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我只感觉眼睛一花,一手牵着雨薇,一手揪着胖子,一屁股跌入一块松软的地面上……
虽然没跌的屁股开花,但我却一点也笑不出来,跌下去后,整个臀部都跟陷进去一样,试了试劲,都差点扯不出来。
还好,我们三人也都有些道行,蹭蹭的爬起来后,才发现眼前一片黑色的迷雾,你妹,比方如烟三号弄出来的还要浓郁。
我和胖子分别打开天眼和阴阳眼,才看清眼前的情况,吓得一头冷汗。
刚才跌落的地方,分明就是一个巨大的,类似沼泽的地方,但里面的泥土漆黑一片,这玩意,虽然不像沼泽一样那么快就会陷落,但这玩意也很坑爹,直接把你陷在里面拔不出来,跟萝卜一样,傻愣愣的杵在里面。
更让人无语的是,我们虽然拔出来了,但抬腿一踩……尼玛,又陷进去了!
“哎呀妈啊,这啥玩意啊,简直坑死人,老子腿都酸了,这是要没完没了的啊?”走了没两步,胖子已经气喘如牛,浑身是汗。
“我去,这什么鬼东西,连我们都能困住?”再转头一看,任帅和老白也同样狼狈不堪,这俩货甚至被坑得更惨,整个鬼身,就只剩下一个脑袋在外面晃悠。
不过,这俩货的脑袋是可以三百六十度,随意旋转的,远远看起来,就跟一个巨大的陀螺,在黑色软泥中转呀转的……
我和雨薇胖子苦笑对视,还好是我们,要是换成一个普通人,看到这场景,得,直接就得见阎王!
不过,在这里,不被任帅和老白吓死,也能被四周密密麻麻,被困在黑泥中的阴魂给撕裂。
没错,我们周围,全都是密密麻麻的阴魂,一个个瞪着幽绿的鬼眼珠子,震惊又紧张的看着我,似乎被我们也吓得不轻。
不,应该说,是被老白和胖子吓得一愣一愣的,从我们被吸进来开始,就骚乱起来,不断向后退,好像我们会吃了他们一样。
只要我们挪一步,这群密密麻麻的阴魂,就哗啦啦的向后退一步,始终跟我们保持着相当安全的距离。
“快走,看看这到底是哪,能不能找到爷爷他们。”我催促着几个逗比,拉着雨薇一步一个脚印……呃,一步一个泥坑的向前走。
没办法,这条诡异的路,只有前方能走,后面一片混沌,啥都看不清,我可不想在这节骨眼,在鬼界乱闯。
“救命……”
一声干瘪的呼救声从黑暗中传来,我们浑身一紧,也不管那些阴魂,也没法管,直接越过一群群阴魂,像呼救声寻去。
郝仁!
我心里一突,这怪老头的胸口都已经被淹住了,被憋得脸色青紫。
将他拉起来后,却不见凌通和爷爷的踪迹。
“你是咋回事?”胖子虽然语气不好,但还是很关系他师父的,即使他现在已经比他这个怪师父要厉害许多。
“我们走散了!”郝仁苦笑道,然后看了一眼被陷的半只腿,解释起来。
之前第一个惊雷时,其实两界之间的这条通道就已经出现了裂缝,而刚好他们三人在尸巢中发现了可疑的人影。
正欲尾随,却发现对方不见了踪影,而他们脚下,突然出现了一个人体宽的裂缝,还来不及挣扎,就被这里面巨大的吸力给吸了进来。
还好,我爷爷是宗师级别,将气势全放后,那些阴魂倒是没有人敢招惹他,即使这些阴魂加起来,足够碾压爷爷他们三人,但奈何,阴魂都是孤魂野鬼,根本不团结。
再加上,这些阴魂聚集在这里的目的,多半就是想要逃离鬼界,虽然也不知他们是怎么知道这条通道的,当然也顾不上理会爷爷他们了……
至于郝仁……这老家伙结果是职业病犯了,虽然这里没有风水可言,但不知道这货怎么就看出来这黑泥下面有什么鬼墓啥的,结果挖了没两下,就先进了泥沼中,然后眼睛一花,就和爷爷二人分开了。
“也就是说,你们被吸入的地方,并不是这里?”雨薇皱眉问道。
“不错,我们是在尸巢那个小洞穴中被吸进来的,进来后,也不知道是哪。”
“走,去追他们!”
招呼一声,我看了一眼来时路,有点迟疑。
“放心,这些阴魂出不去,没被困住的,之前就已经出去了!”雨薇也扫了一眼,笃定的道。
我问了问,她说之前我们在尸巢外面看到徘徊在漩涡口的那些阴魂,其实就是我们掉进来时,周围那些……
放下心后,我们带上郝仁继续前进,但腿都快走断了,都没见到爷爷他们的踪迹,让我们一个个都犯起了嘀咕,这俩老头,也不可能走这么快啊,怎么说,不管是法力还是体力,他们都不如我们吧!
“死胖子,你以前把通道挖在哪里的?这到底是去哪?”任帅哪里受过这个苦啊,别说现在已经半步圣人中期了,就是刚死变成笑死鬼时,他也没用双腿这么费劲的走过路啊!
若不是气氛不对,看见他和老白苦哈哈的神情,我们都能被笑死。
“我特么哪里知道,当初这通道不是说,我是为了跟你搞基才弄的吗,你也有份!”胖子利索的反驳道。
我摇了摇头,懒得理会这俩逗比,这两人灵魂都没有彻底苏醒,能知道才有个鬼呢。
跟老白讨论了一下,他表示,这条通道,其实还不算鬼界,而是两界之间的一个莫名的地带。
“那怎么会出现鬼墓?”郝仁冷不丁的问道。
老白犯了个白眼,呃,其实他一只都是白眼……然后犹如看疯子一样的看着郝仁,嗤笑道:“怎么可能有鬼墓,在鬼界,除了一些鬼王以上的存在,根本不会建墓,不仅如此,就算建墓,其实墓里面,也不会有鬼的尸体……”
我们瞠目结舌,三观再度被刷新。
鬼墓?鬼的尸体?
我们都不知道,原来鬼还有尸体,至于鬼墓,连胖子都一脸茫然,显然也没听自己师父说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