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非要在这里看我们吃东西吗?”
他哼了哼,吃完了自己的饭,拍了拍手上面包屑,“你要是这么说,那我就不客气了。”
说完,他就拿起了猎枪。
安卉紧张的冷汗直冒,死命的捏紧手里的追踪器。
皛皛挪动了一下身体,挡在她身边,趁着他擦猎枪的短暂机会,偷偷在安卉耳边说道:“把追踪器吞起嘴里,把它放在舌头下面。”
安卉诧异的看着她。
“你老攥着拳头,他会发现的。”追踪器防水,又微小,放在舌头下面才最保险。
安卉赶紧将追踪器吞进嘴里,置于舌下。
“你让开!”
他进来了,走了过来,对于受伤的皛皛,他仍有戒备。
“她受了很多上,你再这么继续折磨她,她会死的。”
“人总会死的!”他又拿枪对准了她,“还是你想腿上再多一个窟窿!”
安卉听闻,立刻将皛皛推开,狠命的盯着他。
“这就对了嘛,乖乖跟我出来!”
“安卉!”虽然这是做戏,但她心里真的害怕,会再也看不到她了。
安卉对她点点头,眼里是窜起了两簇火苗,然后头也不回的跟了出去。
皛皛用力捉进栏杆,使力的指骨都发白了。
“我端木皛皛从来不信神,不信菩萨,也不信见鬼的上帝,我这辈子无愧于天与地,我捉的都是死有余辜的坏人,你们已经眼睁睁的看着坏人害死了我的父母,我的挚友,现在……求你们张大眼睛,求你们保佑安卉,让她逃走,让她平安逃离这个地狱!”
落日熔金,残阳如血,白雪皑皑之上,已是红艳一片,该是美不胜收的景色,现在看在眼里却如那诡异逢魔时刻。
在他喊跑的时候,安卉穿着皛皛的鞋,立刻窜了出去。
机会只有一次,只有一次,不能失败!
她用尽一切力量狂奔,先跑得远一点,再躲起来,然后找一个山洞,最好是路径比较多的,容易走错路的山洞将追踪器扔进去。
只要能拖延他找到追踪器的时间,越久,她逃离的希望就越大。
背脊上被取出追踪器留下的伤口,其实很明显,但她的伤太多了,多到足以鱼目混珠。
他并没有发现,最初也对她穿了鞋子感到微词,但他虽然谨慎,也狂妄,认为自己是主宰她命运的神,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游戏便是越刺激,才越是好玩。
山洞,她记得有一个,离她现在的位置还有些距离,她必须快。
这辈子她都没有这么拼命的跑过,也许是几天这样被折磨,她开始习惯了也说不定,又或者任务在身,激发了她的肾上腺素,总之一切比预想还要顺利。
她将追踪器扔进了山洞一个水池里,这水池因为在洞内,并没有结冰,又有些深,如果天暖和,倒是个可以游泳的好地方。
既然能游泳,也可以躲人,这是混肴视线,她现在只希望有用。
做好这一切后,她就迅速离开了山洞,外头已天黑,天上星斗灿然,但却照不了明,她只有奋不顾身的抹黑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