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人面庞发亮,和那缸过不去。
加寿总是大了,知道这是损坏东西,而且砸声也影响人。“好了,砸完了!”这就分开。袁怀瑜袁怀璞不懂事儿,却不答应。眼里本就没有姐姐的人,勉强让加寿治住,有时候还是不听。
袁怀瑜瞪眼:“要砸!”
加寿转眼珠子:“请你吃包子呢,吃我店里的菜,是了,”把瑞庆殿下手摇几摇,仰面还是很不舍:“姑姑,我请你吃饭,从今儿起,天天请你吃饭,直请到你出宫去,我想你了,还是请你来吃饭。”
天真无邪的话最让人心动,瑞庆殿下嗓子眼里一堵,有什么热辣辣的涌上来。不知道是心酸,还是心痛,才会这般滚烫似的辣。
给加寿抚去面庞上落的雪,瑞庆殿下故意寻乐子,再不乐她怕哭出来,装着揣荷包:“不收钱了的,不会带了我去,又收钱吧?”
“不收钱的!以后再也不收钱的。去不去?”加寿眼神儿清澈见底,里面满满的是一直请你一直请你。
瑞庆殿下就去了,袁怀瑜袁怀璞爱玩,也去了。有宫女回中宫:“寿姑娘说中午请娘娘和淑妃娘娘用饭,说不收钱的。”
中宫有一时怔住没说话,淑妃也出神,半晌道:“娘娘一场辛苦没有白费,加寿这孩子多招人爱啊。”
中宫还是怔忡,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加寿都不愿瑞庆出嫁,何况是中宫呢?加寿这童稚口吻,要是瑞庆还是这么大,该有多好。
瑞庆小时候的淘气,只在加寿之上,不在加寿之下。加寿得她“指点”,活脱脱的像极了她。
又没多久,皇帝在御书房也有人回话:“寿姑娘说天天请公主呢,请皇上和娘娘做陪,说中午得去中午请,晚上得去晚上请。”
皇帝正在查看英敏功课,英敏殿下喜动颜色,向陈留郡王的两个儿子挤眉弄眼,让皇帝看到,皇帝微笑责备:“书还没念完,你就让寿姐儿请客勾走心思。”
英敏殿下不慌不忙欠下身子:“回皇祖父,孙儿在想加寿又哄人钱呢,所以笑她。”回话的人含笑:“寿姑娘说不要钱呢。”
“啊?”英敏殿下想想,赶快代皇帝做了个主:“去告诉寿姑娘,皇祖父和我,还有志哥儿忠哥儿,还有大皇孙二皇孙三皇孙四皇孙……”
皇帝放声大笑,太子恰好走来,在外面听到笑声觉得纳罕。自从福王的事出来,父皇和自己都少有笑声。
见臣工们,勉强挤出笑容。像这样出自内心的笑,一年多来除去和孩子们在一起,别的时候几乎没有。
料想是儿子出了彩,太子没进来,先摆出笑容,进来后见到皇帝笑容满面,太子行过礼,殷勤地问道:“是什么喜事情,父皇喜欢?”
皇上笑声不止,手指英敏:“你只去问他。”
英敏殿下边向太子行礼,边又把太子添上,向传话的人道:“还有我父亲也去。”回话的人躬身去了,太子见这里满殿欢乐,问个明白:“怎么了?”
“回父亲,加寿今天不哄人钱,”
太子也要笑:“这是什么话?”
“她请姑姑,说以后见天儿请姑姑,全不要钱。请皇祖父呢,我们跟着去。恰好您来了,不吃她的,以前的钱可就一个也回不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