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皇叔一下,怎么样
我亲皇叔一下,怎么样
我亲皇叔一下,怎么样
三皇子这话犹如一道惊雷。凛一从来木然单一的表情变得缤纷多彩。而凛五木然了,表情空白。
直直看着三皇子,做不出反应,三皇子刚才在说什么他怎么没听明白呢
相比他们两个,容倾这个王妃,倒是显得分外淡定。看着三皇子,首先是好奇。
“为什么想亲他”
容倾这问话出凛五表情开始龟裂:他刚才没听错,三皇子是真的说了那个亲字。
凛一忽然就焦灼了,王妃:你这个时候该是严厉的拒绝,再狠狠的教训他一顿才是,怎么还有工夫问这问题
同凛一一样,三皇子也觉得容倾这话问的有些出乎意料,同时也有些多余。
当着你的面,说要亲你相公的人。这时,二话不说,直接修理才是正理,哪里还用得着问他什么原因,什么理由。
见三皇子直直盯着她,却是沉默,容倾心里漫过各种腐念,眉头微皱,“这问题特别不好回答吗”
“没有我就是忽然那么一想。”忽然想亲一下。
“只是忽然一想”确定不是早有此念
见容倾满脸的怀疑,且盯着他的眼神内容包含丰富多彩。
而容倾这眼神,三皇子竟是实在力的看懂了。
从小在宫中长大的,什么歪风邪气,扭曲扭八的事儿没见过。
太监跟太监,宫妃跟宫女等等等等
生在在三观绝对不正的地方,心理早已非常人。我本纯洁无暇,是环境造就了我的扭曲。
三皇子自以为,若非是看多了这个那个的邪乎事儿,他现在绝不会这么能作这么能抽
对自己这抽风型的性子,三皇子自己很了解。但,他却从没想过要改。因为,这样活着才感觉人生还有点儿滋味儿。
不过,三皇子虽很能作,走的也是抽路线。可也只限于心理,生理上他还是很正常的。
继而现在看容倾这眼神,似乎要把他归类到肮脏的一类,三皇子赶忙道,“小皇婶,你可别往歪里想,我对皇叔”
“怎样”
呃
三皇子看着容倾静默了一下,掂量了一下。让容倾觉得他有异样癖好好呢还是,实话实说,对自己更有利的呢
往长远看的话
三皇子思虑少顷,随着道,“回皇婶的话,我就是看皇叔现在这无比娇柔的样子,觉得有必须做点儿什么。不然,感觉亏了自己。毕竟,皇叔逆来顺受,能让我为所欲为,骂不还口,打不还手的机会,一辈子也许就这一次。所以”
“原来是这样,心情倒是很好理解。”
心情很好理解容倾这话,让凛五,凛一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虽同样是人,可脑子里所装的东西却是不尽相同。
而王妃和三皇子虽很多想法也是不相同。但,那少有的相同,简直就是灾难,令他们坐立难安,
三皇子却是完全相反,听容倾竟说理解,眼睛瞬时大亮,“皇婶,你知道这种感觉”
“嗯”
一直被狠狠压迫的人,现在好不容易遇到一个上房揭瓦的机会,怎么也要抓住。
就如过去,她每天被云珟压迫着。那时,趁他睡着了,她没少对他挥拳头。而三皇子
“因为不能动他,所以才想亲他吗”
“皇婶英明”
他对湛王真的没什么畸念,就是觉得必须做点儿什么。
在不能动他的情况下,好像只有亲他一下,才最是刻骨铭心的恶心和刺激。所以
三皇子想着,眼神又热烈起来,“这事儿,皇叔若是醒着,肯定得剥了我不可。可是现在”
想到不但可以得逞,或许还能全身而退。三皇子瞬感,他这是为自己树了一个了里程碑呀
这彰显自己无敌胆色和缜密思想,并让后辈永远传颂的里程碑,怎么能错过。
