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状元……。
让他去找头母老虎,倒是般配。
想着想着又要骂,就抬眸:“哎!你们这些坏男人,全是该想的不想,不该想的就乱想,对不对!”
她眸子亮得出奇,总是生出惊心动魄之美。韩世拓魂飞天外,心想这也算奇特,掌珠妹妹不管骂人还是损人,怎么总另有神采。
这是掌珠占上风的得意,韩世拓还没有认识到。
人在得意的时候,不用问也是眉飞色舞。
这眉飞色舞在掌珠眉头上,就把她的眉山衬得分外的青翠;又把她红唇,垫得微嘟起,像那金桂在叶中,使人想采撷。
今天总能一亲芳泽吧?
韩世拓一面陪笑,一面在这样的想。他摇摇壶中酒,微响只余下一丁点儿。再要一壶吗?他犹豫着否定。
这酒中并没有掺东西,但这酒本身就叫十日醉。是指喝多了,就骨软身麻,醉劲儿难过去。
掌珠是有酒量的,但这一壶也足了。再来上一壶,再把她送回去,万一明儿一早还不醒,安家岂不追问同谁出去?
只为一亲芳泽,或摸摸小手,或她醉得自己倚靠过来,今天就算足够。
这美人儿,是一口一口吃的。还要她自己愿意,那更是得慢慢的来。
无知的少女们长成,若春心动,或贪虚荣,遇到这样的人,不能怪别人。
把最后一滴子酒给掌珠倒上,看着掌珠喃喃的骂着小侯爷没眼睛,把酒一饮而尽。她面颊红得油亮,没碰到也能感受到那是烫人的。韩世拓含笑起身:“你酒够了,我们走吧。”掌珠心中自有底限,倒没有一定放肆到极致。她扶着桌子,踉跄走出一步,含糊地道:“咦,没看出你倒是个老实人,居然主动说走?”
又一步,身子一歪。不等韩世拓上前来扶,掌珠早一个翻身怒视他:“不许碰我!碰我,我把你一顿好打!武状元,嗨!我倒怕打不过武状元!”
翻身过猛,往后撞到墙上。古代是木板壁的多,这就撞得整个房间都摇晃几下,掌珠才稳住身子。
韩世拓压根儿就没动,世子爷纵横女人场中十数年,深知接下去的戏码将是掌珠再摔,就只能主动伸手要扶,要么,她就会酒多了睡过去,而画眉扶不起她时,唯有求自己援手。
画眉那丫头,早就让小黄勾上心,早知世子爷心意。真的掌珠晕过去,画眉都不会来扶。
“画眉,画眉!”果然掌珠大声叫丫头。画眉匆匆过来,掌珠又怒目她:“你去了哪里,把我丢在这里不侍候?”
画眉暗中撇嘴,也是不敢辨,扶起掌珠见她衣衫零乱,画眉更又撇嘴,什么姑娘小姐,遇到个男人和自己没有区别。
见掌珠身重骨软,就扶着往外面去。此时还少一样,掌珠姑娘面上的遮盖物,名叫面纱是也。谁又想得起来?
韩世拓笑吟吟,作为一个男人,有女眷同在,他竟然不在前面带路,做一个遮挡,反而是一脸的大度,你看你表兄我多正派,他跟在掌珠后面出去。
这还是一家小酒店,店中虽人不多,也有三、两个。见一个绝色丫头扶着一个美人儿出来,都认真看了一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