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吃饭和出恭也能放一处说?”宝珠就笑了,花枝没颤多久,就斜眸袁训:“以前你何等的斯文,何等的儒雅,去军中没几年,这就变得语无伦次,话也不会说。”
她娇嗔浅笑,颊边还有薄薄的嗔怪,似杏花春风中含俏,又怨春风不解意。袁训低下身子:“这样子,竟然从没有见过的…..娇态,可见我不陪着你,夫妻间少许多的欢乐,也罢,只用诰封赔你吧。”
宝珠也只是抓住机会抱怨抱怨,轻哄之下,早就柔情缱绻。
如果说宝珠在成亲前,是对袁训动情而不了解;在成亲初,又因为动情而生出戒备。那今天的宝珠,三个孩子的母亲,她深爱着丈夫,孩子们的父亲。
看着他低声下气哄自己,想到他在外面的不容易---在军中的袁训宝珠不懂,想来只是凶险。难道这一回对柳家,宝珠不是亲眼所见吗---宝珠似春水般化了,低下头不再责备他,也不肯就此放过他。
三根手指搭上袁训的衣带,系着不丢开。
小小的动作,是宝珠的深情。袁训的心,也绕指柔般浸着醉,柔和的注视着宝珠。
“看什么?胖了的。”宝珠见到,就撒个娇儿。
“好看。”
“走了模样吧?”宝珠揉自己面颊,不等照镜子,也知道圆滚滚。没有女人不爱容颜,宝珠也不能例外,幽怨幽幽地上来:“不好看了。”
“好看,像女儿的大红包,装满了钱,撑得圆了,但是没有人见到是不爱的。”袁训拿手比划:“这么圆,这么大,这么响动的,肚子里有货是不是?”
宝珠鼻子朝天,满面忽视他的取笑,还就着话刁难:“都有什么货呢,说得明白便罢,说不明白…..”
“有聪明有伶俐,”
宝珠笑盈盈。
“有淘气有捣蛋,”
宝珠把脸儿一黑,得意上来:“我可拿住你的错了吧,又聪明又伶俐又淘气又捣蛋的,哪里有这样的人,你找出来给我看看,”
扮个鬼脸儿:“难道你对着我说,看儿子陪母亲的,还抽空儿去见了你的王府姑娘?”
“王府姑娘啊,”袁训拖长嗓音,还没有说,宝珠笑着把帕子掷过来:“说好听的。”
“自从那年你抢走她的貂皮衣裳,她就不再理我。”袁训煞有介事的垂下面庞,看上去伤心模样:“都怪宝珠你太凶,看得严紧,”
宝珠笑得肩头抽动:“胡说,那是我的衣裳才对,再说,不是你从她手里抢的?”宝珠的心里甜滋滋的,坐个月子也有表凶陪着说笑,再想想以前为王府的姑娘吃过许多干醋,就更自己笑得厉害。
说说笑笑中,袁训重回军中的话题这就放下,而外面,响起一个小嗓音:“母亲!”
“加寿来了,”
宝珠喜动颜色,轻推丈夫,这会儿宝珠不无讨好:“把宝贝儿抱过来给我可好不好?”袁训往外面走,边笑:“聪明伶俐淘气又捣蛋的人儿来了一个。”
宝珠笑着,抬手来解衣裳。
玫瑰红万字流云的小袄解到一半,袁训抱着加寿,嘴里嚷道:“乖乖的女儿来了。”加寿格格笑着,背着她的大红包儿,里面鼓鼓囊囊的,装满东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