听着三皇子那不着四六的话,看着他那灼灼发亮的眼睛
凛一嘴巴微抿,凛五握紧了手中的剑。
三皇子这贱骨头,好久没被主子收拾,浑身又开始发痒了。
“既然如此,那你亲吧”
容倾这话出,凛一,凛五眼眸瞬时瞪大,满眼的难以置信,外加难以接受。
容倾理解三皇子那种心情已让人承受不住,没曾想她竟然还答应了。
呃
三皇子的表情也有瞬间的停滞,随着紧声道,“皇婶,你这是答应了”容倾看着三皇子,温和道,“嗯,你想亲他哪里”
“王妃”
“这个”
“要亲嘴巴吗”
“王王妃”凛五声音已开始颤了。
凛一又木了。
三皇子听了,反射性看了一眼湛王嘴巴,随着即刻移开视线。心里忽然咋就不欢喜了呢
没想过做某件事儿的不觉得。现在或许要做了,三皇子猛然发现湛王的嘴巴原来是这个形状完全令人无法下口的口型。
三皇子那瞬时移开眼,满脸消化不良的反应,容倾看在眼里,腐念全消,心舒缓,脸上神色却是继续一本正经,“要不还是亲脸颊吧男人跟男人亲嘴巴太奇怪了。”
凛一表情继续发木。
凛五嘴巴哆嗦:原来在王妃眼里,男人跟男人亲嘴巴只是奇怪那亲脸颊呢听王妃那风轻云淡的口吻男人跟男人亲脸颊难不成很常见
这认识,让凛五有些受不住。
是他们见识太少还是王妃小话本看的太多了
“亲脸颊呃,那就亲脸颊吧”三皇子声音染上点点颤意。
这点颤意落入凛一耳中,瞬时被理解为激动。
马上就要亲到主子了,三皇子特别的激动。
认识层层递进,凛一脑子开始空白,握着剑的手开始冒汗。
“皇婶既开口了。那我就不客气了”三皇子这样说。心里开始期待容倾能反悔。然
“亲吧”容倾一副,大肚能容的模样,你不用客气的语气。
“那,我就不客气了。”三皇子说着,挪着。摩拳擦掌,这动作,似在唬谁,更似在给自己鼓劲儿。而心里,骑虎难下的预感越发甚强烈。
容倾不说话,只是静静看着。
看着那向主子身边挪动的三皇子,凛五嘴里苦的厉害。跟庄家和太子都斗了那么久,血雨腥风都挡住了,没让主子受一点儿伤害。可现在却要眼睁睁看着主子被人非礼
凛一直直看着,力持表情继续木然。也许,王妃之所以会回答,不过是为了刺激主子的反应。其实,王妃心里跟他们一样,此时心里千百种剥了三皇子的想法正在翻涌着。
已走到床边的三皇子,见容倾仍旧静静看着,没一丝开口的意思。
三皇子自己停下,看着容倾正色道,“皇婶,等下我亲过之后,你不会剥了我吧”
容倾摇头,分外柔和道,“你们叔侄能这样亲近,我甚欢喜”
“这这样呀皇婶真是大度”
容倾没说话,只是揉了揉耳朵,她好似听到了磨牙声。
见容倾沉默不言,三皇子一咬牙,在床边坐下,随着俯身
随着后背一紧,感觉到那股力道,三皇子心里瞬时一松,放松身体,完全不挣扎,一点儿不反抗,任由凛一,凛五把他给架出去。
好险,差一点儿从侄儿变妾儿了。
“三爷,您您这是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本想立个里程碑,结果没曾想碑没立起来,却差点把自己给埋了。
唉说到底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胆色。
“周正,送三皇子回府”
“是”周正上前,“三皇子,请”
“好”三皇子一脸菜色,垂头丧气的往外走去。
看三皇子一副似被人踹到蛋的表情,石头心里漫过各种猜测。却不敢多问,紧紧的,静静的跟在后面。
