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崇焕假装无奈:“玉蟾揭我的底了。幼年贪玩成性,时常挨父亲与先生的打。可能脑子被打坏了,以至于今日被你这女子戏弄。”
一路上,邱玉蟾和袁崇焕有有笑,倒也不闷。
开心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很快, 不觉已经来到了安徽淮北。袁崇焕准备继续往南走:“过了安徽,渡过长江,再过了江西,就到广东了。”
邱玉蟾坚持绕道往东去江苏扬州:“袁大人记得欠了我一千六百两吗?如果袁大人一同去扬州一游,玉蟾就免去你三百两。划算吧?”
袁崇焕见邱玉蟾对扬州如此感兴趣,便答应了:“好吧,去游览赏景,不要逗留太久便可。”
到了扬州,邱玉蟾欢天喜地地喊着:“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袁大人,你看虽然已是白露时节,但扬州依然美景挠人。”
“都九月底了,哪来的烟花三月?别手舞足蹈了,免得别人以为你是疯子。”袁崇焕戏邱玉蟾。
邱玉蟾才不管:“袁大人话真是煞风景。”然后继续念着她的扬州美景诗词。
袁崇焕想着:就这样玩扬州,还了玉蟾三百两,还欠她一千三百两,确实划算。玉蟾,你待我真不是一般的好。
扬州街市上吆喝声不断,吃穿用度,应有尽有,邱玉蟾兴奋地边走边跳:“袁大人,你看你一首建成的宁远城和扬州一样热闹。我还曾听宁远的人们,宁远是辽东的江南呢。”
“玉蟾,声。我们只是来走走,别招惹是非。”袁崇焕有担心安全问题。
可袁崇焕的俊雅和邱玉蟾的姿容早引来众人的目光,听到“袁大人”和“宁远城”几字,众人中有的取笑了:“真好意思,居然冒充神仙下凡的袁崇焕大人。”
“袁大人是宁远大捷和宁锦大捷的功臣。你一个书生模样,怎么会是袁大人?”
邱玉蟾不高兴了:“袁大人虽然是文臣,但骑马、射箭、上战场,样样出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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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向袁崇焕下跪:“属下王二同参见袁大人。”
袁崇焕记得这个王二同,是水军好手,只是年纪大了,因经常下水,全身酸痛,不得不退役。袁崇焕扶他起来:“王二同,快起来,我袁某人已经辞官,不必行此大礼。”
王二同起身:“袁大人,干得好好的,你为啥辞官呢?我参军多年,难得见到你这样的好官。”
然后王二同跟众人:“诸位,这位就是辽东巡抚袁崇焕,还不快行礼。”
众人见到王二同下跪了,也都跟着下跪:“庶民参见袁大人。”
“的刚才有眼无珠,请袁大人见谅。”
“袁大人,您是辽东边疆的梁柱啊,可为何要辞官返乡呢?”
袁崇焕想收起这场面:“大家快请起,我已不为官,真的不必行此大礼。”
“袁大人,我们大明朝就缺您这样有才,有德,有能的好官。您返朝为官吧。”“袁大人,您返朝为官吧。”
久经沙场的袁崇焕从没见过这阵势,只得先应承着:“我袁某何德何能,受各位如此爱戴。快快请起。我答应你们便是。”
然后袁崇焕急着向王二同告别:“王二同,共同作战几年,难得在扬州相见。就此一别,各自保重。”
然后,袁崇焕拉着邱玉蟾赶紧跑了。一直跑到扬州的名胜神居山脚下,才休息一会。袁崇焕好好的数落了邱玉蟾一番:“就你闹腾的,果然差惹事了。”
邱玉蟾却不理会,双手托腮,看着远方,口中念念有词:“想不到远在千里之外的扬州百姓也知道功勋卓著的袁崇焕大人和宁远,锦州。看来,袁大人不仅是玉蟾的月亮,也是天下百姓的一轮明月。”
“你在听我讲话吗?玉蟾?”袁崇焕的话喊不动正在思索的邱玉蟾。
而袁崇焕来到扬州的消息传得很快。两人坐下喝杯茶,见一姑娘秋风化雨般轻盈微步而来,笑看袁崇焕,足有一炷香的时间,邱玉蟾终于忍不住问:“请问这位姑娘是否要找人?”
