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蓝宅,我和莫离并行走在路上,莫离紧紧的握着她的双拳。
我迫不及待的问道:“莫离,究竟怎么回事,蓝城怎么变成凶手?”
莫离咬牙切齿回应道:“我也没有想到,一个人竟然会道貌岸然到这种地步。”
“你在说什么,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蓝凡的父亲有什么理由要害和宁?”
“我现在也不知道,不过我一定会查出真相,到时候看他还怎么抵赖。”莫离恶狠狠的说完转头看着我,“麻依,我们去喝酒吧,我突然很想喝酒。”
“哎…”我轻轻的叹了口气。
我们就近找了一家小酒馆,点了一桌的下酒菜又点了一打的啤酒。
“莫离,您真的觉的蓝城是凶手?”我小小的饮了一口酒。
“证据不是已经摆在面前了吗?”莫离没好气的说道。
我下意识的想到那日的画面,淳于和宁的坠楼的时候我好像确实见到有一道光闪过,难道真的是钻石,可是蓝城有什么理由要杀淳于和宁。
“不说这个了,说你吧,这两天干嘛了都没见到你人。”
“我上班啊?”我随口应道。
“上班?上什么班啊,怎么没听你提过。”
“啊,这个。”我尴尬的苦笑着。
一想到一旦莫离知道我在酒吧唱歌不知道她会有什么反应,会不会就此和我绝交啊。
这时我想到秦天便转移着话题问道:“奇怪了,秦天自己打电话叫我赶去找你,他自己怎么反倒没来。”
怎料莫离立刻脸色一沉。
我不安的看着她:“怎么了吗?”
“干杯。”莫离一仰头就把满满一杯酒一饮而下。
“莫离。”我小声呼唤道。
“喝啊。”又是一杯进肚。
“你以后的日子应该会更不好过吧。”莫离突然说道。
“什么?”我疑惑道。
“淳于罄寒不是回来了。”莫离脸颊开始泛红。
我的心情瞬间跌入谷底,说不出的咸涩:“哦。”
莫离一把抓住了我的双手目光迷离的盯着我说道:“你该怎么办呢,麻依?”
此时我的思绪就是被猫咪搅乱的针线纠结成一团找不出丝毫头绪。
“你说我们俩的处境是不是很可笑,不,你比我的可笑。”莫离已经醉的趴在了桌子上。
我没有回答她,只是静静的举起一杯又一杯的酒送进口中。
突然满脸通红的莫离傻笑的坐直了身体,她重重的拍起了桌子接着力不从心的又趴在了桌子上。
“麻依,你真蠢你是天底下最蠢的人,你以为你可以受尽千人宠爱,可事实是谁都不爱你,你是什么呢?你是一个又一个的替身,你的这张脸真是美到让人疼惜,可是她不过是戴在你脸上的面具,再精致也不过是面具而已。”
我的耳边不停地传来莫离醉酒后的嬉笑怒骂,我不生气也不言语,就那样一点一点的叫酒精将我麻痹。
莫离用手努力的支撑着自己的额头,她向我用力的挥了挥手。
“不,你不是最蠢我才是最蠢的,我以为不论什么情况,我对于秦天的那股信念是不变的,我以为一定可以死死的守着那股信念,可是我发现我动摇了,我在害怕你知道吗,我在害怕。”
莫离以泪洗面以泪灌酒,喝着说着哭着闹着。
我不无烦恼的看着她,可以见到如此失控的莫离也是难得的一件事。
“两位我们要打烊了。”
不知什么时候,酒馆老板走到我们桌前说道。
我拍了拍处于半昏睡状态的莫离说道:“醒醒,老板要关门了,要走了。”
莫离半醉半醒的摸着口袋问道:“多少钱?”
