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警察二字,计孝南突然就想到了一件事,“有,她的手镯!”
景飒和皛皛异口同声道,“金镶玉?”
“对,几天前她拍戏不小心掉了,因为沾到了脏东西,她脱下后就去了公用的露天洗手池清洗,放在了盥洗台上,又洗了脸,那天她拍了一整天的戏,没睡过觉,大概是太累了,忘了拿,等想到的时候,镯子就不见了,她到处找,说是她的命根子!因为没找到,她就报警了。”
皛皛道:“那只镯子是她从小佩戴的东西,是奶奶留给她的,一直被她当做幸运物,掉了会报警,不奇怪。”
景飒追问:“然后呢?”
“我就陪她去了公安局报警,报警以后,填了失物表格,等消息啊。”
皛皛脑中立刻有了答案,“就是这个!”
“什么?”
“如果我猜的没错,犯人一直都有跟踪她。”
“这不可能,有人跟踪我不可能没有发现。”
“如果对方用警察的身份掩护呢?”
计孝南一愣,璃山巡逻警在风景区一带很多,真要是个巡逻警,他肯定会忽略。
“你是说,那通电话凶手打给她的?告诉她镯子找到了?”
皛皛点头,“作为警察送个镯子给失主,并不是什么很可疑的事情,但问题是老计你在,凶手打这通电话的时候,可能就在附近,他可能从电话了听出了端倪,知道安卉不是一个人,如果当时就让阿卉出来,老计你一定会跟着去,这绝不是凶手要的,他一定是想办法让阿卉独自一个人去。”
“另约时间!”
“只有这个可能?”
“所以阿卉才会在那个时间离开房间。”
对她来说,那个镯子很重要,为了拿回,她是不会计较时间的,再者是警察致电,她更不会怀疑。
镯子失而复得也的确能算得上一件很运气的事情,毕竟每年掉东西的人那么多,能找回的却少之有少。
她最近又是新戏,又是镯子被找回,这丫头大概是认为吉星高照了,所以才会那么高兴,喝了那么多酒,结果就把‘提防‘两个字都忘光了。
“可是凶手为什么会知道那么多,难道他真是警察?”
“我不能确认他一定是警察,但至少他对公安局的事非常清楚。更甚者他有一辆警车。”
问题是楚冉是医生,曹震查过,他并没有什么警察朋友。
那个神秘人却是个非常擅长变装的人。
不一会儿,李善功回来了,还带了一个警察过来。
这人刚进门就问道:“老李说你们的朋友是被警车给带走的?”
未等景飒回答道,李善功介绍道,“这位是田队,我们警局专门负责调派警车和巡逻车的。”
田队,名叫田茂礼,隶属交通大队,和李善功的年纪差不多,长相有点粗犷,毛发旺盛,胡渣丛生,一副不修边幅的模样。
“我查了昨晚的巡逻车的出入情况,昨晚往来璃山的高速公路出了七车追尾事故,造成了大堵塞,只有交通队派了四辆车出去,山月酒店那里治安一直很好,我这可没有派警车到那里去巡逻的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