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有声:“客人祭拜,孝孙还礼!”
东安世子与靖和世子一起魂飞魄散,孝孙?
排山倒海般,葛通司马昭般的心思涌上两人心头。定定神,再看灵位,更是大惊失色。
那灵位上写着,祖父霍君弈,下面是孝孙霍德宝。
东安、靖和二世子大呼上当,他们只知道葛家搭灵棚,不知道还有这一出子。早知道他有这样的心思,不该来拜,不该来拜才是!
一念至此,又瞄到旁边站的人。
两边,忠毅侯袁训、连渊、尚栋、沈渭宋程,还有昨天头一回见的吏部代尚书阮梁明、刑部侍郎柳至等人。
二世子转而心灰意冷,不来拜也不行。这么些子人,今天不来,他们明天还是不会放过。二世子灰心丧气上前焚香,来以前是商议过,葛通在二郡王灵前,似揖非揖的动动身子,点一点头,他们也想学事不拜。
但这会儿前******们虎视眈眈,杀人血仇,兄弟们岂能不帮?
又惶惶不安,想自己王爵不知什么时候能袭上身,葛通这里倒把江左郡王后代给安排好。
不拜他们人多气势众,不拜自己早就魂不守舍,想不到许多。这就拜过,目呆呆的,平阳县主亲自带他们去拜三个将军灵棚。
到这里就更清晰一层,灵位上写着:忠仆某将军之灵位。下面是霍德宝。
东安世子死死咬住牙,他依稀记得这三个人是霍君弈在外结交的兄弟,随他一同入军中,不是家将。
但,这是处处突出霍德宝是后人…。也罢!他怒从心头起,反而神定下来。且看你葛通有什么手段,能说动皇上,能说动满朝文武许你家出一个王爵!
重立王爵,不是喝口水那么容易。
重立王爵,有嫉妒的,眼红的,看不惯的,不能容你坐大的,可以说翻掌间就出来一堆的对头。
二世子冷笑,以后军中还能长相见,让我们看看你葛通有什么手段能翻天!
来的时候面上发烧,走的时候灰灰溜溜,但一个一个的怒火重新燃起。且看着吧,这笑话有得看呢。
你弄不成那一天,脸上发烧的只能是你!将会得到御史弹劾,说你狼子野心的,也只能是你!
……
竹子下面,葛通静静站着。有人来回话:“县主说客人已送走,说爷累了,好好歇息才是。家里的客人不是外人,二公子招待也罢。”
葛通点一点头。
他知道母亲说他累的意思不是指这几天,是指他这几年全是累的。
几年里辛辛苦苦,也有忍辱,饱受靖和郡王猜忌,这头一件事情,报仇雪恨还是办成了!
下一步呢?
他斜过竹叶看向灵堂寻找儿子,见宝倌儿有袁家的执瑜执璞陪着。
宝倌儿很开心,小胖手抓住执瑜衣裳:“只鱼,玩,”
袁执瑜看看有没有人,偷偷地笑。这里有灵堂不是。
“我叫执瑜,不是一只鱼。”
宝倌儿不管,又寻找执璞,笑出口水来:“只兔!”
袁执璞低嚎:“你还是叫我只扑吧,我宁可扑倒,也不当一只兔子!”
家有丧事不能笑不是,葛通微微地笑了,再找到袁训身影,对着他走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