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首页

大文学移动版

m.dwxdwx.com

稚弟长兄,花中柳下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贞观五年,皇子治以敏而仁,善而孝。虽幼龄然知礼,诸兄弟姐妹,阖宫上下无不见之爱重之由,以三岁龄,受封晋王。且太宗以年幼为名,拒诸大夫于皇后殿内另置新宫室以乳母养之求,只以幼子可怜,二龄便受惊吓重病,几欲无命,得钦天监卜,需父母亲育之方可安长,执意命长孙后携晋王治暂居帝寝,直至晋王治满元服之礼,再令后与晋王归甘露殿居住。

太极宫,两仪殿。

宫院里,丝竹阵阵,乐舞扬扬。

今日乃是太宗喜封诸子之礼,故而,百官朝贺。

除了刚刚行过冠礼的太子承乾、宠冠诸王的越王李泰之外。最受人注意的,便是前朝杨氏所生的两子:吴王李恪、梁王李谙。

至于九子李治,此刻还是个刚满三岁的孩子,只会傻傻地笑着,坐在母后或者父皇的怀里,膝边,看着众位兄长们比试各种技艺,努力讨得父皇欢心。

不一会儿,李治便觉得有些看腻了,闹着要自己下来,走一走。长孙后想了想,还是笑着将他放下,太宗更鼓励地道:“去吧!父皇看看,治儿能不能跟上大哥!”

李治得到这般鼓励,便欢喜无比地,蹒跚走向站在诸皇子中,身着太子服,神气十足的承乾。

远远地,承乾就看到这个最的弟弟向着自己走来。于是欢笑一声,冲上去,抱了他起来在怀里,道:“稚奴稚奴,你跑出来做甚?想要什么,跟哥哥一声,哥哥去拿便是。”

青雀在一边却笑道:“大哥这话可得不对了。起来,你是太子,理当应该号本宫,况且,有什么要的,你着人取了与稚奴便是。何必自己动手?”

承乾佯怒白他一眼:“成日里就你心思多!你了这许多,哪一件自己做到过?”

青雀讶道:“兄长,我可是守礼循规的呀!”

“是么?那前日是哪个,听见稚奴叫饿,便跑去御膳房里偷了好大一只肥鸡来与他分食,结果吃得他拉肚子,自己又疼又悔却迁怒那膳房,把厨子们打了一顿的?”

青雀慌得急忙上前来,拉住承乾的袖子吐舌道:“好兄长!千万莫将此事告诉父皇母后啊!父皇便罢,若母后知道了,青雀必然又是一顿好板子挨了……好兄长,好兄长,千万疼青雀些个啊……”

承乾无奈,道:“罢了罢了!下次只记得,稚奴年幼,有些东西,咱们吃得,他却是万万吃不得的。还有,从今儿个起,你可就是越王了,是大人了,别再成日里跟个孩子似的。”

“大哥还不是孩子……”青雀嘀咕。

稚奴安安生生地偎在大哥怀里,只看着两个兄长争来争去,虽然听得似懂非懂,倒也觉得有趣,便拍着手,笑嘻嘻地只是叫好。

两兄长见这弟傻得可爱,不由得更加欢喜,便忽然想起今日起来虽然兄弟同时冠礼封王,却未曾给弟弟准备礼物。于是便急忙各自召了身边宫侍来,问宫中可有何珍贵之物。

突然作此一问,难免这些平素只是负责起居的宫人们应答不上。加之稚奴叫着要下来与其他弟弟玩。于是承乾放下稚奴,与身边宫人商量。青雀也命了身边宫人看顾着,莫教幼弟无人照顾。

稚奴年纪,活泼爱动,哪里还能就真乖乖的呆在一处,再不动弹?加之虽然承乾疼爱,青雀仔细,终究没想到一:今日既然为此盛事,他们二人又是正宫子,又怎么不会有那起子意欲结交一二的官人上前来?如此一来,那两名派去照顾皇子的侍人,何尝能够时时关注皇子?

于是不一会儿,青雀便惊呼:“不好!稚奴呢?”

稚奴在何处?

其实他年幼腿短,又刚刚才走得稳当,如何能够跑得远?所以,青雀与承乾遍寻他不见,急得满头上汗时,这儿玩儿得累了,却躲在后面牡丹花丛中,躺下安睡呢!

他这厢安睡,那厢,却有两个兄弟满面不豫地走了过来。

谁?

