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袁训的将军们挤眉弄眼:“王爷生成这模样,是生不出比儿媳好的孩子。”
没见过袁训的将军们窃笑不止:“王爷生成这模样,他生不出好看儿子。”
萧观听到不理会,先来看公文。眼睛落上去,慢慢的面色难看起来。像原来就黑的墙,再刷一层黑上去,又刷一层上去,刷了一个无休无止。
公文是袁训亲笔,和有时候是书办写的不一样。寥寥话不多,但铿锵有力,好似小倌儿板起脸就在面前。
“兴兵已有数年,你迟疑不前,是何道理?劳民伤财之名,敢是不在你的耳边?限期两年,扬国威逞英勇。怠慢者,军法从事!”
萧观把公文直接摔地上,大大咧咧生着气:“公文上也能胡言乱语?这是要存档的!”
再来看家信,见一封是父亲老王亲笔,一封是袁训亲笔:王爷亲启。最后一封也是袁训亲笔,但正面写着请交姐丈。
萧观坏笑:“我偏就不交,等我先看上一看,这是你送到我手里,不能怨我。”
随意翻动,见后面还有一行字:“偷看者是弟弟。”
将军们正在谈论公文上写的什么把王爷气到,就见到萧观跳了起来,大喝一声:“岂有此理!”
手中乱晃着信,再摔到酒案上。慢慢这才坐回去,拆看老王的信件。越看越冷笑,越看越鄙夷,索性边看边说出来:“小倌儿为葛通说情份呢!”
将军们七嘴八舌:“他说了什么?”
“官当傻了,这里面没有他的好处,要他多话。原来当尚书能当出傻瓜蛋。”
萧观看到后半段怒气才下去,老王在信里分析道:“倘若葛通能建奇功,功劳最落还是你的,你把他的功劳分摊到别人头上,他葛通异想天开还是休想。”
萧观的脑海里出现一座雪白的城池。石头城,他和小倌儿弟弟一起打下的奇功劳。
那城石头建成,高不可攀,外面光滑,云梯能架,但是不好架。萧观动心思要打它的时候,头一个想到的就是袁训。
别的******都跟王爷打架太多,萧观嫌弃他们,就把袁训找上。袁训不负他的期望,痛快地把石头城打了下来。
萧观后来回想,他当时的直觉就是袁训能办到。而此时看过信,他的直觉是葛通应该回来。
这下子王爷为了难,全军的马匹武器都知道,王爷最烦的就是葛通的天大心思。
在葛通走以后,他也见天儿的骂,跺着脚骂,咬着牙骂,说马不知脸长,牛不知皮厚,骂小儿猖狂不自量力。
现在父亲让他起用葛通,萧观摸摸大脸,这要三军一起笑话,这张面皮未必扛得住。
亲兵把地上的公文捡起来,萧观闷闷拆看袁训给他的来信。
袁训的公文看得王爷只想杀人,袁训的信就写得缓和的多。和老王一个意思,起用葛通吧,他能助长你的战功威武。
放下信,萧观沉默了。大丈夫能屈也能伸,他王爷也能低头做人。但他一旦同意父亲和袁训的看法,他还得向另一个人低头。
这个人是最近几年公然和他抗衡的陈留郡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