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你们两个?”顾雨童见我和奚丛的神色有异奇怪的问道。
奚丛半冷不热的说道:“那就要问某人了,我好心和她打招呼,她居然连理都不理,这脾气可真的是越来越大。”
我听奚丛如此一说,不悦的接口回应道:“我脾气再大也大不过堂堂海溪集团的千金小姐吧。”
“麻依,你是在找我的茬咯。”
“是谁先找茬的啊,一开口就对我冷嘲热讽的什么意思啊。”
“你们两个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该不会又是和罄寒有关吧?”顾雨童的语气拿捏的也颇令人产生瞎想。
“这次你错了,与罄寒没有关系。”
我的话刚出却不料奚丛竟难得与我一口同声,奚丛斜睨了我一眼仍是一脸的不满。
“那好吧,我进去看一下糕点,你们两个就好好聊聊。”
顾雨童分别看了看我和奚丛再没二话进入里屋。
厅内的气温已落至冰点,我和奚丛各自坐着任谁也不肯先搭腔,从我的背部再次传来疼痛感,这种感觉好似在已足够膨胀的气球中继续充入气体,气球为使可以容纳更多的气体不断的膨胀不断的稀薄了自己的气囊,那种即将被冲破爆裂之感此刻正在我的背部上演。
“你没事吧?”
奚丛察觉到我的异样,遂换了表情关切的看着我,见我一脸愁苦不语更是的焦急急促的说道:“说啊,到底怎么了,你看你的嘴唇都被你咬破留血了。”
见她焦急的神情心中原本对她的那股怨气随之消失,余下的皆是歉疚。
我心存感激的看着奚丛说道:“没事,只是背部有点疼,过会就会好。”
“什么啊,都痛成这样,你还是说没关系,走啦,我们去医院。”说着奚丛扶住我强行将我押上她的车。
“奚丛,我真的没事。”我挣扎的说道:“带我去医院还不如带我去另一个地方。”
“真的没事?”
“恩。”
“那好吧,要去哪里?”
“去滑场。”
“现在去什么滑场,你看你痛的都弯成了一只虾米还能溜冰吗?”
奚丛虽然如此说但还是调转了方向,很快车子就在滑场不远处缓缓的停了下来。
“干嘛突然来这里,又不下场。”
我斜倚在铁栏上,望着滑场上飞速滑过的滑轮和晃动的人影,我不觉得变得有些痴傻。
“我记得我第一次来这里还遇到了点小麻烦,那是我第一次溜冰,有一个男孩强行要带我,在场上根本动不了的我吓得直接坐在地上,就在这时一个女孩跳了出来给了那男孩重重一拳,我那时候就在想这女孩好酷,如果是男生就好了,我一定会爱上他。”
“干嘛说这个。”奚丛直视着滑场的表情透露着动容。
“现在想想应该在那之前你就注意上了我对吧。”我没有回答奚丛继续道。
“麻依,”奚丛突然一脸凝重的看着我:“我真的不想伤害你?”
“我相信。”
“可是我真的也不能没有罄寒。”
我久久的看着她不知如何言语。
“这么说你打算对我动手了?”
“不会这么快。”
我一阵惊悸随即哈哈一笑。
“我能不能问一个问题?”
“你说?”
“我的命到底值多少钱?”
“麻依,你信吗?你的命一点都不值钱,值钱的不过是你这张脸,可是即使这张脸只要我愿意想要多少张就有多少张。”
“是这样吗?可是有人告诉我,世上没有比我的命更贵重的筹码,对于罄寒应该也是一样的吧。”
“麻依你这话什么意思?”奚丛顿时变得紧张。
“我的命一文不值,廖敏的命也是一文不值,奚丛对于你而言谁的命才值钱呢,是你自己的,不会,你根本不爱你自己,那就只有罄寒的命了。”
奚丛目光变得越发的锐利试图从我依旧波澜不惊的眼睛中读出我此番话背后的含义。
“奚丛,我记得你很爱打赌,记得在金沐雨的葬礼上在花缺爷的酒宴上,你都和我打了赌,不如我们这次真的赌一次怎么样?”
奚丛警惕而倔强的反问道:“赌什么?”
“赌经过这一大场的劫难罄寒还会不会回到我的身边?”
“你...”奚丛瞬间愤怒的扬起手就要向我的脸挥来,只是才到半空中便戛然停止。
奚丛低垂下了头,犹如一个受尽委屈的少女声音变得有些呜咽颤抖:“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打这个赌?”
我向她靠近了两步,在她的耳旁轻声道:“我说我真的想给我和罄寒一个机会,你会信吗?”
奚丛顿时爆发出全身的力量将我重重的推了出去。
“麻依,我说过我可以为罄寒不惜一切代价,你最好记着这一句话,你脸上的那张皮我可以先找人剥下,我在亲自结果你这条命。”
奚丛指着我犹如一直发狂的母狮怒吼道,好在周围歌声大震极少的人才能听道她此番的话,可是即便这极少的人也早已吓得飞速的滑开,他们还不忘对我报以同情的眼神。
甩下这番话之后奚丛没再理会我大步流星的走出了滑场,我百无聊赖的爬到了铁栏上坐着,嘴里直哼着一曲熟悉但始终记不起是什么的旋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