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训挑着眉头笑:“不行吗?”
宝珠微笑:“不是不行,你想女儿也是我的,我也想过这样办理。但这样算委屈田光他们吧?还有那小邹,换成太平时候,我正眼也不会看这样的人,但他也有用。”眸光更柔望向袁训,见自己揉得他胸前衣裳凌乱,伸手为他抚着,有几分庆幸又有几分羞答答:“有时候想想,若是没有嫁给你,这辈子可就遗憾。”
袁训故意大吃一惊:“是吗?呆子小宝这样的在乎于我?”
宝珠笑起来,想到以前夫妻的玩笑话,装模作样的斥责:“放老实,人家在夸你呢。”袁训莞尔,宝珠把刚才的话说完:“如果不是嫁给你,如果不是跟着你去山西,”
去山西的话说得飞快又含糊,袁训耳朵从来是尖的,对上宝珠也从来要调侃的,急急打断:“打住!”
浮上坏笑:“卿卿再说一遍。”
宝珠装愣神:“如果不是嫁给你,”
袁训板起脸:“下一句,”
“也就不能知道市井中也有英雄,虽然猥琐,关键时候也是英雄,”宝珠一本正经,把双手合十:“谢天谢地,让宝珠嫁给你,一直叫你表凶,难为你现在也真的不凶了,”
袁训失笑:“什么?”
宝珠肃然:“你又要我再说一遍是不是?”书案上有笔,提笔在手,取纸张写下“表凶”,抛下笔嫣然大乐,拍着双手:“表凶,表凶,这称呼可好不好?”
额头上让敲一记,袁训装着咬牙:“原来你从没有好好称呼过我,”宝珠娇俏地笑着,正以为把去山西的话混过去,袁训再次绷起面容:“刚才那一句,重新再说一遍。”
宝珠疑惑:“哪句?”手点书案上字:“这陈年旧债我都算给你,难道还有什么债敢欠着不成?”她笑盈盈的,满面调皮之色,袁训似笑非笑看着:“我现在知道为什么孩子们全是淘气的,”
“因为父亲是你。”宝珠叫着,见袁训抬手,往他怀里一钻,继续取笑他:“人家现在是二爷,你打不得。”
耳边,传来春风般的温柔话语:“二爷是怎么当上的?”
见他还是不放过,宝珠大怒状:“是宝珠自家挣到手的。”
“原来……宝珠自家在哪里挣到的?”袁训坏笑。
宝珠想想:“是宝珠自家到山西挣到的。”
袁训坏笑:“那我当时在哪里呢?”
宝珠歪面庞:“让我想想,你当时不是在京里?宝珠要去山西看舅父,你跟着去,后来当上将军,后来你就很感激宝珠,宝珠也不要你的感激不是,”
袁训笑喝:“我要!有感激为什么不要!”眸子对天,一脸的回想:“这个人嘴里乱说,还是我自己说吧,当时我少年立志,发愤从军,有个人好没羞的寻亲戚搬祖母,去和姐姐吵架,还把我打了,后来我一气走了,这个人追我到山西,”
宝珠笑得软在他怀里:“打住,你才打住,谁没羞追你到山西,我是去当二爷的。”袁训双眼对天:“没有大爷,就能有二爷?”
“石头里蹦出来的。”宝珠勉强撑住再回一句,就笑得不行,索性缩在丈夫怀里不起来:“哎哟,揉揉肚子,笑得疼上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