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就安排她来窥视打听来了。
原因三,就是殿试榜单上的名次不容她忽视,余夫人有交好的心。
她来前气势不错,还大模大样的唤宝珠。是她占着长辈,占着旧交,占着……但不管是什么,全让宝珠一个平平的礼节打落尘埃。
没有道理!
目中无人!
你眼里还有长辈吗?
余夫人难以压抑住,面上红一阵白一阵。宝珠则装看不见,微微而笑:“今儿天真热不是吗?”好似大家在闲谈。
余夫人气了一个倒仰,你眼睛里没有我也就罢了,难道还见不到我在生气。为了我生气,你就陪个下气又能怎么样?
换成余夫人是宝珠,她的女婿中得高,不但不陪下气,还要讽刺几句才是她。但此时生气的是余夫人,她旧脾性又上来,认为别人理当让着她。
宝珠见她不回话,也猜到她气得狠。不想和余夫人多纠缠,正要说告辞,身边的袁训也早不耐烦,隔袖握住宝珠手也要说走时——顺伯自会停车,有几个人大步走过来。
为首的人七尺大汉,肩膀宽阔,人已经威风凛凛,偏又着的是大叶红金甲,甲上环扣锃亮耀眼,这里是宫门外青石板街,他每走一步,身上盔甲就晃动一下,脚下石板又微闷的有了一声。
在他后面跟的人,比他官职低而不敢走在他身边,但也是清一色的鱼鳞金甲,都神完气足,面有笑容。
来的这一行人,是邹明和他的下属。
“哈哈,小袁呐,探花郎,你今天更俊了,你等下不是当探花,是打算羞花吧?”邹明来到就取笑袁训。
在他后面的人也嘲笑不止,有一个人甚至上来扯动袁训身上淡紫色绣鲤鱼的罗袍,四月里初夏的天气,衣着单薄,衬出袁训修长的身材,而淡紫色更如月夜清江水,为探花郎又添数分俊俏。
那个人就啧啧连声:“不知道你会做文章的话,花丛里你呆着,说你是个姑娘我也信啊。”
“你不但信,还要扑上去!”
“我不是蝴蝶蜂子,我扑什么扑!”
袁训绷紧面庞没好气,邹明见他表情不对,在他前面喝住这几个人:“有女眷们在,等他一个人在时,再胡扑不晚。”宝珠早到他们过来,邹明虽然是认识的,也早躲到袁训背后,一个人握住表凶后面衣裳偷偷地发笑。
这句话把几个人提醒。大家就互相看看:“既然探花夫人在,容我们见一见吧。”“
探花已经是绝品,他的夫人必定更是不凡。”
“我们整衣服,免得探花要发脾气,说我们不能见人。”
几个人依就贫嘴贫舌头的,但是不约而同,整得盔甲哗啦一声,震得听到的人精神头儿一振,这几个人对着袁训拜了一拜——宝珠在他身后面:“探花夫人,这厢有礼了!”
这里到处是人,有人下车的,有人停车的,是个乱劲儿,宝珠自然不出来。袁训见他们促狭,无端端的要看宝珠,甚至不惜先下个礼节,就摆摆手,更护住宝珠不让看,对着邹明翻白眼儿:“我说你倒是帮我把车停好,”
顺伯察颜观色,给邹明在家门外拴过马认得他,又知道家里同宫中的渊源,见邹明带着人过来,心想我不用去和别人挤了,老胳臂老腿的悠闲一下,这车可以悠闲的找个地方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