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在说什么?”泽武怒火冲向端木绸,伸手再度伸向端木绸的脖颈,可这次他并没有如愿,原本一副柔弱的端木绸此时竟然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就在泽武即将得手之时,他突然一鼓作气蹬腿直击泽武的腋下,泽武受重创急速的向后退去,险些站立不稳而倒地。
众人皆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震撼的说不出话,目光盯着端木绸都跟着咽了咽口水。
端木绸随手一合手中的折扇,步履轻缓的走进泽武几步,用生冷而慑人的语气道:“给我记住,我端木绸绝不会允许有人用同样方法冒犯我两次,想知道真相,就好好听着。”
泽武脸露赤红额上更是冒出密密细汗双唇紧咬模样很是痛苦,他紧握着受到撞击的部位极力的压制着怒火。
早有泽武的几个手下冲到泽武身旁,目露凶光的盯着端木绸,端木绸一眼扫过,嘴角只是不屑一笑。
“花缺爷,二十多年前的梅蓝姑娘,您应该这辈子都不会忘吧。”
端木绸这一问话令在场的人面面相觑,毕竟二十多年实在太远,更何况梅蓝姑娘只不过是当时的一个戏子,若到现在还有人记得那才是奇怪的一件事。
端木绸见众人一脸的茫然,嘴角一扬道:“啊,看来连花缺爷您也不记得了。”
花缺爷花白的眉宇一凛,威严的说道:“我怎么可能不记得,都是拜这个女人所赐,绿龙营险些遭遇灭顶之灾。”
听花缺爷如此说,端木绸眸光闪过一道满意的笑意,“您既然记得梅蓝姑娘,大概更不可能忘记当年的那位蓝姑娘了吧,您那条手臂不就是因她而断的吗?”
花缺爷又掷地有声的向着端木绸走近几步:“你现在提起这个是打算让我忆苦思甜吗?”
“啊哈哈,是谁说的花缺爷不幽默。”灵堂内本就压抑的气氛在端木绸的这番高笑下更显得的难熬。
“端木绸,你到底想说什么,没有的话请你立刻马上给我离开,内人的葬礼还要继续。”说出此话花缺爷显出无限的倦意,他缓慢的回转身向灵柩走去。
“花缺爷地上的枪支你真的不打算近看一眼,这把枪可是你亲手交到泽武他爸也就是泽群的手中,您还叮嘱他加入星月帮给你做内应,这些你记得吧。”端木绸道。
“你…你在胡说什么?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泽群又凭什么按我说的做?”花缺爷终于忍无可忍再度回身怒视端木绸,怒吼声几近撕裂。
“为什么?花缺爷你的记性果然不好,泽武的父亲泽群不是和你从小玩到大的好兄弟吗?你难道不是因为葛成春试图报复蓝沁儿,所以你动了杀意吗?”端木绸的话让在场的人不由的后退了几步,众人皆一脸惊愕。
花缺爷站在人群中摇摇欲坠,但他还是极力的支撑住,端木绸故意停顿欣赏着花缺爷此刻的无助。
“花缺爷,我想你大概不会需要我拿出证据吧。”
端木绸的话音刚落,缄默多时的泽武突然冲出迅速的拾起了地上的那把枪支直指花缺爷,一直躲在蓝凡身后的我本能的意识到泽武下一步的举动几乎与他同时冲出,在泽武指向花缺爷的同时,我从他的侧面紧紧的抱住了他。
“不要,至少现在不要。”我极力制止他。
这时端木绸的声音再度响起:“啊,说了这么多,最重要的一件事差点忘记告诉您了,梅蓝姑娘真实的身份,不过我想你应该早就猜到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不过事实就是事实,梅蓝姑娘的真正身份正是你今生挚爱的女人…”
“我要杀了你。”花缺爷疯了似的扑向端木绸,却在这时灵堂之内响起了一声枪声。
一直窃窃私语的人群顿时骚乱,所有的人齐齐的注视着花缺爷齐齐的看向泽武手上的那把枪,花缺爷也从方才枪声中惊醒过来,他震惊的上下的打量着自己,没有受伤。
我的心突突的跳得更厉害,我清楚的知道,方才的那一枪并非出自泽武,此时的泽武不由的环视着众人眉头也紧紧的锁住。
只不过几秒钟的时间,所有的人都清醒的意识到现场有不止一把枪,而且就在刚才有人开了枪,更糟糕的是谁也不知道这一枪来自何人,开这一枪的目的是什么?
正当所有人以为混战的场面又将拉开就如那日岳林府上的恐怖袭击,所有人无不在做着逃离的准备,就在这时响起了一道慵懒的声音:“很热闹嘛,居然还有人开枪,幸亏我带了一整队的警力过来,不然恐怕我又得几个星期不能着家了。”
见是钟澜我悬在心中的恐惧终于落了地,同时我下意识的一把夺过泽武手中的枪支轻轻的滑落到地上将它扫向角落。
“大家都是老熟人了,你们也客气点,随便戴上镣铐就成。”钟澜吩咐着其他的警员道。
绿龙营的一众人等在怀九的示意下并无反抗之意,钟澜见众人如此配合脸上不免露出一丝的诧异,但很快闻出了其中的味道,他径直的走向花缺爷道:“缺爷,请吧。”
花缺爷迟疑了片刻道:“今天是内人的葬礼,能不能让我送她入土之后再跟你去警局。”
钟澜眉毛一挑嘲讽的说道:“缺爷,我只怕再等下去,您还没等到您的妻子入土为安就被那群向这里赶来的记者踩死,当然也可能被星月帮的人杀死。”说这话的时候钟澜还不忘看着端木绸,“您还是请吧。”
花缺爷游移的回头看了眼灵柩,深深的叹了口气没在反抗的跟着一名警察走了。
“留几个人现场录口供,其他的收队。”钟澜冲着大厅高声道。
我紧紧地拽着泽武的衣角,忧伤的望着他。
泽武悲痛的脸上映射出绝望之色,他被戴上镣铐的双手当啷作响:“帮我葬了,葬了那个女人。”说完他再不回头的大踏步的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