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子还没有做完,宝珠又肥又白,跟个新蒸出来的肥白馒头似的,让人见到就想咬一口揉一把。袁训就咬上,在那晕红面颊上留下一个牙痕,还不满足,把自己的黑脸蹭上去,边蹭边笑:“让你嫌弃我,你敢嫌弃我,还敢不敢了?”
没几下子,揉得夫妻都情动上来。宝珠不再笑,有了低低的喘息声。袁训也不再乱动,面庞贴住宝珠面庞,悠悠柔声:“小呆,你辛苦了不是?”
“辛苦,又怎比得上你辛苦?”宝珠在他怀里陶醉,微闭上双眸。
这一刻,天崩地陷也不管,全然的沉浸在他的怀抱里,闻着久违的他的味道,辛苦劳累全都消却。
而袁训呢,思念情动,感谢妻子操持情动,又有“好孩子”情动,这孩子太好了,好得不到两周岁会说许多成语,虽然把父亲贬低到地底下去,也让当父亲的对妻子情动,看你生的多聪明孩子,又久旷……就更情动。
抱着不肯松手,揉的越来越重。他是进来算帐的,想的是见到宝珠问候几句,就没有去盔甲。冰凉的把宝珠渥在怀里,盔甲都渥温时才想起来。
歉疚的要松开手:“哎呀,冰到你了,看我,只顾着想你去了。”进来就是熊抱,当事人自己都想不到。
宝珠娇滴滴仰面,抓住丈夫的手不肯松开:“人家穿着小袄呢,再说,也早不冷了不是?”两个人眸子一对上,又再次胶着不肯分开。
黑眸对上黑眸,像磁石撞在一处,紧紧的粘牢住。直到卫氏小心翼翼的话过来:“小爷,福姐儿来了。”
福姐儿养在祖母房里,才刚吃奶,这才抱过来。
袁训和宝珠一惊,相顾失笑。低低的,袁训道:“让妈妈看笑话了不是?”知道卫氏是防着自己这会儿和宝珠亲热,袁训嘻嘻放下宝珠,又悄声道:“我抽空儿来家看看,明儿就走呢,你告诉她不用担心,”
向那粉面上一吻,希冀地道:“再回来,你也就出了月子,”坏笑浮出:“那就我想怎样,就由着我怎样了。”
宝珠嘤咛一声,娇羞满面。恋恋不舍,不愿意袁训走开,把手放到他大手里,磨着粗糙的茧子,勾住他的手指。
“我去看过舅父就回来,再就一直陪你到晚上可好不好?”袁训轻哄着她。宝珠再像大馒头,在一心一意的丈夫眼里也是那绝美的人,她不撒娇,袁训都不愿意离开,何况是这会儿宝珠娇的像那玉栏井中花。
“怎么会呢?”宝珠嘟起嘴儿。忽然又眸光流连上来,像着丈夫面上深情望去。这眸光滟滟像隔不断的千尺素,抽不完的机上丝,似系住当丈夫的,又似随同一起离去,同行并进般。
袁训不由自主的,含情脉脉更浓。嗓音更柔得如春江水,以手指轻拂宝珠秀发,悄问:“又怎么了?有什么只管告诉我?”
“没什么,”宝珠恋恋不舍地把丈夫面容无处不看到,才低下脸儿回话:“怕你不能一直陪我,家里来了葛通夫人,又有舅祖父和伯父们在,韩亲家三老爷也在…。你去忙吧,只是在这里,我更不愿意你走。”
耳边浓发让手指梳理着,轻柔嗓音抚在耳边:“会有陪你的时候,放心吧。”又是一吻,印在宝珠额角,夫妻都带着眷恋,一个人伏在枕上扮小小离别的委屈,一个人快步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