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太太是很想再劝,可此时也不是劝的地步,就只带泪道:“你少用酒,”
夫妻忽然一起看到了一侧。
那一方,传来的是微小的动静,可刹那间传到所有人的耳朵里。厅上的人,吃饭的停下筷子,喝酒的住了酒杯,都和三老爷夫妻一样,扭身往那个方向去看。
见几个家人陪着一行人踏雪而来。
夜空寂寂,他们没有走在灯笼最光亮处,也全成了最光亮的一处。
这一行人,既精神又英俊,既少年又神气。他们不管是布衣还是锦衣,不管是起了皱的还是浆子还板正的,全能在进来的这一刻,点亮所有人的眼睛。
三老爷喃喃:“真的,难得世子又没骗人,这些人也来了。”三太太听他语声不一样,又见丈夫面有喜色,忙着追问:“什么人,他们是……”
“******!”三老爷掷地有声,说过抽身就走去迎客,而此时,文章侯满面得色,早带着人迎出来。
韩世子这一回没骗人后,又没骗人,他说小王爷来,果然来了。他说******会来,果然来了。
头一个出去的,还不是主人。
梁山小王爷总算等到他们来,再说这里面自己的老对头长陵侯世子也在,他怪叫着几步蹿了出去,抢在文侯府前面在厅口儿跳:“啊啊!你们总算来了,还以为缩回洞里不敢来!”
“我呸!”少年们一起啐他。
长陵侯世子骂道:“我们正经地方喝酒呢,让你白等着我就痛快!”大拇指往上一挑:“在安家喝酒你难道不知道?不喝到没有怎么来!”
这话恼了袁训,袁训骂道:“胡吹你的!把你能耐的,能把我们家酒喝光!那厨房里还有十几大坛,回去喝完了你再来!”
长陵侯世子大叫跟班:“小帮子,去把安家的酒全拉回家。小爷我明天喝完了,再把空坛子还他!”
袁训上去就踹:“滚你的!”世子爷笑嘻嘻避开。
南安侯正端着酒,没喝到嘴里全折到身上,钟恒沛笑着为他擦,道:“太促狭了,这些闹腾鬼们!”
他们何止是闹腾,简直是掀屋顶子。
梁山小王爷比主人还主人,一边骂长陵侯世子,一边乱嚷:“摆桌子,我们坐哪里!今天我不把你们灌趴在这里,爷爷我还是爷爷我吗?”
南安侯好笑:“这群孩子们,”再皱眉,又不是在你家,你做客呢!
但谁去提醒他呢,别人也跟着不是笑看,就是沸腾。
韩世拓笑得见牙不见眼,另一边早摆好两桌冷菜,只等他们来。韩世子就高叫:“四妹夫这里来,”少年们刚一坐下,就催:“酒,快拿酒来,今天不喝倒了不出这门!”
那眼神儿不怀好意瞍别人,肯定是你们倒,不是我们。
韩二老爷本来都陪着他们坐下,但见菜还没有动,酒水先在碗里乱晃,小王爷大叫:“先喝三碗再说话!”二老爷摸着头笑:“我的乖乖,我不行,我走了,”赶紧的溜回来,让原本同席的人笑话死:“将谓偷闲学少年,你没有学成,这算灰溜溜回来。”
另一个人,也不年青,却也在少年桌上坐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