听着话外面声音渐远,容倾在床边坐下,看着湛王,心口空落落的。
昏迷之后,给她的唯一反应就是那一滴泪。吓的她手足无措,心惊胆颤之后,他继续沉睡,吝啬再给予一点儿反应。
“云珟,你是个混蛋”
好好的时候,最是知道怎么吓唬她。现在躺下了也是一样。
太子府
沉寂
死寂般的沉寂
看着一片狼藉的太子府,下人们小心翼翼的,大气也不敢出一声默默收拾着。
而身为太子妃的庄诗画抱着娃儿,也是沉默的厉害。太子那近乎疯癫的怒气,让她也怕的厉害,完全不敢往前凑。
直到太子为太后薨入宫,才敢开口说话,派人即刻身边嬷嬷去了庄家。
庄韫一直跟太子在一起,太子为何发那么大的脾气,他定然知晓。
下人领命疾步离开,庄诗雨静待,脑子一片杂乱,想不出个所以然。
“娘娘”
闻声,庄诗画转头,看着这么快就回转的嬷嬷,眉头微皱,“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老奴还未出府,庄府管家就先来了”
“人呢在哪里”
“管家只带了句话过来,然后又匆匆忙忙的走了。”
“带了什么话”
“国丈爷说,让你照顾好小主子。太子那边,沉默就好。”
庄诗画听了,眉头皱的更紧了。庄韫这话说的太含蓄,她听不太明。
什么都不明,什么都不知,这完全云里雾里的情况,让庄诗画不安,因为不知该如何应对。
这完全被动的情况,让庄诗画不安。
太子大发雷霆不奇怪,毕竟不顺心的事儿太多。可是他昨日的神态太不对劲儿。
不见气闷,只见疯狂。那似要跟谁同归于尽的暴戾,让人心惊,胆颤。也不明白
眼见帝位只有一步之遥,太子该是野心勃勃,气势冲天才是。可他怎么
到底遭遇了什么事儿,让太子竟露出那种表情来
庄诗画想不透。
皇宫
“太子和国丈可入宫了吗”皇后看着钱嬷嬷,问。
“太子已经来了,现在书房。国丈还未到。”
皇后听言,随着起身,往外走去。
竟然护着湛王,怒打完颜千吉,自揭穿谋算。太子在湛王府突然倒戈的反应,让皇后怎么都想不明。
特别在听到太子回到府里既暴怒大发脾气之后,皇后心里疑惑更重了。
既然那么生气,就说明太子对自己亦很不满意。如此,为何当时还要帮着容倾呢是湛王府的人当时做了什么吗可是,她就在跟前,什么也没看到呀
无论怎么想,皇后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想不通,就必须问一问太子了。
走出寝殿,看着宫中一片素白的皇宫,皇后心情烦闷的心情略微舒缓了些。
该死的终于死了,不再碍眼,这是一个好兆头。
庄家
“父亲,走到这一步,我们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庄家三爷庄焱看着庄韫道。
庄韫听了,淡淡一笑,“我也没想过要回头。”
虽然,事情的进发展完全不若他们预想的那么顺利。可是,这又如何回头依然没想过。
因为回头必死,继续下去或还能称王。如此就算最后败了,跟他们同归于尽,也从没想过要回头。
庄焱听了,心放下来,只要庄韫没被容倾那祸害作的退缩就好。
俯首称臣,做牛做马,每天装孙子还要被怀疑的日子,他早就过够了。
“你哥来信了吗”
“没有不过,该准备的,我哥必然早就准备好了,只待父亲一声令下,马上就会挥兵入京。”庄焱说着,难掩激动。
为了这一天,他们已准备了太久,也已等的太久了。
