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天儿说烂了的事情再说一遍:“路上遇到劫道的,”格格捂着脸笑。
遇到劫道儿的应该这样笑吗?肯定不是。但褚娘子回想起来总要好笑:“拿个那么大刀,嚷着车轮印子重,把硬货送过来。”
褚大露出笑容,他早听过下文,但再听还是笑。对妻子遇劫道儿的反而笑容满面,这要不是妻子跟着宝珠出来的,貌似也不会。
“辛五娘子的儿子,天豹,那虎头虎脑有力气的那个,和万掌柜的争,又和孔管家争,他也要打,他也要打,”方明珠沉浸在故事里,笑得嫣然:“真好玩儿。”
悠悠对明月,似半梦又半醒:“没有宝珠,可怎么办呐?”
“是啊。”褚大心里也在想,如果自己没有去见小袁将军——在袁训来看是“救”,在褚大来看,他是去“见”——哪有现在的好时光?
老兵对自己的殷切期盼思念家人的眼睛,时时都在面前晃动。
这对夫妻相得,他们闲了坐下来,不是说宝珠好就是说袁将军好,再不然说袁夫人好这里家人好,对以后的日子全无忧虑,充满美好的憧憬。
…。
有袁训打苏赫的新主张,萧观第二天早饭居然没对小沈夫人暗战。那要好看馒头的嗓音又出来,小王爷还对着手里的馒头看看,随意的扫上一眼,也似在找找这馒头好不好看,这一回也没往嘴里狂塞。
饭后又去和袁训单独商讨一通,约好走的那天,离开后再和大家挑明。
很快到离开的日子,袁夫人带着媳妇孙子家人送出小镇。
袁训把儿子抱了又抱,不是女儿也亲了亲。又让宝珠:“不要难过,我又不是头一回走,再说指不定你有了,你难过不要紧,别影响身子。”
宝珠就不伤心,想想表凶说的也有道理。
“按日子请小贺医生来看,别怕麻烦。”袁训笑道:“顺伯留给寿姐儿,不然他请小贺医生最有一手,不怕他不来。”
对于这等名医,是要不管三七二十一,抓着就走。
宝珠听,不但不难过,反而笑出来:“把他拘在京里好几个月那回,可不就是这样带走的。”
小王爷就一声交待:“胖妞儿,我走了!”
褚大也就一声交待:“别走,就在这里。袁将军回来,我也就能跟回来看看你。”褚大有怕方明珠又和岳母住在一处,受他的岳母影响。
方姨妈改变很多,但她的女婿没亲眼见到,还是旧印象在心里。
不用问的,沈氏夫妻缠缠绵绵,难分难舍,泪眼儿相执,竟无语凝噎。
只看到萧观酸倒牙根,连渊焦躁难耐,尚栋很想发脾气,余下的******就去拦他。“不要拦我,让我撞树去!”尚栋嚷着,沈渭才从泪眼中醒来。
“我走了,”他深情的看着妻子,袁训胸口一酸,顿时有早饭那菜放多了醋之感。山西人全爱吃醋,也能吃醋,袁将军能嫌醋多,也是让膈应得深。
小沈夫人泣不在声:“嗯。”说过嗯,又款款的往丈夫怀里走了走。袁训呼口气,这样子分别,到明年也分不开。
沈渭退一步,小沈夫人进一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