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沉睡了多久做了多少的梦遇到了多少的人,可是当意识苏醒,睁开倦怠的双眸的那一刻,脑海里只有一个画面,一个8岁男孩摸着泪看着院子中多出的三具雪人破涕而笑。
第一缕光线进入的我的眼睛刺激着我的眼瞳,我用力的闭上眼又用力的睁开,那一刻真切的感受到活着的美好,活着一切皆有可能。
“Hi,睡美人终于醒啦。”
我惊诧的望向说话之人,诧异的发现自己睁开眼见到的第一个人竟然是许久未见的熟人。
我挣扎的坐立起来,依旧吃力的叫道:“黄询?”
“怎么样,意外吧?没有想到你从死亡线上活过来见到的第一个人居然是我吧,现在该相信我们两才是命中注定的一对了吧。”
我咧嘴一笑:“哈,这么多年不见,你还这么爱占我便宜啊。”
黄询拉了椅子坐到我的边上说道:“怪只怪你是我第一个喜欢的人。”
我轻按胸脯点头示意道:“深表荣幸。”
黄询笑道:“感觉怎么样,好点了吗?”
我抚摸着伤口恰是心胀的位置,触摸之下病服的下方是厚厚的一层纱布,我的记忆又被唤回与雷战的那一雪夜,我的脸孔顿时煞白一把抓住黄询的手臂焦急的问道:“我弟弟怎么样了?”
黄询反手安抚着我说道:“麻威很安全,不用担心。”
“那就好,那就好。”顿时心头的一颗巨石落下,我仰着头深吸了口气又道:“谢谢你。”
黄询露出尴尬的神色道:“你不用谢我,我什么也没做。”
我歪着头盯着他道:“我的命都是你救回来的,怎么还说你什么都没做。”
黄询道:“救你的人是我的老板,我只负责送你平安到家。”
“你的老板,他是谁?”
黄询回答道:“你最好不要知道他是谁。”
“为什么,他救了我,难道我不应该向他道声谢吧。”
“最好不要。”
“好奇怪。”我不解的说道。
“一点也不奇怪,听过《香水有毒》这首歌吗?”黄询道。
我笑道:“怎么,你老板是有毒的香水。”
黄询口吻嬉戏可是眉宇却异常的严肃:“而且还是致命的,我担心你一旦见到他,罄寒那小子大概又会可怜兮兮的找我喝酒买醉咯。”
“胡说什么你?”
黄询道:“我可没胡说,五年前的事情可还在我脑中清晰展现。”
“是吗?”我淡淡的应着。
黄询见气氛变得有些压抑遂说道:“不过现在好了,我听说罄寒可是向你求婚了。”
“啊,是啊。”我本能的摸向手上的戒指,可是惊异的发现,戒指竟然不见了,“我的戒指呢?”
“什么?”黄询道。
“罄寒给我的求婚戒指不见了。”我立刻起身着急的寻找。
“怎么会,在好好找找。”黄询说着也俯身帮忙寻找,但找了许久,仍是一无所获。
“会不会掉在芙蓉街了,那天晚上你不是就在芙蓉街边的烧烤店和雷战发生的冲突吗?”黄询道。
我无奈失落的坐到床上:“如果是的话,大概找不回来了。”
我的意识突然回到梦中的场景,父亲严肃的警告我摘掉戒指,为了听到原因我摘了戒指可是当戒指落到地上却发现自己悬着半空中,戒指不见了而我也从高空坠落,如今戒指真的不见了,其中会不会有某种的联系。
“好了,到点了,我也该送你回去。”黄询说着递给我一套着装。
我迟疑的接过:“哦,是吗?”
出了大门我发现自己并非生处在医院,好奇的问道:“这里是哪,好像不是医院?”
黄询左右环视拉开车门神秘的说道:“秘密,请吧。”
我瞥着他一阵好笑坐上了副驾驶位:“听说你这几年在国外大发,看着样子该不会是做什么违法的买卖吧。”
黄询启动车子缓缓的使出了眼前这诺大的宅院,“钱本身可是干净的。”
“狡辩。”我倚着靠垫眼睛再度疲累的闭上。
“元旦快乐。”黄询突然道。
“什么?”
黄询又道:“今天是元旦,元旦快乐。”
我喃喃的应着:“已经是元旦了,这次我睡的可真久。”
“不过才一个星期,第一眼看到你我以为这辈子在没机会看到你醒的样子,却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快就醒了。”黄询道。
“是呀,我也以为这次我真的是醒不来了,却没想到还是活了下来,看来就连老天都在嫌弃我。”我苦笑着。
“胡说什么,你麻依福大命大造化大,扯什么死啊活啊的。”黄询蹙眉道。
我换了个姿势没在应对,只听黄询问道:“现在你是打算直接回家还是去别的地方?”
我依稀觉得黄询的问话有些不寻常故道:“什么地方?”
黄询似有苦衷的说道:“在这之前你不是都在晓悦轩工作吗,和晓悦轩的老板关系应该还不错吧。”
“怎么了?”
黄询似乎下大了决心道:“其实是这样的,在你受伤的第二天吉老板就过逝了。”
“怎么可能。”我难以相信的睁大了眼睛,“这怎么可能,到底出什么事了?”
“据说是旧伤复发。”
我沉默了,什么旧伤复发显然是枪伤的原因,该死的星月帮该死的绿龙营。
车子开到岔道,黄询看了我一眼,方向盘犹豫的转向了殡仪馆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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