“父亲,云壑和云珟一定会死,而我们一定会成功,也一定会如愿。”这话,庄焱说的铿锵有力。眼前,好似已看到了所到之处,所有人争相叩拜的景象。
庄韫点头,“你说的不错”
他们一定要死。而这大元的天下,最后一定是他们庄家的。正因为有这样的信念,才走到了这一步。
“无论容倾再怎么嚣张,再怎么强硬,她也改变不了最后早已注定的结局。父亲,其实之前,我们根本就没必要搭理容倾。随便她如何,反正云珟最后都会死。”
庄韫听了,却是沉默。话是如此。只是
庄韫轻叹一口气,“云珟一日不死,我终是不能安心。”
帝位就是拿了,可只要云珟活着,这帝位他们就别想做稳。
“算算时间,他也没多少日子了。”庄焱意味深长道,“想当初,皓月先皇,在钟离谨失踪不过短短数日的时间既没没了命。而他们的前路,就是云珟和云壑大元皇帝的后路。所以,父亲无需着急,更无需跟他们置气,只要静静等着就好。”
而就在云珟咽气儿的那一刻,云壑不管藏在哪里都难逃一死。
“就目前这情况来看,皓月废太子所言不虚。”
云壑和云珟之间,互相牵制,同生同死的制约,这并不是秘密。毕竟在这当初并不秘密。太后知晓,庄家自然知道。
只是没想到,钟离谨跟皓月先皇情况也是相同。怪不得钟离谨在皓月一直那样嚣张,连太子都不放在眼里。原来是料定了,皓月皇上不敢拿他如何。这一点儿倒是跟云珟一模一样。
钟离谨和皓月先皇;云珟和云壑;他们身受同样的桎梏。所以,他们最终都将会是同样的命数只能死
庄韫听着,眉头微皱,“若那废太子所言全部是真。那”微微一顿,眸色阴沉,“也就证明,那个女人还活着。”
她活着,就是最大的变数。
“活着也不要紧,皓月那边有人盯着,只要她敢露头,马上就会没命。想活着回大元,绝无可能。”
庄焱说着,沉沉一笑,满眼讥讽,“而且,就凭她对云珟做的那些事儿,她敢回来吗别说我们,就是云珟也绝对饶不了她。所以,她那么聪明,就该知道窝着缩着才有机会活命。”
看庄焱那自信满满的样子,庄韫嘴巴动了动,最终又沉默了下来。
这个时候,他也不想跟庄焱讲什么道理。不过,庄韫是真的没有他那么乐观。
云珟对自己的身体情况很了解。对于那个女人,他不会饶了她,但也不会轻易处死她。
他会先找到她,待解了自身的毒之后,再惩治她。如此
在他们派人盯着那个女人,预备除掉她的时候。云珟也一定派了人下去。所以,那个女人回大元,并非绝无可能。也因此,庄韫首先急的不是登上那帝位,而是先除掉云珟。
待云珟死了。那么,谁回来都已经无用了。可是
偏就出了容倾这个意外。
在他预想中,容倾该是躲在云海山庄,小心的护着她的小命才是。然,她却意外的冲了回来,豁出命的来护云珟。
这让庄韫最是气闷,再加上太子身体情况,随时失控的状态,让庄韫不得不改变策略。先登基为帝再说到时再把这该清除的人一一除去。
“父亲,你说,伤了太子身体的那个人会是谁呢是云珟的人吧”因此容倾才会知道太子身已残,并以此拿捏了太子一把。
庄韫摇头,“不会是云珟”
这话,庄韫说的肯定。庄焱听了,略有疑惑,“不是湛王,父亲为何如此肯定”
“因为在所有成年的皇子中,太子是能力最弱的一个。空有野心,却缺少魄力。也因为他这性子,皇上才会至今都留着他的太子之位。”
庄焱听了,幽幽道,“太子这性子,倒是跟皇后很像。”
庄韫没说话,算是默认。因为,这是事实。
这些年来,皇后对太后的强势心里一直愤愤不喜。但,就算忍的快吐血了,她仍不敢对太后下狠手,每每总是投鼠忌器,生怕人捏住了把柄,生怕庄家对此生出他念。