宫中人称巢剌王妃的杨妃所生二子,吴王李恪,与今日刚刚获封梁王的李谙。也不知为何,二人身边,皆无人跟着。

李谙一路走,一路拿了一条刚折来玩的柳枝,气怒地抽得花丛诸朵零乱流离,花伤叶折。

“你这是做什么!没得拿这花儿出什么气!”李恪见他如此,伸手便要去夺那柳枝来。却被李谙藏到背后,怒道:“哥哥就这般好性儿?哥哥就没有一儿气怒?”

李恪微顿,终究还是大了李谙几岁,便道:“那些人,你理他做甚!”

“哥哥!”李谙怒道:“哥哥与我!何尝不是父皇之子?!更何况,哥哥哪一样比不过那承乾?!只不过虚长哥哥半岁,父皇便立他为太子,还要我等兄弟见了都要行这礼!”

李恪烦道:“够了!自古便是立长为储,莫大哥大我足有半年,便是大半日,他也是大哥!也是太子!依礼,也当是我们见了太子行礼才是!”

“哥哥!”李谙不解道:“哥哥为何如此低声下气?!你如此尊重那承乾,可他又有哪儿尊重你的样子来?!见了你我,只当没见!再者……”李谙冷笑道:“没听见今日父皇吗?正宫一脉,诸子自序列。可是与我们这些人,没有半……”

“住口!”李恪怒道:“你越来越不像话了!当心我告诉母妃去!”

“你便告罢!去告罢!母妃若知今日事,也断不会容那长孙子欺我至此!哥哥……青玄姐姐得半不错,你现下,已然都忘记,自己可是正正经经、流着隋氏龙血的后嗣……”

“啪”地一声,李谙挨了一记结结实实的耳光,他吃惊地看着气得浑身发抖的李恪。

“你要害死母妃吗?这等形同谋逆的话!居然也敢!到底是谁教你的!”李恪厉声骂道。

李谙此时方才惊悟,自己竟然将从青玄处听来的话儿,记在了心里。吓得当下冷汗直流。

李恪虽然怒弟弟不争,然也终究哀自己兄弟之不幸,于是轻抚其肩道:“谙儿,为兄如何不知你心中气闷?便是为兄,又何尝不是在这宫中,郁郁不得?

可终究,我们是爱母妃的。总不能瞧着她本就为了父皇烦扰不已的心,再为我们兄弟而苦恼疲累吧?答应哥哥,以后,这样的话儿,少听,少。明白吗?”

“是……”

两兄弟无言,李谙又无聊,挥起柳枝鞭打花丛。

李恪待欲劝他,却忽听得花丛中传来一声儿痛呼:“啊!”

两兄弟皆是一惊,急忙探头去看时,花丛里却原来坐着一个身着绣金白衣,散发童髻,粉妆玉琢的可爱童子,捂着被抽得红淋淋一道口子的颈子,哀哀哭泣。

可不正是承乾与青雀便寻不着的稚奴么?

李谙虽然嘴上着妒忌之语,然终究是惊惶父皇母妃教子之威。见自己竟然抽伤了父皇近日最疼爱的长孙子稚奴。浑吓得周身哆嗦,再不敢一句话。竟直要跪下来哭求放过。

李恪虽也吓了一跳,然终究是年长,急忙上前抱了哭泣的稚奴在怀中,好声抚慰,又是怒夺那李谙手中柳枝,高高扬起,轻轻落下,抽了李谙几下,哄着稚奴莫哭莫气。

稚奴孩子,又如何懂得这些人情世故,只道李恪真心待自己好,当下便破涕为笑,又不忍看李谙吓得哭泣可怜,便搂着李恪的颈子,替李谙求饶。

他如此一来,却教李恪颇为内疚——宫中待得久了,竟浑忘记,眼前这个,也是自己年幼无知的弟。

此刻再看稚奴颈上之伤,心下不忍,便扔了柳枝,命李谙速去取了药来。

李谙正巴不得,急忙逃了。不一会儿,却也教身边宫人送了金创药来,自己再不露面。

李恪摇头,也只拿金创药来与稚奴心敷上,且又命人取了心玩物来,与稚奴取乐。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热门小说
反叛的大魔王绝对一番我只有两千五百岁玄尘道途盖世双谐奸夫是皇帝终末忍界信息全知者五胡之血时代你老婆掉了
相邻小说
豪门诱婚:权少的贴身女佣美人谋毒江山争雄辰迷风云录前任逆袭战异域神州道萌系战记兽人全面战争侵夺无限侯门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