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时间可以重新洗牌,我的选择依然是与你相遇,即使我们只能擦肩而过我也无怨无悔,我只希望在错过的那瞬间我们彼此回眸,时间的残酷在于它永不停歇的流逝,而这恰恰也是它最动人的地方,不论时光如何行走永不会有重现的一刻,过去的便是过去了,发生了便是发生了,消逝了的成了永恒,我们双眸交汇的那一刻融入了永恒,在时间的河流中湍流不息。
趴在端木绸的背上的我已完全苏醒,他的懊悔与自责在我的心海中引起了巨大的波浪。
端木绸珍视的将我平放在柔软舒适的大床上,熟悉的舒适感令我沉醉令我为眼下的遭遇心生不平,为与端木绸同样无法释放的情感心生悲鸣。
端木绸小心翼翼的为我盖好被子,在我额上留下了他深深的一吻。
“如果时间可以重新洗牌,我但愿我们站在原地不曾回眸。”
端木绸转过他那萧索的背影准备离去,他的这一句话在我的心中激荡出巨大的冲击,我毫不犹豫的拉住了他的手,眼泪已经没过眼球沾湿了下睫毛。
端木绸的身体微微颤栗着,他转身看向我,我用尽所有的力量令自己用最灿烂的笑容面对他,端木绸好看的牙齿在我的眼中晃动着,他也在笑,笑出了泪水。
拉着他的手我可以很清楚的感受到他的手心传来的温暖,但是正是这种温暖令我觉得异常失落,我心底的那株叫做孤独的小树在这之前停滞生长然而此刻却疯狂的开枝散叶,不断生长的树叶密集繁茂一点点挡去了我心中的光明。
强大的孤独感令我丧失了理智,我冲动的扑向端木绸搂住了他的脖子,我的嘴唇堵住了他那薄而干涩的双唇,脑海中不断闪烁着我与他之间的点滴,我们忘情的拥吻着,在柔软的床榻之上肆意的畅想着彼此间的点滴,不顾一切的占有着对方的所有,激情点燃了内心的孤独和空洞烧成了熊熊的烈火,炙热的两具身体在欲望的诱惑之下在强烈的渴望之下走进了无法回头境地中。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我紧紧地揉着端木绸一遍遍的重复着。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我紧紧地捂住端木绸的脸颊听着他一遍一遍的对我说着“对不起”心如刀绞。
我盯着端木绸的眼睛再次湿润,不到10公分的距离令我能够更加真切的看清楚眼前这双深情的注视着我的眼睛,我的心突然纠紧紧紧地蹙起了眉头,眼前的这双眼睛似曾相识,我似乎在很久之前就见过这双眼睛,我下意识的搜索着自己的记忆,回忆将我带回到泽武的身边,啊,泽武,罪恶感代替了他的手狠狠地抽打着我的耳光,我极力的躲避着泽武的质问避免与他直视,但是记忆执意将我推到医院,泽武恐惧着医院,他试图逃脱手术,我呼唤着他对上了他的那双充满哀伤的眼睛,一种熟悉的感觉钳制了我的喉咙,令我急促的无法呼吸,那种熟悉感令我悲伤也令我恐惧,这双眼睛如今竟与端木绸的眼睛重合。
我犹疑着说出了我的疑问。
“很多年前我们是不是就见过?”
“太晚了,我先走了。”
这是端木绸给我的回复,他回避似的转移了话题,这更加坚定了我的想法。
我从他的背后一把抱住了他,他健硕的肌肉紧贴着我薄如蝉翼的内衣,温热之感触动着我每一根神经,我轻吻着他的颈部,围绕着他的耳朵近乎请求似的说道:“别走,留下来好不好。”
端木绸回过身将我的手紧紧地握着并在上面留下了深深的一吻。
“你放心,我会等你睡着之后再离开的,乖闭上眼睛好好睡一觉。”
我听话的闭上眼睛,可是一闭上眼睛我便觉得端木绸已离我远去,我惊恐的再次睁大了眼。
“怎么了?”
守在我身边的端木绸不安的问道。
我盯着天花板喃喃的说道:“下雪了。”
“什么?”端木绸一脸的茫然。
我重复道:“下雪了。”
端木绸起身走到窗户前拉开了窗帘,惊喜回望着我说道:“真的下雪了。”
我*着双脚披着外套走进端木绸轻轻的将头倚在他的背部。
端木绸微微颤抖着身体问道:“怎么了?”
窗外的雪花寂静的飘落着,银色的世界时间随着禁止,躲避着阳光隐匿在黑暗中最原始的情绪悄悄的露出了头,在禁止的时间中犹如水泡般任意妄为的膨胀放大直至超过了极限最后“嘭”的一声炸裂成一颗颗的小水滴落在地上结成了一颗颗的冰粒。
“我想你了。”
“我也是。”
睡梦中我站在云端之上,我们俯视着地面,哪有高楼哪有大厦皆是一群群密集的蚁群在昼夜交替中疲于奔命,那密密麻麻的状态细思恐极,惊得我腿脚发软,突然一阵刺耳的音乐响起,顿时吓得我跳了起来,我的双脚瞬时脱离了云层。
“啊......”
我吓得尖声大叫好在摔下云端时我抓住了云朵,我拼命挣扎着试图爬回到云朵上,可是刺耳的音乐声依然滋扰着我的耳朵,令我焦躁愤怒,我的脸已经完全的扭曲终于忍无可忍的我双手紧紧地掩住了耳朵。
“呀......”
没有了云朵这最后的救命希望,我的身体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以极快的速度往下坠落,我绝望的试图张口大叫,可是面部在坠落中被气流挤压变形,我根本张不了口,生命的最后我竟然连大声求救的权利都没有。
黑暗中我睁开了眼,我感到一阵揪心之痛,脑海中依然是我坠落中绝望的画面,音乐声在我的耳旁再次响起吓了我一跳我这才意识到是声音来至我的手机,我抹了把眼角渗出的泪水,黑暗中抓瞎似的摸向床头柜,好一番的寻找终于摸到我的手机,我快速的拿过手机却不小心撞翻了东西。
“咚...”
东西落地发出沉闷的声音,可是看到手机来电我已无暇顾及,我迅速的接通了手机,可是还未等我做出响应,我便听到手机那头传来凄厉的痛哭声。
我顿时慌了焦急问道:“莫离,出什么事了,是不是秦天出事了,是不是啊?你快说啊,到底出什么事了?”
痛哭中莫离终于说道:“麻依,我想起来我全都想起来了。”
我的心“咯噔”了一声,明知故问的说道:“你想起什么来了?”
“当年的绑架案我一直想不起来的那部分我都想起来了。”
“你都想起什么来了?”
“对烨开枪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爸爸淳于家瑾。”
“轰”我的脑子瞬间炸开,挂在我脖颈间的那枚空弹好似变成了枷锁紧紧地钳制着我令我无法呼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