有时候想的太多了,并非好事儿,只让自己显得优柔寡断。
太子就是如此,想得太多,做的太少。
相比病弱,性情却极致扭曲的二皇子,还有看似跳脱不羁,实则手段极辣的三皇子,自然是太子这样的更适合做储君。因为他总是会犹豫。
一直以来他都这样,纵然知道庄家是他最大的助力,可他却因为怕皇上不喜,生生把庄家晾在哪里。而这样做他得到的又是什么呢
皇上对他并未放心,而庄家却凉了心。
其实,庄家可以选择辅佐二皇子或三皇子。只是庄家已腻了向任何人俯首称臣。
“因为十分清楚太子的性情。所以,云珟不会动他。”
太子,是庄家登上高位的一个踏板儿。借由太子的名头,庄家有理由做任何事儿,比如为难湛王妃。可同时
太子也是庄家行事的一个不确定。因为太子不够果决的性子,让本顺遂的事,陡生意外。比如上次,在湛王府太子因秘密被发现,突然的急躁
既然身残已改变不了的事实。那么,太子就要有被发现的心理准备,并为此做好随机应变的准备。然,从上次的事儿可看出,太子显然什么都没准备好。
不过一个试探就让他手足无措。这样的人,注定了难成大事。
“若不是湛王的话,那会是谁呢”
庄韫没说话,因为他也不能确定是谁做的。不过,绝对不是庄家。
太子本身的性子已够让庄家头痛。若是再残了。那就更不好控制了。
身体变成这样,致使性情大变,直接导致的就是,任何预想不到的情况都有可能出现。如此
他们都已做好了在事后除掉太子的准备,又怎么会多此一举搞废了他,徒生那么多不确定出来。
不过,不管是谁做的,这都够阴狠的。
“老爷”
管家声音入耳,庄韫神色微敛,“何事”
“皇后身边的钱嬷嬷来了,请老爷即刻入宫一趟。”
庄焱听言,看着庄韫低声道,“太子会不会把身残的事儿,告诉皇后了”
庄韫听了,眸色变幻。
这事儿太子做得出
庄焱皱眉,“皇后若是知道太子废了。那”不知道又要闹出什么事儿出来。
想着,庄焱眼底溢出戾气。在这紧要的关头,可是容不得他们再添乱。实在不行就提早行事,提前送他们去见阎王。
事已至此,已顾不得许多了。谋逆也好,谋反也罢,只要事成了,这些恶名都只是暂时的而已。所以
庄焱眼睛微眯,眼里满是疯狂色。这时无论是谁,只要敢挡他们的路,都别怪他不念情。
三皇子府
三皇子从湛王府回来,看到庄诗雨正在他的院中等他。
“爷很忙,没空”
“三爷准备什么时候休了我”
庄诗雨这话出,三皇子停下脚步,要说的话顿住。
庄诗雨神色寡淡的看着云榛,“休书我已经替三爷写好了,三爷只要受累盖个印记就好了。”
三皇子听言,不由勾了勾嘴角,随着在庄诗雨对面坐下,“认识你这些年来。这是你说的第一句让爷觉得中听的话。”
庄诗雨扯了扯嘴角,“三爷过奖”
“就是做的事儿还是那么多余。因为爷还真没想过休了你。”
这话入耳,庄诗雨嘴角那一抹垂下,眼里染上不明,“为什么”
她不认为云榛会想留一个姓庄的女人在身边。直接休了她已算是轻的。
先休了她,再弄死她,云榛极有可能会做的。
这三皇子妃的位置,这名头,无论生或死她都不配拥有。
庄诗雨已做好了准备,可没想到,竟等到这么一个答案。
“因为你最适合做三皇子妃。”
闻言,庄诗雨心口一窒,“我不明白。”这答案,更在意料之外。
三皇子看着庄诗雨,嘴角上扬,笑的漫不经心,“因为你心仪皇叔”
庄诗雨听言,面色陡然紧绷,眼眸紧缩,握着手帕的手收紧。不过片刻,又舒缓下来。
她心仪云珟,在很多人哪里是秘密。可在三皇子这里早已不是。
