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前是一个巨大的白板,白板上贴满了各种资料和照片,由于角度关系,他看不清照片,根据她刚才说得死因,他认定这些照片不会好看到哪里去。
地上也铺满了A4纸打印出来的各种图片和信息,她正咬着笔杆埋头思索,完全没注意到进来的人是他,反而伸手抓了一只杯子递给他。
“Bob,a.cuppa.joe!”鲍伯,给我杯咖啡!
康熙当下就变了脸,还拉得老长,就像某种四足畜生——马。
虽然她的英语非常口语化,是纯正美国人的说法方式,但他能听懂,他爹是机长,姐姐是航空工作者,英文在他家属于第二语种。
她太过专心思考,完全忘记自己早已不在FBI,所说所做都是当年的习惯。
通常,Bob会很专业的问她:“Americano?Flat.White?Con.Pa
a?”
美式?白咖啡?还是康巴纳?
这是她最常喝的三种咖啡,仅限于办案的时候,所以品种都是清咖。
她却未等到熟悉的回答,而是冷飕飕的一句:“Who.is.Bob?”
她下意识的回头,康熙正笔直的站在门口,表情酸臭的像个没要到糖的孩子,由于超市货物种类的局限,她没买到合适他的睡衣,挑了一件棉质的大众款,颜色和款式都有些土气,他却穿出了霸道总裁的气场,就是裤子太短,被他硬生生的穿成了7分裤,看在眼里,莫名有些滑稽。
她弯了弯嘴角:“你怎么醒了?”
他却依然纠结着刚才的问题:“Who.is.Bob?”发音纯正,完全听不出原本的口音。
Bob这个名字在美国十分常见,大多用于男性。大半夜不睡觉办案也就算了,还惦记着别的男人,这不是给他添堵吗?
瞬间,跌进米缸的愉悦就被冒泡的酸味彻底镇压了。
皛皛把杯子放回地上,这质疑得有点发酸的口吻是怎么回事?
“他是我以前的同事。”她没有隐瞒,因为这是事实。
Bob是犯罪分析小组的组员,她曾经的下属,父母开了一家口碑很好的咖啡店,他本人也很会煮咖啡,所以,每次她思考案子时,他的咖啡就成了必需品。
“只是同事?”他严重怀疑Bob是她那个该死的未婚夫。
“是啊,不然呢?”
没有悲伤,没有怀念,只是很平静的述说,让他冒酸的胸腔终于消停了,突然又有点恼恨自己,刚才表现得太不成熟,吃醋这种事,摆在心里就好,没必要让她知道。
他咳了一声,调整了心态,“怎么晚,你怎么也不睡?”
皛皛指了指白板,“我在工作。”
“现在是凌晨点,你有必要这么拼命吗?”他走了过去,准备拎她回房睡觉。
她突然伸出手,掌心朝着他,“停!不准再过来一步!”
他跨出去的一只脚立刻停在半空中,“怎么了?”
她站起身,挡在他前头,“警察办案,闲杂人等回避!”
闲杂人等?
他算什么闲杂人等,这点他死都不会承认,“你也不是警察,你是教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