦箫笑道:“没问题,我也好久没这么玩过了,去就去。”
可是刘东升问道:“你说着黛溪河冬天的水温怎么样?”
秦箫哈哈大笑,说道:“这个你就放心吧,黛溪河没有人逼我更了解了,冬天水温不会很低,我们只要在岸上做好热身活动,下了水,就没有事了。但是我的建议是最好晚上行动,不易被发现,因为毕竟这个暗门张正国一定严加看管。”
刘东升答道:“是的,我也是这么认为的,那我们就先等等。”刘东升犹豫了一下,接着道:
“秦箫,这次来使其我是为了问你关于如何查张正国账目的事情,你不要说你不知道,我记得上次你想说什么,但是没有说,我希望你能告诉我。”
秦箫听了这话,不禁心中犯难,于是说道:
“这个,我实在不能告诉你,但是我在想,如果你一直找不到张正国的把柄也让我犯难。”
刘东升不禁忍不住说道:“到底是什么让你这么畏首畏尾?”
秦箫叹了口气,说道:“其实我不是畏首畏尾,是我不想再连累大家,张正国现在入惊弓之鸟,如果有什么情况,我不想再大家再因为我有什么事情。”
刘东升听了这话,更是疑惑了,不禁纳闷道:“你指的是?”
秦箫说道:“你可能不知道,我回来地时候你还和连长在部队,当时,许少卿和翟聪颖的婚姻就受到了翟聪颖母亲的反对,原因就是许少卿是当年张家的对头,尤其是许建华和张正国的恩怨。我在医院工作的时候,何静跟我的事情你也不知道,当时她手张豪健指使,害我差点惹了大祸,虽说我是不知情的,但是也是因为我们秦张两家的恩怨引起的。至于后来小曼出走,孟凡丢了酒吧自在的工作都是这个原因,甚至与后来洛川的父亲的房地产项目的事情,多少也和我有关,虽说每件事情拿出来都不是我的主观原因,但是却和我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所以张正国对我来说就是庆父不死鲁难未已。我如果不让张正国尝尝这滋味,那么也太对不起我周围的这些支持的我的朋友了。”
刘东升听了这话,若有所思,便点了点头,不再问话,秦箫说道:“其实我这么说,你也已经能猜到是什么办法了,你只要仔细了解下情况就会想到。而排长,我这么说不是要提示你这么去做,恰恰相反,我知道我拒绝你之后,你回去会想尽办法知道我当日不小心透漏出来的事情,然后了解了情况之后,以你的判断会想到,所以我现在这么说,也就是想提前劝你,不要再做这个打算了,这样反而让我的内心更愧疚。”
刘东升没有点头同意,也没有反驳,而是淡淡地说道:“秦箫,我不知道你是这么想的,我现在也不知道是什么办法,但是你要明白,你害怕你的朋友受连累,可是你的朋友并非这么看,我们大家都很支持你,所以我不能反驳你,也不会直接给你承诺,所以,我起码是要听到当事人的意见才能决定,因为你为你的朋友着想,我也是你的朋友,我比你更能体会作为你的朋友的心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