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齐格格挥舞着小拳头,兴高采烈的说道:“嗯,要不是师傅打跑陈柏树这个贱人,你肯定要去医院看我了,师傅好厉害的,一个打四个,揍得他们哭爹喊娘,上课的时候更厉害,把体育系的男生吓得脸都青了。”她捂着小嘴笑了笑,又道:“我今天学会了如何科学的踢**,真是太长知识了。”
康熙下巴抽搐了一下,信息量有点大,他需要时间消化。
景飒肚子里的疑问像只不断吹大的气球,大得都快爆了,她是康熙的脑残粉,知道他有一个姐姐,没听说他还有个妹妹,这到底什么情况?谁来告诉她一下啊!
皛皛站在原地,像刚从寒水潭里爬出来似的,继续对康熙不理不睬。
顿时,气氛僵得有点诡异。
陆源正思量着要怎么堵康熙的口,“康先生,的确是陈同学不对在先,但齐同学也没受什么伤……”
康熙因为皛皛的漠视,已经不爽到了极点,没心情跟他扯淡,格格是康家的宝贝,从小别说打她,连句重话都没对她说过,现在让一个外人给欺负了,绝不可能姑息。
“景飒,你吃干饭的吗,还不抓人!”
被突然点了名,景飒回过神,人当然是要抓的,但她更关心他和格格的关系。
陆源的汗流得更凶了,慌不择言道:“不是直系亲属,说了不算。”
“谁说不算的,小熙说得也就代表我父母说得,你不要找借口偏袒!”
这已经超出偏袒的程度,明显是想脱罪。
康熙冷笑:“滋扰女性者,若使用暴力或威胁可转化为猥亵、侮辱妇女罪,一般判处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或拘役,如果聚众或者在公共场合的,便可处五年以上有期徒刑。”
陈柏树完全符合。
“你们不要以为人多就能吓到我。”陈柏树躲在陆源后头,不停朝外张望,“我爸呢?”
陆源比他还慌:“林秘书说,陈总裁去了英国,暂时联系不上。”
“律师呢,我家有律师的。”他气急败坏的叫道。
说着,又有个人走了进来,是个瘸腿的男人,清瘦的体型,穿着朴素,脸容儒雅,头发已有些发白,看上去像个七八十年代的知识分子。
“阿影?”
闵丽影见到他,立刻哭叫着扑了过去,“爸爸!”
“你没事吧,老师打电话说你出了事,也没说清楚就挂了,我急得不行就赶了过来,你哪里受伤了,让爸爸看看。”
闵丽影一个劲的摇头,泪水滚滚。
“闵叔叔!”齐格格唤道,“小闵受委屈了,不过没受伤,您放心。”
闵清河定了定心神,朝她谢了一声,“格格,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齐格格一点不含糊,把发生的事情简单明了的说了一遍。
闵清河听得脸色发白,抱紧怀里的女儿,他只有这一个女儿,自然疼爱呵护,顿时又心疼又愤怒,这种愤怒让他儒雅的脸一瞬间变得极其狰狞,若是手里有把菜刀,他估都能直接砍过去。
“阿影,别怕!爸爸在,就算出去要饭,爸爸也要找律师告他。”
闵家并不富裕,可以说家徒四壁,闵清河的父母文革的时候插队落户到江西的一个县城里,他也是在那里出生的,因为没赶上回城的指标,便在县城安了家落了户,四五岁的时候他患了小儿麻痹症,落下了残疾,幸好读书不错,在县城的一所小学做老师。因为残疾,婚姻大事一直没着落,三十三岁去山区支教,经人介绍才娶了当地农村的一个姑娘,隔年生了一个女儿,就是闵丽影。三口之家虽然穷,但生活得很开心,女儿两岁的时候,妻子回娘家探亲,遭逢大火,和岳父岳母一家葬生于火海,留下他和女儿相依为命,后来因为支教有功,政府特许他回了S市,又经人介绍在一所民工子弟学校当老师。
想起早逝的妻子,他心里一阵愧疚,城市里的生活不比山区,处处要用钱,物价也贵,他不得不找一些补课的活贴补家用,忽略了女儿,不曾想大学里会有这种龌龊的事情。
“听到没有,闵叔叔也说要追究到底!”
“闵先生,你要想清楚,这可关系到你女儿的前途!”
“你不要跟我说前途,是你们欺人太甚!”他们是穷,但也不能白白让人欺负!
两个姑娘算是统一阵线了,陆源和陈柏树被围攻得缩到了墙角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