只是,他不休她的理由竟是这个实在是扯淡。
本是最该休她的理由,在他这里偏生就不同了。糊涂,不明
“我不懂”
“因为我喜欢小皇婶”
“早看出来了。”只是没想过,三皇子会跟她直白的说出来。毕竟,他们虽是夫妻,可关系却远不到可以谈心的程度。
庄诗雨一句早看出来,瞬时让三皇子笑容张扬了几分,“所以,我们这两个各心有所属的人在一起很合适。”
庄诗雨听着,表示完全不懂三皇子在说什么。
三皇子见她不明,罕见的非常有耐心的解释道,“都是心有所属,又同属于自作多情,且结果永远得到不到。我们共同点儿真的很多。更重要的是,你比我还惨。我最起码还能经常看到小皇婶,还能跟她说说话。可你”
三皇子摇头,“敢在皇叔身边晃,他伸手就可能捏死你。如此看着这么凄凉的你,对我真的是一种很实在的安慰。所以,这三皇妃的位置,没有人比你更合适。”
原来原因是她比他惨。
清楚了,真冒火
庄诗雨抿嘴,已无言。
三皇子说完起身,“最起码在我对小皇婶还有他念时,你是最合适做三皇子妃的人。等到那一天,我见到小皇婶,感觉她如何我都已无所谓了。那时,我再休了你。”
说完,不待庄诗雨开口,三皇子长叹一口气,“我也希望那一天能尽快的到来。不然这单相思的滋味儿真的挺苦的。”
说着,忽然又坐了下来,看着庄诗雨,正色道,“你每当想皇叔却又不得见的时候,都是怎么排解郁闷的”
这问话,已能彰显庄诗雨的好处,她真的是很合适做三皇妃呀
庄诗雨脸色乍青乍红,一句话脱口而出,“我会把你的脸想象成湛王的脸。”
三皇子听言,扬眉,认真道,“这我可做不到。我看着你,反而会越发想见小皇婶。谁让你跟她比差那么多呢”
三皇子话未落,庄诗雨猛然起身,“妾身还有事儿要忙,先行告退了。”说完,疾步走人。
看着庄诗雨的背影,三皇子轻哼,“我这个头戴绿帽的都没发火,她一个红杏出墙的摆什么谱儿姓庄的果然都那么令人讨厌。”
石头在一边听着,连连点头,感觉他主子这话说的甚有道理。
“石头”
“小的在”
“我命真是苦呀”
呃
“你说,小皇婶她什么时候才能红杏出墙呢”
“这个要不小的去问问”
话出,挨了一脚。
“少给我丢脸。爷我别的本事没有,就最能耐住寂寞。”
石头揉揉被踹疼的屁股,很是心疼道,“爷这样就太可怜了。”
看石头那恶心的眼神,三皇子当即决定,“下次再见到小皇婶,我要把这话说给小皇婶听,争取取得她的怜爱。”
闻言,石头当即鼓掌,“爷就是英明。”
“那是也不看看爷我是谁。”
“爷绝对不是一般人。所以”石头看着三皇子,眼神灼灼,“湛王妃不出墙,爷您就去爬墙吧这样唔”
“少给爷出馊主意。滚一边去”
“爷,小的就是觉得,你想如愿,与其等湛王妃心甘情愿。不若去做采花贼来得快”
三皇子听言,横他一眼,随着转身,往屋内走去。
采花贼,你以为他没那么想过吗只是他有那心,没那胆儿
不长眼的奴才,他这是故意戳他怂点儿吗
太后薨,宫内每日哭声一片,凄凄哀哀。
哭的人是真哭,因为心里真苦。
而皇后,每天也都会在太后的棺木前待好久。因为,对着太后的棺木,总是能让她减免心里烦闷,让她心平下来。
“娘娘”
刚回到寝殿,见庄府管家出现在眼前,皇后心头一紧,随着道,“太后下葬的日子定下了吗”
“是国丈爷说,明日是吉日,让皇后做好准备。”
皇后听言,紧声道,“请国丈爷放心。”
管家颔首,“如此,老奴就先行告退了。”
“嗯”
皇后站在殿外,直直看着管家的背影,直到他身影消失不见。皇后抬头望天
