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训怒道:“哪几个人商议的!”
“你放心,哈哈,没有老大。就我们五个人商议。老大和你像没解开仇,我们自然不找他。”龙七见到袁训沉着脸,笑容不由自主的出来,这是墙头草的本性发作。
袁训冷笑:“像是你们和我以前有仇么?”
龙七才要大喜,袁训又怒目着问:“我们解开过了吗?”
陈留郡王忍俊不禁,见龙七在袁训手底下已经瑟瑟,悠然负手:“你让他说完。”
“说!”袁训怒气冲天:“你们背着我说的是什么?”
龙七蒙住,也火气上来一些,挣几下,干脆地全说出来:“你眼睛里没有我们!我们都知道!”但墙头草是不会全揽责任的,龙七在这里插句不相干的话:“这话是他们说的,不是我!”
袁训不耐烦的哼上一声,也不去追究“他们”是谁?
“你打石头城的时候,是小王爷去,你才带上的我们。现在想想,有你什么事儿呢?你打板凳城的时候,听说是你起的意,你出主意的事情就不要我们!小弟,做人眼光要放久远……”
袁训呲牙森森:“你说谁眼光不远!”
“他们,他们说的!”龙七一指还在不远处的龙二龙三龙六龙八,趁着袁训分心,把自己挣出来,退后两步,觉得安全,道:“我也这样的看!小弟你有能耐了,有的是人用,不要自家兄弟,你行!你厉害!算你狠!”
说过转身就走。
“哈哈哈哈……”身后是陈留郡王的长笑声。
袁训冷笑看着龙七走远,往地上就呸:“我要你们这群废物好烧柴吗!”陈留郡王悠悠然调侃他:“烂柴有时候你也要的。”
袁训不想回话,把陈留郡王一把推开,头也不回的走开。陈留郡王在后面好笑,想到龙七才说过的话,又加上一句:“果然翅膀硬了的,跟个螃蟹似的可以横行。”
辅国公从他后面走出:“瞻载,你以前横行的时候,跟他一个模样。”
还没有说上一句,就有国公出来护,陈留郡王喃喃:“女儿是不如儿子的,在京里是这样,在这里也这样。”
这时候更大彻大悟,小弟才是个稀奇宝贝。稀奇宝贝家里出来的,自然就稀奇宝贝。陈留郡王深深“内疚”,原来以前错怪到弟妹头上,根源其实在这里。
正要从心里对弟妹来个长篇大论的忏悔,辅国公提醒他:“王爷还在等你,不要去晚了。”陈留郡王嘀咕着走了:“总算还有眼里有我的,还好有王爷在。”
迈步往梁山王大帐去,就见十几匹快马从营门直进来。
东安郡王一眼看到陈留郡王,眸中闪过狠毒。陈留郡王装看不到他,却让他叫住。
“听说你立下大功,听说你那三品的将军又立下大功!”
陈留郡王冷冰冰回他:“没办法!你离大同最近,你装看不见我能怎么样!”
“隔着几个山头,我能看见个什么!”说起这事情东安郡王就来火:“王爷欺负我老了是不是!大同有难,理当先支会我,怎么你大老远的跑回去!这场仗不应该是我打吗!”
陈留郡王想我怎么告诉你,当时没认为会破大同,我是回去救稀奇宝贝弟妹呢?
让你救我家弟妹,你肯吗?
他的沉默,让东安郡王以为不想对自己回话。另一种说法叫不屑理你。东安郡王手按到剑把上,满含恶毒地道:“如果是我去,就不会让苏赫跑了!”
陈留郡王眸子紧出针尖芒来,还能不动声色:“是吗?”
“陈留!你吃苏赫败仗多了,你这一辈子都怕了他!”东安郡王说过,在他后面的将军们哈哈大笑起来,东安郡王也仰面大笑起来。
夏直从后面追上来,没到就咆哮:“放屁!你们才怕了苏赫!我家郡王这一回就没怕他!”这话,已经是能证明陈留郡王是怕过苏赫的。东安郡王更是笑,陈留郡王却一把挡住要冲上去的夏直,微微地,他平静的有了笑容。
“怕过没怕过,又怎么样呢?怕过以后也得揍他!得意过也有失意时候。您说是不是?”眼波一转,那犀利如带血刀的眸光笔直放到东安郡王面上。
东安郡王一愕,感受到那崩山摧地的凶狠中一点儿平静,原地呆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