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训坏笑:“添,怎么不添,就添上由我教导训诫,重回正途!姐丈,你看我这句怎么样?”陈留郡王带着满意一般:“将就着吧。”
见他像是不怎么再动怒,袁训又凑上来陪笑:“那蒋德,是不是能少打几板子?”陈留郡王斜眼他:“你想他死得快,一板子也不打!”
“八十板改成四十吧,我为他求情,姐丈你看行不行?”
陈留郡王嘴角噙出笑容:“小弟,你办事还不老成!你要不是我弟弟,明天我发落他,你当着众将站出来为他求情,或者你装个菩萨心,泣血泣泪的求我,愿意代他挨几板,”
“怎么样?”袁训听得很认真。
“别人当我和你一起作戏呢!”陈留郡王毫不留情的训斥:“你已经拖累我一回,别再拖累我!而且也没人信!”
袁训紧紧跟上:“那你总有好主意,不会坐视我一直受人非议!”
陈留郡王睨起眼神,不屑一顾地道:“几个鸟人!就敢我面前弄鬼!当我吃素的!留着你的菩萨心,救几条性命回来也罢。”
“你也认为会出人命?”袁训眸子也寒冷起来。
陈留郡王冷冷一笑:“你弄我,我弄你,这也不是头一回!他要是想快点扳倒我,出人命最合他心意!他若是想慢慢的整我,自然是接纳这些混蛋!”
把书案轻轻一拍,陈留郡王:“就这么办了!弃我去者,一天我也不想留!”他牙缝里挤出话来:“这事儿你办去吧!”
令箭筒就在案上,一抬手抽出一枝,陈留郡王递给袁训,等他接好,再一扬手:“回去睡觉!再和你扯,就又半宿过去睡不成!”
他不说困还好,一说睡觉,袁训先打个哈欠,不客气对着陈留郡王内帐走去,一面走,一面道:“我帐篷破了个大洞,原本是个小的,现在大的可以钻进个人,早知道不把蒋德往帐篷里面扯。姐丈你这里再睡一晚。”
陈留郡王啼笑皆非:“你早说睡我这儿,我睡下来同你说多好,至少还能早歇着……”
再看袁训,头也不回的进去。
……
那让陈留郡王和袁训谈论中的将军之一——何安田,一早醒来,眼皮就跳个不停。他摸着脑袋还是懵懵的,昨天晚上那话还在耳边嗡嗡不停。
张辛这小子!
他的人命官司都还是郡王为他开脱的,这小子竟然能生出二心投靠定边郡王。对着灰色的帐顶子,帐篷里带着熟悉的盔甲马鞭子味道,何安田后悔上来。
他在这里可呆了近二十年,就是地毡什么味道都熟门熟路。
想昨天私人集会一结束,张辛就把自己扯到一旁,低声说道:“别怕!有点儿不对我们就去定边郡王处!”
当时把何安田吓得心头一颤,正要问他怎么和定边郡王扯上关系时,张辛已经走开。
事情明摆着,已经从嫉妒袁训将军升的快,演变成对陈留郡王的一次发难。犹其这里面夹杂出别的郡王,这事情弄得不好,就不是把几个当兵的打几棍能结束。
何安田在心中道,我挣这点儿官职不容易。这不是文官动嘴皮子,再动手写几笔黑状子。武将军功不是血就是泪。哪有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