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伤之后,你才知道谁是你的最好的朋友,你不知道吗?
酒,永远都是酒,一醉解千愁,醉倒之后头脑困顿、疼痛,可是心却变得麻木,疼痛也就仅是身体作祟与心无关。
“滚,谁他妈要阻止老子喝酒,谁他妈就给我滚远点。”
我手持一整瓶的伏特加对着那群将我拉出酒吧的人叫嚣摔打着。
“你已经在这里喝了三天三夜,你不在乎自己,可是魏老要休息吧,你看他都一把年纪了,多少体谅下嘛。”
“魏老,你需要休息吗?”我转头对酒吧老板说道,同时从口袋中掏出了一叠钞票扔在了桌上:“这是我全部的积蓄,你都拿去,别客气,千万别客气。”话刚说完我身体已经无法支持的滚到了桌底下。
“麻依…麻依…”有人试图要将我扶起来却被我极尽身体的最后一丝力气推开。
“让她喝吧,顶多就是酒精中毒,不远就是医院,救命还是来的及的,总比她一个人不声不响把自己关起来闷声干出更危险的事好吧。”
“魏老,你说的倒是轻松,你想就这么陪着她,她不走你也不休息吗,支撑的了吗你?”
“诶,我可没说我守着她啊,这酒吧莫离你也有份,她又是你朋友,当然是你看着她了,不早了,我去后面睡会咯。”
“喂,魏老…”
半梦中的我突然站了起来,眯着眼看着眼前的一群人被吓到而有些惊恐的脸。
“在想什么在想什么,是不是不以为我是贞子啊…哈,你们这些人啊,就是想象力丰富,吓到自己了吧,吓到了吧…”
莫离拉着我宽慰道:“是啦是啦,你就看在我们这些人都快神经衰落的份上,就别折腾我们了。”
“不行,我现在很清醒很清醒,不折腾你们我就会折腾我自己,你知道我现在有多难过吗,泽武去了天堂、罄寒也悄无声息的离开,我是不是有点竹篮打水一场空啊,呵呵…”
“呵呵…呵呵,也不知道你真醉还是假醉,或者说你明摆就是为了平衡你现在不平衡的状态。”
“你怎么这么聪明,这么了解我,你该不会真的是我肚里的蛔虫吧。”
“是是,我是你肚里的蛔虫,现在蛔虫要睡觉了你要不要跟着一起睡啊。”
“你在诱导我哈,我才没那么好骗呢,我要喝酒,喝光这里所有的酒。”
“你有那么多钱吗你?”
“你不是有吗?”
“有,你想喝多少我都给你买好不好,你给我坐好了,安全带、安全带。”
我的胃部突然翻滚难耐,我一把掩住了嘴扑向了车窗呕吐个不停。
“大小姐,我没告诉你我这车是新换的吗?”
一阵呕吐之后我清醒了许多。
“去看日出怎么样?”
莫离凑近我看了看很快就撇过了头嫌弃的说道:“你最好去洗个澡先,我担心你这味道会把太阳都熏的不敢出来。”
“哼,”我放松的靠在了椅背上说道:“好像每次这种时候,陪在我身边的都是你。”
“想起来啦,知道我这个死党比那些男人有用的多了吧。”
“你现在是在戳我的脊梁骨。”我慵懒的侧过头看到窗户中留下了一抹浅浅的笑。
莫离轻笑了声开着车上路了。
“莫离,我最近老是在想那段时间发生的事,可是越想越发慌,你帮我屡屡吧。”
“你是指绿龙营和星月帮的事情吗?”
“恩,我怎么想都觉得怪怪的。”
莫离从车底下掏出了一瓶水递给我道:“是不是还在为泽武的死自责啊。”
“怎么可能不自责呢,对了,那天也就是有流星雨的那个晚上,我走了之后有发生什么事情吗?”
“那天晚上你不是和纯打了一架吗?”莫离的语气变得有些冷淡。
我心有愧疚的小心翼翼的问道:“说道那个淳于纯,她好像很恨你,是因为淳于烨的缘故吗?”
“哈,纯很爱她的哥哥,烨的离去她一直不能释怀,所以个性上就变得有些尖锐,说真的,小时候的她还是很可爱的。”莫离苦笑道。
“哈,你知道吗?我小时候也很可爱,不过是很讨人厌的可爱。”
“不是吧。”
“当然是,我小时候老是会做些恶作剧,可是我长了一张无辜的脸,所以没人相信会是我干的,其它的小孩就自然而然的就替我受过了。”
“那看来真的是女大十八变,现在的你可是长了一张不折不扣的惹是生非的脸。”
“哈,谁说不是,不然我的生活怎么会如此多的波折。”
车内的气温稍稍的降低了些。
莫离沉吟了片刻说道:“麻依,泽武的死,实际上你并不意外对吗?”
