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嘴上不论,行动举止上全都带出来。
这里,本就是个你不欺负别人,别人就要欺负你的地方。本就是个欺负不了别人,只能回房自怜的地方。
柳义打着自己名义去教训加寿,是皇后早就想做的事情。她就是不敢做,所以没吩咐,但让奴才看在眼中。
皇后非常在乎出身啊、身份啊、体面啊,因为她在十一、二岁时,就知道要送给贵人。柳老夫人总是欣慰的告诉她:“谁家谁家也想进府,但你是什么身份,她是什么身份?”
因身份不同,她当上太子妃。
又因为太子姬妾无数,皇后更注意身份。再浓艳的面庞,再得宠,全往后站,你们不是太子妃,身份不同。
她由太子妃而皇后,太子有数个儿子,英敏独得太后青眼,皇后这世家惯有的病根儿就更严重。
身份不同,其它的差之千里。
也因为身份不同,皇后一开始嫌弃加寿,到现在不太敢为难加寿。为来为去,就为身份,加寿的身份不同。
放眼全国,加寿的身份仅次于公主,郡主在待遇上和她都不能相比。加寿又养在太后跟前,礼仪之规矩,体态之尊贵,又大于不得宠的公主,是姑娘中的第一人。
有这种种心情作怪,一个是不敢教训,皇后也就没有重责柳义,只是嗔怪:“好好的,你又得罪她!她小也不好欺负,你不想想她后面是什么人!”
另一个呢,是患得患失。皇后叹道:“可再也没有比她更体面的姑娘,怎么跟她好才是,又让你办砸。”
柳义垂头丧气:“奴才也是想劝着她亲近娘娘,没想到她会恼,”
“她小,她听不懂。”皇后难得理解加寿一句,说的也是句实话。柳义懊恼:“娘娘明见,以后再寻机会,咦?”
他咧嘴陪笑:“可以和忠毅侯夫人说说不是?”
皇后颦眉:“算了吧,太后知道难免多心。那忠毅侯夫人,在造反的时候冒死进宫陪太上皇和太后,不是可以敲打的人。”说过黯然神伤,觉得虽为六宫之主,但宠爱不多,只有一个儿子又和自己不亲,劝他好话他不肯听,这六宫之主像是也没有滋味。
更想难过,好在有事情系着心。
不怪柳义,也对他有气,让他下去,唤柳礼进来。
两个太监在殿门擦肩而过,柳礼见到柳义面上指痕,不由得他心花怒放。见中宫面色不豫半垂面庞,才把喜欢藏到心底。
中宫佯装不在意,问道:“皇上发作胡嫔,晚上有说过谁侍候?”
皇后没有去御花园避暑,是她起初小日子在,想去了也无用,后来生气皇帝左一个右一个,她索性没去。没去又不放心,在胡嫔贤妃等人落马的今天,想皇帝又要纳新人,问出来后,自己先气得心尖震颤一下。
回这样的话,柳礼小心翼翼:“皇上随后,又新封二嫔。”
皇后指尖掐住袖边,狠狠的拧上一下,面上默然冷淡:“那我就放心。”柳礼静静候上半天,皇后冷冷:“去吧。”柳礼退出。
见说话结束,宫女们悄悄进来各站位置。皇后仿佛没有见到,还直直的出着神。眼神是没有什么的,心里还是乱纷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