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乱语!你们骗骗别人也就罢了,到我面前你扪心自问能行得通?”老王怒气勃发,这就大骂:“我不见你们,你们就在京里到处乱蹿!当我看不见吗?我说话你们听好!京里不是你们玩得转的地方,军中才是你们发扬光大的地盘!早回去吧,还赖在这里能有什么意思?”
东安世子与靖和世子滞住,半天说不出话来。
项城郡王的两个将军喊冤枉:“不是我们不想走,是我家郡王的事情还没有定,求老王爷施加援手。阵前哗变,与福王有关,老王爷您带兵数十载,军中人人称赞,您不是京里这些坐椅子的官员们,您知道军心大乱,我家郡王也不想这样。”
梁山老王冷冷哼上一声:“你们也闹得足够!找东家拜西家,求神拜佛的全都出来。你们回去告诉项城!我不见他!也不会为他求情!让他认罪,好好的认罪,才是我带出来的人!不然,老夫的脸面早就让他丢得光光,老夫没有脸面见皇上,他又有什么脸面来求我!”
将军们就是对上大理寺,估计还能辩解几句。但在梁山老王面前,这是个知根知底,对军中熟悉的人,这就一句也不敢再说,是项城郡王的人,全伏在地上叩头。
武将有力气,他们今天虽然没有头盔,这个地方又结庐,一片黄泥地,也让他们叩出一片声响,沉闷的响在院子里。
东安世子与靖和世子见到,悲从中来,也随着叩起头来。同来的将军先生们没有一个敢再多话的,全是随着行礼,这里一片闷声,听上去跟盖房子砸地基似的。
总有几十个头过去,梁山老王爷淡淡道:“起来吧,这会儿跟我装相无用,都随我进来。”他率先走进草屋,客人们跟在后面。
草屋是泥墙糊成,外面看着简陋,里面看着简单。不过案几等。但胜在地方宽大,来的人坐不下,却能都站进去。
黑压压一大片森然林立在老王爷面前,老王爷暗叹口气,也为他们伤心上来。
当时听到消息是生气的,这会儿看着还跟在大帐里似的,全是得用的人。
回想东安也好,靖和也好,全是几十年在一起打仗,虽有互相刁难,但人已经不在,旧时的仇怨这就抛开,想的全是他们的身后事,两个世子还在京里犯糊涂,老王爷为他们心疼而又难过。
谁没有办过糊涂事,谁没有嫉妒过别人。冤死在老王手里的人也不是一个两个三个,但阵前擅杀大将,以致江左郡王阵亡,老王爷心想这事儿是怎么敢办出来的?
你不是杀一个两个寂寂无名的人,杀的是大将!
还有靖和郡王,你不是东安郡王对手,不能帮着报仇你就明说。自己本身是名将,还贪图别人兵马。自己家中有富足荣华,还贪图别人钱财。你是缺兵马到不能打仗的地步,还是缺银子到揭不开锅?
胆大包天办下这滔天的事情,而梁山王自问,他当时影影绰绰猜到,但他算放过一马,江左郡王已死,梁山王没有过问。
老王为自己好带兵,也不敢乱得罪郡王。这几十年后还是揭出来,老王爷早就反复想过,天网恢恢,不是轻易就能逃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