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董仲现不看他,转脚就溜。
袁训一把揪住他衣后襟,呲牙咧嘴地问:“给我从实招来!”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董仲现微微一笑:“本来我不知道,现在我倒知道了。”
“嗯,你敢诈我?”袁训提起拳头:“想打架?”
“放下你的手!我虽打不过,也敢和你较量!”董仲现也气急败坏:“兄弟们是为你才问。你当我为了一个才进京的秀才,就和你纠缠不清!看你那样,自己照镜子去!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袁训放下手,在自己脸上蹭几蹭:“我生得不好吗?”宝珠才说一堆姑娘找她事,我生得不好,这一堆姑娘是从哪儿钻出来的?
由钻而想到狗洞里,又自己一乐,追自己的姑娘们是从狗洞里钻出来,那自己成了什么?肉骨头不成。
他笑了,董仲现更气,接着又骂:“小阮让我问,我说你是个铁头,敲不出来的,不如诓你倒来得快。这不,一诈便知。你虽能耐,却不打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你虽傲气,却不生寻常之气。能让你生气动手的,而小余又是姑祖母的一城邻居,和表妹们……”
说到这里,董仲现不怀好意:“是青梅竹马吧?”
“滚!狗嘴里不吐象牙!”袁训把董仲现重重推开,翻脸拂袖,头也不回的往里去。这刁钻难缠的人,真的让他猜出!
董仲现在后面笑骂:“恼羞成怒怎么着?”
袁训前一个时辰送给宝珠的恼羞成怒,这就回到他自己身上。
回到他常坐的房里坐下,有几个同僚在此,大家见过礼,各自饮茶。有一个人闲闲地道:“都说京中米贵,我看不然。”
“这话怎么说?据我老妻说,米昨天确又贵了。”
挑起话题的那个人道:“那是进京的人多起来。”
另一个人道:“怪事,明年才春闱,今年这么多人进京?”
“这有何怪的,上科乡闱中后,有不少人没能春闱,这一科都有摘桂的心,这提前一年全进了京,米不贵,才是怪事。”
袁训也悠悠闲闲听着。
“提前进京的全是财主,就过来也不是为念书。”
大家一起笑:“就是这样!能提前一年进京的,全是财主家。他们打量早一年来,认识几个人,人头可以熟悉,考官可以认得几个,但就认识考官又有何益,试题开封前,考官也不知道。不过是多骗他们几顿酒喝,心黑的多骗银子罢了。”
就有人打趣袁训:“小袁,我们也骗银子去,你看好不好?”
“你们先去,我跟后面混酒喝就行。”袁训回话时,就想到余伯南。此时房中坐的,除袁训外,俱是老公事。
外面的人不了解情况,都说太子年青,着意笼络年青人,******一出去,轻一色的鲜衣怒马,弓箭在身。五陵年少,也不过如此之神气。
其实呢,太子最重的,还是官吏油滑的老公事。这些人不管放出去到哪里,帐目也好,案情也好,一眼扫过,全门门儿清。
年青人么,自然也要。
姓余的不起歪心,袁训是不介意举荐他。而如今,袁训歪歪嘴角听着老公事说外面的趣事笑话,把余伯南抛出宇宙和洪荒,这一辈子别在我面前出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