“一共是380元。”
“给。”
莫离递过钱,撑着我往外走去。
“小姐,找你钱。”
“不用找了。”
莫离挥着手说道,却被我一把拉回到老板跟前,我睁着迷离的眼睛伸出手。
“不是说不用找了。”老板惊愕的看着我。
此时的我也有了醉意,完全由着性子恶狠狠说道:“谁说的,拿来。”
“你就这点出息,呵呵。”莫离对天比划着。
“给。”
我一把夺过老板找的钱塞进了自己的口袋,架着莫离向街上走去。
“钱呢?”莫离呢喃问道。
“你不是说不用找了。”
我支撑着莫离,二人犹如连体婴一路摇晃的利害。
“胡说,给我拿来,”莫离不客气的伸进我的口袋掏出了那20元,又推了我一把骂道:“老娘的钱你也敢吞。”
我不满的回敬道:“就这点出息。”
已到了要分别的路口,莫离在清晨冷风的吹拂下逐渐恢复意识。
见她可以稳稳站立,我便向她挥着手道说道:“拜拜。”
“麻依。”
刚走出没几步便听到身后莫离的叫声。
“怎么?”
我回过头,却见莫离对我不停的挥着手,橘黄色的路灯下莫离的身影格外的动人,她那双迷人的眼睛此刻正挥洒着泪水。
“麻依。”莫离又叫道。
“干嘛。”
我略显的有些不耐烦。
“麻依。”莫离仍旧不停的挥着手。
“你到底要说什么?”我站在原地大喊道。
如果路上有人经过一定会好奇我们这样傻瓜试的举动,莫离最后只是对我说了一句明天见就跑开了。
我看着莫离飞快跑开的身影抱怨道:“什么嘛。”
可是此时我的脸上露出挥之不去的痴傻的笑。
回到绿水街,我看到一样晚归走在前面的端木绸,晨曦的光影之下端木绸那修长健硕的身影着实秀色可餐,我不由的咽了下口水,刚想骂自己花痴,却看到端木绸的左手正滴着鲜血。
“啊。”我竟然没忍住的叫出了声,午夜的街道衬托着我的叫声越发显得凄厉。
端木绸警觉的转过声。
端木绸快速走到我的跟前问道: “怎么了?”
“你的手。”
借着灯光我看清了端木绸的左手,虽然已用一块布包扎,不过血液仍是不停的渗透出。
“刚才被酒瓶给割……”
我打断了端木绸的话,握住了他的手仔细的检查起来:“你怎么可以这么随便对待。”
我没好气的继续道:“你究竟用什么布包的,这么脏,你不怕发炎吗?”
我拉着端木绸迅速的打开了房门冲进屋内翻箱倒柜的找着急救箱。
“喂,我没事。”
“什么没事,你给我坐好。”
找到急救箱的我拉着端木绸坐到沙发上,拿出剪刀纱布消炎药等。
“你把手给我。”我说道
“这只是小伤。”
“给我拿来。”
我根本不理会他,我一把拉过端木绸的左手,小心的剪开他包着伤口的布,一条又深又长的血痕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我不由的倒吸了口气。
“这还叫小伤,你真是能耐啊,别动。”
我用消炎药擦洗着伤口旁边的血液,只见大伤口旁边还有一些细小的伤口,我竟然在一道小伤口中还看到了一块细小的玻璃碎片。
“你真的不痛。”
我不能置信的抬头看着端木绸,却见他双唇发紫,眉头紧锁痛楚的模样。
我不由得轻笑出口,端木绸灵敏的捕捉到,他越发苍白的脸看向我问道:“笑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想到了上次你为我挡刀,只是好奇这次你又是为谁受的伤啊?”
端木绸盯着我看了许久,突然一把拉住了我将我拽进他的怀里。
我惊魂未定刚想挣脱开,只听他在我耳边说道:“除了你还有谁能让我受伤。”
我的心脏被他的话语撩拨的狂跳不止,我只觉得脸上火辣一片。
“啊…”
不等我反应过来,端木绸已经鬼哭狼嚎跳了起来,瞬间将我撂翻在地。
“麻依,你是诚心的对吧,我不过开了个玩笑,你至于要致我于死地吗?”
我错愕的盯着端木绸目光落在了他的脚上,只见剪刀直立在他的鞋上,他颤抖的手拔出了剪刀,剪刀的尖端曝露在空中,一滴鲜红血液从我的眼前落下。
我惊恐的冲回了房间重重的锁上了门,心跳声却仍然剧烈的响着令我坐立不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