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忌讳的避开了冰威的目光,假笑的说道:“哈,别扯那些了,你们倒是说说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听我如此一问,青叶顿时兴致高涨满口道:“说来也巧,就是一个星期前我在泰雅坐台的时候,冰威点了我,当我进包厢的时候发现他已经喝的烂醉躺在沙发上迷迷糊糊的,当我走至他的身边他突然抓住了我的手误把我当成了别人,因为他实在是喝的太醉,没法子我只好照顾他,就这样我们认识了。”
青叶时不时的偷瞄着冰威,冰威只是低着头浅浅的笑着。
“是啊,多亏了青叶,不然第二天我一定会生病。”冰威道。
“对了冰威你上次喝醉酒的时候提到一个叫尹倩的人,听麻依说她…”
冰威酒醉因为尹倩,他们二人是什么关系?
我再度紧蹙了双目,但见青叶就要将尹倩已死的事情告知冰威我忙阻止喝道:“青叶。”
青叶见我突然慌张神情惊疑的住了口。
冰威似乎察觉到了我的紧张,然而他并不拆穿只是瞧着我和青叶笑说道:“我和你们说件有趣的事情吧,你们知道心脏移植吧。”
我和青叶皆不明所以的看向冰威。
“那你们听说过脑移植没有。”
“脑移植,你说大脑移植吗?”我问道。
“没错就是大脑移植。”
“怎么可能,大脑怎么可能移植。”青叶道。
“不是不可能,美国的科学家曾经就做过实验将一只猴子的大脑移植到另一只猴子的头上,虽然那只猴子只活了几天,但是这个实验也算是成功了。”
“他们为什么这么做?”
想象着那绵软满是沟壑的猴脑我与青叶皆不寒而栗。
“为了圆秦始皇的一个梦。”冰威道。
我戏谑的笑道:“哈,真是可笑难不成在这个自恃科学就是一切的时代还有人相信可以长生不老。”
“所以有人想通过科学的手段达成伪科学的目的。”冰威道。
“听起来到有趣,不凡你来告诉我们怎么用科学的手段来达到长生不老。”我道。
“我先问你们一个问题。”冰威道。
“你说。”
“有什么可以证明你们活着?”冰威道。
我和青叶面面相觑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人活着就是活着还需要什么证明。
“换句话说,有什么东西可以作为你们活过的证据?”冰威道。
“这个我知道是记忆。”青叶道。
“没错就是记忆,拥有记忆的人就拥有过去拥有过去就代表着你曾经活过。”冰威道。
“那又怎样,这个与长生不老有什么关系?”我问道。
“当然有关系,如果一个人的记忆永远的存在在这个世界上是不是意味着他永远的活在了这个世界上。”冰威道。
我道:“我数学虽然不好,不过还知道真假命题之说,你这道命题明显构不成逆命题应该是个假命题吧。”
“怎么说?”
“如果一个人利用录像机记录了他的所有记忆然后这个记忆被保存在硬盘中就如很多已过世的影视剧的明星他们的记忆都被CD保存,难道这能说明他们还活着?”我说道。
“哈哈,不错嘛麻依,不过我说的这个记忆是指可延续性的记忆而非那些已经成为历史再也不会有未来的回忆。”
冰威接着道:“一个人的记忆力具备延续性就说明他具有生命力,一个永存的具有延续性的记忆力不就说明一个人的永生吗?”
“那这和大脑移植有什么关系?”青叶急不可耐的问道。
“大脑是人体的指挥中心,所有一切的指令都来自大脑,记忆也存储在大脑中,大脑进行更换移植不就相当于更换了指挥中心更换了人的记忆,一个人重现了属于别人的记忆和行为遗忘了原本的自我,不就说明此人在以另一个人的身份存在。”冰威道。
“什么大脑移植了一个人就以另一个人活着,你能不能说的简单点?”青叶道。
“简单的说就是拥有了别人的记忆就相当于拥有了别人的人生,一个人认定自己是谁的方法就是根据自己曾经的经历,记忆被改变经历也就被改变人生也意味着转变。”冰威道。
“好吧,虽然听的还是有点莫名其妙不过多少是懂了。”青叶道。
“可是要移植人脑谈何容易,你也说了那只猴子只活了几天就死了,人脑可比猴脑复杂,要真可以的话那些已过世的天才不都不会死了。”我说道。
“你难道不知道爱因斯坦的大脑就被人保存了下来,很多科学家也都期待着这颗伟大的大脑有复活的一天。”
冰威很是兴奋的说着。
“你这句话不就说明你刚才说的都是痴人说梦吗,不管未来怎么样反正就目前为止那些伟大的理想都是纸上谈兵,再说了如果记忆就能代表一个人的话,那移植记忆好了干嘛非要移植大脑,我想那还简单点吧。”我轻蔑的说道。
冰威丝毫未觉恼怒:“问题就是记忆虽然可以让你认定自己是谁却不可能从本质上改变你,就比如说话方式,行为习惯这些不会因为记忆的改变而发生变化,毕竟它们分属于大脑的不同区域。”
冰威停顿了下接着道:“更何况人脑移植也并非不可能,就目前情况来说最大的难题就是如何让被移植的人脑和宿体脊髓上的千万根的神经纤维相连接。”
“听着总觉得是天荒夜谈,不过冰威你为什么要和我们说这些,先不要说我们感不感兴趣当说你的那一长套的理论我们也只是听得云里雾里。”我笑道。
“或许是因为在将来的某一刻这一伟大的实验会在我的手中完成。”
“真的吗?”
“真的?”
我和青叶几乎同时发声,青叶一脸的崇拜的看着冰威,反之我却一脸的惊惧。
冰威看了我一眼随即哈哈的大笑了起来:“这你们也信啊。”
“什么嘛,原来是骗人的?”
“当然我就一混帮派的,再不过就是一个普通医生哪有能耐玩那么高级的事情。”
冰威努力咧嘴大笑已掩饰他毫无波浪纹丝不动锐利的目光。
我压抑着我眼中给予要流露出的慌张,跟着大笑道:“所谓人不可貌相锥子不能入袋,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冒出尖来扎这个世界一下。”
“是啊凤凰就是凤凰麻雀就是麻雀,怎么可能会有麻雀变凤凰的事呢?”冰威反唇相讥道。
青叶的目光突然变得犀利,幽幽的扫视着我和冰威。
“你们俩是不是有什么事啊,一晚上针尖对麦芒,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小两口闹别扭。”
青叶一嘴的酸醋味。
“说什么你,这支红颜容果然是酒中精品,我想我已经醉了。”
我晃动着手中的酒杯用力的笑着几乎笑出了眼泪。
英海里毁容、脑移植,哈哈,哈哈,端木绸这就是你的目的吗?哈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