我的心咯噔的跳了一下:“我不懂你的意思。”
“虽然你最后意识道你并不希望他死去而去找他,可是在离开西郊之前呢,你认定他一定会死,甚至在那之前你并不想救他。”
“莫离,你知道吗?爱不会是活下去的唯一动力。”我轻轻的叹了口气。
“我知道,但你的理由真的不是因为这个字吗?”
海风呼啸的声音已传入到了耳中,海浪的翻涌之声也不过近在咫尺。
“现在整个朦城都知道,一个名不经传的小子一个咖啡吧的小老板成了绿龙营的新一任的会长,麻依你告诉我,这真的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吗?”莫离激动的问道。
我低着头笑的很是苦涩:“没有,雨童很聪明,从小到大是他想做的事情没有人能阻止的了,而且,他也绝不会扯上身边的人,让他关心的人为他涉险。”
“他有没有告诉过你他想要绿龙营。”莫离的语气渐渐的阴沉。
“是奚烁告诉你的吧。”
“所有人都知道,那时候绿龙营只有怀九和泽武才有资格或者说机会继承,而雨童究竟是什么人估计绿龙营中没几个人知道。”
“你在怀疑雨童?”
“现在只要有点脑子的人都会怀疑这一连串的事情和雨童有关系。”
“你别忘了雨童曾经救过花缺爷的命,花缺爷感激他而把绿龙营交给他也不是不可能。”
“是,没错,前提就是怀九和泽武都不在了。”
我的情绪开始波动:“雨童不会杀人的,这一切都没有事实的根据,他没有理由这么做?他是我知道的人中最好的,最好的,你知道吗?我的过去我的现在哪怕是我的将来,他都是最好的最好的。”
“有,他有理由。”莫离突然大声的喝止了我近乎疯狂的尖叫。
我睁大了眼盯着莫离等着他说下去。
“他有理由,而且有最充分的理由,你和雨童雨婷两姐弟是同乡对吧,那你一定听说过雨童和雨婷的爸爸顾千闻。还记得于纯仁拍的那部电影吗?就是‘隐身人’,我偶然的听说那是根据一个真实的案例改编的,有十多年了吧。”
“你是说,雨童的爸爸和那部电影有关。”一想到电影中那恐怖的血腥的场面我便忍不住的胃部翻滚掩嘴呕吐。
“喝口水吧,喝了那么多酒,你还真是不担心酒精中毒。”莫离拍着我的后背以缓解我的胃部难受。
“命都不要了,还担心什么酒精中毒啊,你继续说吧。”我按摩着太阳穴道。
“‘隐身人’首映礼之后有一个小派对,我也去参加了,在那里大家聊到了首映会上有个女记者质问蓝凡关于‘隐身人’改编于真实案例的真实情况,在场的人便问了这部电影的编剧,她告诉大家,这部影片的最初的构思并非是她的,而正是蓝凡找到她让她以此构思来写一部剧本。很快我也把这件事给忘了,直到那次我们一起去八宝山做巫蛊术之后我不知怎么就又想起这件事,便拿这件事去问蓝凡,蓝凡的回答很含糊,大概就是关于这部影片的思虑他也是无意中听一个老警员提到,他觉得很有意思就决定将它改编成电影。”
“这么说,这部电影真的是由真实案例改编的咯,可是我怎么记得在首映礼上蓝凡怎么说他不知道啊。”我说道。
“我也觉得当中有点古怪,就去找奚烁帮忙,奚烁后来告诉我这个案子的卷宗在几年前的火灾中被烧掉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也就不可能再被知道。”
我眉头蹙起但很快就被舒展开:“你就别在打哑谜了,你一定还是通过什么别的方法查到了事情真相,不然你怎么知道这和雨童的爸爸有关。”
“聪明,我找到了当时经手这个案子的警察,经他证实死者的名字叫顾千闻,露尧人士。”
“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
“没有然后了?怎么会?凶手是谁,杀人的目的又是什么?”
“没有,当时的警察没能查出事情真相,案子也就一直没有被侦破,时间长了就变成了一桩悬案。”
“那‘隐身人’中的剧情?”
“那不过是蓝凡和编剧为了凸显悬疑才设置的桥段。”
“只是这样?”
莫离的眼神有些飘忽:“只是这样。”
“那,你为什么这么热衷的调查这个案子?”我终于把我心中最大的疑问问了出来。
一个“我”字之后,莫离的回答戛然而止。
“这个案子一定很不简单,事情的真相也一定是让人震惊的,顾伯父居然被用那么残忍的方式杀害,凶手要么很恨他,要么很怕他。”我戚戚然的说道。
“我想雨童一定知道了一些事情,才让他做出那样的决定。”
我和莫离躺在了沙滩上,在海天辽阔的视野下,悄悄地静静地偷得了那半夜的惬意,事已过不能更改,何不如今朝有酒今朝醉,偷得一日是一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