“是的。敢问这位先生可是袁崇焕大人?”姑娘问袁崇焕,完全没理会邱玉蟾。
“在下正是,姑娘贵姓,有何事?”袁崇焕被民众追得累了,随口答道。
“姓田,名秀英,不曾有事寻袁大人。只是袁大人声名在外,听来到扬州,女便慕名而来,一展袁大人的风采。”田秀英笑意盎然。
袁崇焕似乎没有心思与这个女子交谈:“都是些民间传言,不可信。姑娘家还是去学些诗词,古筝什么的,独自一人外出,家人岂不担心。”
而邱玉蟾却被田秀英所震撼:若以花喻美人,世间任何花在她面前都黯然失色。我曾经对袁大人含娇细语,而这个田秀英却是真的吴侬软语,让人酥软到骨子里了。只是她眼中有一丝闺怨,看似十六左右,怎么会有怨妇之气?真不该。这样奇美的女子应该入宫为妃才对。
袁崇焕想着下一步去哪,实在没心思细看绝代佳丽田秀英。可袁崇焕在田秀英眼中却是了不得:这世上竟有如此貌美的男子,英姿伟岸又俊秀儒雅,人家还他有才有德、战功赫赫,文武双全,只是被奸佞诬蔑而罢官返乡,真是可惜。
袁崇焕见田秀英看着自己笑意浓浓,却不语,便问:“田姑娘,你还有什么事吗?”
田秀英听到袁崇焕终于又跟她话,笑了,但邱玉蟾一看便知:媚笑。只听田秀英问袁崇焕:“秀英听闻袁大人曾为福建邵武县知县,为何后来去了辽东,还成了两次大捷的功臣呢?秀英对此甚是感兴趣,不知袁大人能否解开秀英心中的疑惑呢?”
其实像这些事情,田秀英既然听了许多传闻,应该知道,只是她想找话题与袁崇焕多些话。袁崇焕出于礼节,只好谦虚一笑,回答她:“功臣不敢当。在下为福建邵武知县时,脸皮厚,自认为是军事人才,常向退伍老兵请教边疆形势和各种御敌之策,还练习骑马射箭,从此深谙不少兵法和战术。后来朝廷有意派人镇守山海关,我就独自一人骑马去关外考察地形,回朝后向朝廷自荐镇守山海关。后来有幸蒙熊廷弼大人和孙承宗尚书的赏识,才得朝廷提拔。一切只是天赐的福气罢了。根本不是田姑娘所的功臣。”这些事情都是曾经向邱玉蟾过的,但两次的语气明显不一,对邱玉蟾的时候,是在回味人生,而对这个田秀英,确是在背书。
邱玉蟾告诉田秀英:“田姑娘别听袁大人自谦的话。袁大人在辽东一炮轰晕了金军首领努尔哈赤,又不知多少次击败他们的新首领皇太极。袁大人还在宁远发展贸易、种植、引进人口,修筑城墙,使得宁远成为辽东的江南城。袁大人就是我们大明的大功臣,前比徐达,后比张居正。一不假。”
袁崇焕蒙住邱玉蟾的嘴,:“田姑娘,这是我的丫头玉蟾,别听她胡。”
“不,她没有胡。”田秀英低眉垂眼看着袁崇焕,弄得他很不自在。邱玉蟾却看出这个田秀英在诱笑,没想到这十几岁的姑娘会这样笑。
田秀英幽幽笑着:“袁大人当初认为自己有军事之才,便向老兵讨教,然后独自一人出山海关考察,又勇敢地向朝廷自荐。后来在军务中一不二,雷厉风行,最终证明自己的决策是正确的,得到上级和朝廷的赏识。却也遭到政见不一之人的迫害。不过,你的勇敢随心得到多少人的称颂,您知道吗?包括秀英。”刚才还笑的田秀英有些不快了。
袁崇焕问她:“田姑娘似乎有些不悦,难道有心事?”
“自己不能左右自己的婚事,要嫁给一个从未见过也不喜欢的男人。而心中中意的那个人,即使近在只咫,也不能成就姻缘。”田秀英愁眉不展:“若秀英能像袁大人一样遵从自己的心意而活,宁远减寿半生。”
“田姑娘快别这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向来如此。或许你见到夫君之后,就会中意于他。”
田秀英苦笑,咽干了泪水,半晌没话。之后羞答答地看着袁崇焕:“秀英不该与袁大人家中之事,刚才失态了,请袁大人见谅。”
然后她又笑眼迷离:“秀英早就听家中教书先生和乡里乡亲们讲袁大人的故事。所以,秀英觉得,方才袁大人介绍自己的话,真的是自谦了。秀英以为,这是袁大人在撒谎,所以,烦请袁大人以茶代酒,自罚一杯。这是扬州名茶绿扬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