明天明天
湛王府
“明天,青竹会扮作王妃去送葬。”
“明日,定然不会平稳。安稳期间,为保万无一失,王妃和主子暂待密室吧”
容倾听了,点头,“边境那边可还有消息传来吗”
京城都安排好了,不会有太大的问题。现最大的变数来自边境那百万兵士。
凛五不隐瞒,如实道,“四面八方的将士正在往京城涌现,人数难以估算。不过,已确定都是庄家的爪力。”
经营多年,最后一搏,庄家也是倾巢而出了。
而兵力比他估算的只多不少。若非有陌皇爷那两个虎符的兵力,湛王府真不一定能扛得住。这清楚的认知,让凛五一点儿不敢大意,更不敢轻忽。
成败在此一举,明天这一场厮杀必定是血流成河,白骨皑皑,惨烈不可想象。
容倾握着湛王的手收紧,只要能挺过这一关,云珟一定可以醒来。一定
庄家
气氛同湛王府,都是同样的肃然。因为,彼此都知道对手不简单,容不得一丝疏忽大意。
“父亲,所有都已准备好了。”庄焱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已有些迫不及待了。
庄韫点头,遂问,“太子怎么样你可去看过了”
“是太子那边也已稳妥,只待明天了。”
庄韫听了,眉头微皱,若有所思。
暴怒之后,太子突然的沉寂,让庄韫有些不安。
太子身残,这事庄家早就知晓。而这一点儿,太子心里也应该明了。这么一来的话
对于庄家继续不遗余力的扶持他这个太子上位,太子就不觉得奇怪吗
凭着太子那多疑的性子,他一定会怀疑。怀疑庄家的居心叵测,别有居心。说不定也想到了庄家必然是另有打算。如此
太子为何什么都没表露出,依然分外乖顺的配合着庄家呢
太子的沉静很不正常。
只是,纵然知道反常,庄韫此时也没时间去探究了。
“明日派人盯好太子,若是发现他有任何异动,不要留情”
“老爷,出事儿了”
“说”
“皇皇上驾崩了”
一言出,庄韫脸色不由一变,庄焱已疾步走出,“我去看看”
庄韫没动,眼睛微眯,一片沉戾。
皇上驾崩,谁动的手,不猜便知。
明明谋划好的,要把皇上这一条命留到某些人的手上。可太子竟然提前动手了。为的是什么
庄韫冷笑,太子他这是预备反将庄家一军吗只可惜已经晚了。
无论他做什么,都已晚了。
只论成败,不论对错。历史交由胜者改写。
只要最后的胜利属于庄家。那么,太子现在做的任何事儿都是多余。
太后还未下葬,皇后又驾崩了
一道惊雷,震的人神魂动荡。暴雨袭来,已无法阻挡
湛王府
听闻消息,容倾神色清淡,无一丝波澜。凛五,凛一也无太大的反应。
太子若是能跟庄家斗起来,他们或许还能期待一下。可惜
太子手中并无实权,更无多少人力。就是那有限的人力,很多也已投靠了庄家。
如此,太子拿什么跟庄家斗就用皇上驾崩时,留给他的那一纸立他为帝的遗诏吗
庄家这会儿早已不认人了,就算你是名正言顺的新帝,对庄家也已完全无用。
“王妃”
“进来”
齐瑄大步走进来,把手中信函递给容倾,“太子派人送来的。”
容倾伸手接过,其实不用打开,也知道里面写的是什么。果然
容倾看过递给凛五。
凛五扫了一眼,要湛王府护他安,他既告诉湛王府庄家的谋划。呵呵
看完,抬眸,淡淡道,“我以为,湛王府和庄家斗个两败俱伤才是太子最想看到的。所以,太子这条件交换,是真。”不过,却太天真。
湛王府跟庄家一定会有一场厮杀。不过,太子安不安,跟湛王府完全无关。
湛王府跟庄家对持,只为了保护他们的主子。他们分不出精力,再去护太子安全。
“王妃”护卫闪身出现在眼前,“三皇子刚派人传话过来,湛王府只要能守住城门就好,宫中不用担心,他会顶住。”
容倾听了,没说话,凛五亦沉默。
君臣,手足,此时都已不存在。每个人都在为了活命而残杀。
这个夜,处处涌动,注定不会平静。
顾家顾廷灏院
顾廷灿看着顾廷灏,沉沉道,“庄家大军正在快速逼近,现距离离京城已不足百里。按照这个速度,若是无人阻拦,明日必定逼至京城。到时”
京城将遭血洗。
而庄家大军若入京,第一个血洗的不是皇宫,而是湛王府。
因为,只有湛王死,庄家才能真正成事。
顾廷灏没说话。
顾廷灿继续道,“我一会儿就带人去湛王府,同湛王府的护卫一起,守住王府那道门,抵御庄家入侵。”
同湛王府共进退,这是顾振他们的最终决定。
做这决定,不是因为他跟容倾这层亲戚关系。而是因为
“我们不能让庄家成事。因为,庄家容不下顾家。所以,我们要守住湛王府,护湛王安,也给自己博取一线生机。”顾廷灿看着顾廷灏道,“该说的我都说完了,你要如何选择,我和父亲不再干涉。”
顾廷灿说完,起身离开。
顾廷灏静静坐着,长长的沉默。不是他不做选择,而是,父亲至今未给他答复。
到底是庄家,还是湛王府
顾盛直到现在也没给他个准信儿。所以,顾廷灏不敢轻举妄动。因为,一个选择不对,到时候就是父子兵戎相见。
抚额,用力按着眉心,顾盛的心思,他总是猜不明白。
天还未亮,恶斗已起。
庄家
“老爷,二爷在距离京城不足百里的地方被人挡下了。”
“是谁的人”
“大元兵士,龙卫和湛王府护卫领的头。”
庄韫听言,凝眉。
龙卫是陌皇爷手中的人吗
“有多少人”
“数以万计,二爷一时半会儿怕是难以突围。”
这不意外
云珟,云壑从来不是吃素的。庄家想得逞没那么容易。
不过,庄家经营这么多年,也不会轻易被击退。
“宫中情况如何”
“太子和皇后已被软禁,百官沉寂。只有三皇子还在蹦跶,顽固抵抗”
“三皇子哼”庄韫冷哼一声,起身,“入宫”
“是好”
湛王府
纵然在密室之中,外面的厮杀,依然能清晰听到。
容倾静静坐在床边,静静看着湛王。此时,眸色平和,心跳平缓。
不是不怕,不是不担心。只是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云珟”
“云珟”
轻唤轻喃,想说 的很多。可出口,只有他的名字。
“云珟,听说过奈何桥的时候都要喝孟婆汤。所以”
现在多叫他几声,也许就算喝了孟婆汤也还能记得他,不忘记
好想亲耳听到他说一句爱她。不,不是爱她也行。再叫一声她的名字也行,或训斥她也行。其实怎么都好,只要是他说的,她都想听。
“小姐,你不要担心。一定不会有事儿的。”麻雀低声道。
“嗯”
她应该信任湛王府的护卫。只是心里莫名的很是不安。总感觉要出什么事儿。
咚咚
“谁”
“是我,齐瑄”
闻声,小麻雀面色微缓,青安走到一旁,转动机关,门开。
凛五温和道,“放心,有凛一在外面守着。没人能闯的进来。”
“嗯”
“王妃,凛五。”
“主子怎么样还好吗”
“还好”
“下来有事儿吗”
“不放心,下来看看。”
“外面情况怎么样可还好”
“嗯抵挡那些人,完全不成问题。”
“那就”
“凛五,挡住”
凛五话未说完,容倾察觉到异样刚开口,却已晚
看着置于她咽喉的长剑,容倾转眸看向湛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