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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话回来了,九哥也当真是颇大意了……若不是此番他回宫之后,便直奔延嘉殿去看他的心上人,咱们还不知道这事儿呢……”
“可不是?只怕如此一来,那太子妃便头一个要不安了……”
“正是如此……不只是她,整个东宫只怕都要闹个翻天了……不过这样更好,咱们,才好下手。”
高阳与毗伽奴,含笑对视。
是夜。
太极宫。
东宫。
承恩殿。
闻得怜奴之报。太子妃王善柔,紧紧地揪住了自己的披帛,冷冷道:
“此事可经验过?”
“娘娘,这等大事,咱们再不敢乱信的——奴婢可是问了许多知情的人,都太子殿下一回长安之后,头一件事是去见陛下,第二件事,便是去了延嘉殿……”
怜奴义愤填膺道:
“那武氏,当真是不知廉耻!也不想想自己什么身分,竟然敢与太子殿下私相授受……娘娘,您这回,可不能再容她了!务必要想个法子,断了此女啊!”
太子妃淡淡道:
“此事她是不当与殿下见面。
可话回来了,若是她执意不见,而殿下执意相见,那她又怎能扭得过殿下?是故,事情还是出在殿下身上。”
怜奴想了一想,恨声道:
“可是她却没有拒绝过!”
“她不拒绝,是因为知道,自己终究是拒绝不得。只怕拒绝了之后,殿下所为,会更不妥,是故才这般。”
太子妃轻轻道:
“起来,这武媚娘,也是个可怜女子——只可惜,她若是晚些时日进了宫,只怕这太子妃,究竟姓王姓武,还是另一回事……
不过天命既然在本宫,那本宫自当顺应天命而为之。这武媚娘,是留不得了。”
怜奴闻言大喜,可片刻又忧道:
“可是娘娘,日前那中毒之事一出,陛下便将武媚娘移回了延嘉殿,咱们要动手,却是难呀!”
太子妃起身,缓缓行了两步,才慢慢道:
“陛下移武媚娘回延嘉殿的目的,不过是因为有徐充容在。她于武媚娘,便是最大的保护。是故只要徐充容不倒,咱们便奈何不得这武媚娘。何况殿下这般行事,她身为延嘉殿之主,又岂不知?
只怕颇有些借武氏向殿下献媚阿谀之心呢!所以咱们首要除的,却不是武媚娘……欲断其树,当先断其根……只是咱们却得想个好法子,让这徐氏失了宠才好。”
“可是娘娘,此女入宫多年,又素为陛下所爱,只怕不易……”
“是呀,陛下是很爱她,她也的确是挑不出什么毛病来——若是咱们在陛下面前,强她有意借武氏之事向殿下献媚,容二人私通——
只怕最后,连殿下也会受累。
是故咱们却得想个法子,一举破了这徐氏之宠,又不能伤及殿下。最好若是能借此良机除去那些对殿下有异心的人便好……对了,怜奴,父亲前些日子曾经提过,那吴王,对争储之事,一直不曾息心,是也不是?”
“娘娘好心记,正是如此!”
“既然如此,那怜奴?”
“奴婢在。”
“本宫记得,当年废昭容韦氏,在宫中也是荣宠之盛无人能及。无论她犯什么错,陛下都原谅了她。
甚至当年她差害得当时的晋王,如今的殿下受伤发狂,也不曾怪罪,是也不是?”
“可不是?那宠爱,可比现下的徐氏还要多呢!”
“不过,这般宠爱,最终还是因为陛下发现她竟然与自己的儿子,当时的魏王,如今的东莱郡王有私,而废了她,幽置冷宫……
是也不是?”
“娘娘的意思是……”
“若是陛下知道他最宠爱的徐氏,与自己的儿子吴王,便如当年韦昭容与废魏王,如今的东莱郡王一般,有着非同一般的情谊——
便是他二人不曾有什么,只怕陛下,也会当做有什么,而如废昭容一般,再废一个充容的罢?”
怜奴恍然,大喜一福道:
“娘娘英明!奴婢这便去安排!”
太子妃叹息:
“去罢……到底,本宫终究还是不得不抛了些仁慈心肠了……
唉!徐充容,你莫怪本宫。
要怪,就怪自己当真是不应与那武媚娘为伍罢!”
贞观二十一年二月二十。
太子李治,释奠于国子学。
后,太极宫内外,忽起流言,纷道吴王李恪,日前曾因宫中某妃所求,竟以亲王之贵,亲至长安城外五十里官道口,营救欲入宫救人之孙思邈事故。
且言之凿凿,确有其事之理。
一时间,诸人皆疑延嘉殿。
……
是夜。
方从太宗处回转殿中,欲取了些药香之后,再复转太宗处的徐惠,一入殿便闻得文娘之报,当下变色,冷道:
“可知是谁传的这些话儿?”
文娘左右一看,才轻轻道:
“是……东宫。承恩殿里先传出来的。”
徐惠一惊,百思不得其解:
“承恩殿?太子妃?
她为何要……”
“因为我。”
媚娘的声音,在殿中轻轻响起。
徐惠讶然,急忙迎上去:
“媚娘,你怎地还没歇下?”
媚娘摇头,叹气道:
“终究还是把你牵进来了。”
徐惠却道:
“未必是如此呢?不定她另有打算。”
“方才我已然叫瑞安去问过了,里外都,太子妃不知何故,竟是将太子殿下回宫当夜便来咱们延嘉殿见我的事情,打听得一清二楚……
而且还以为是你在中纵着……
惠儿,此番,却是我累了你。”
“什么累不累的?”徐惠却道:“本来这便是我的心意。只是想不到太子妃居然会知道……当真是,咱们千防万防,也没防到底。”
媚娘默默头,然后才道:
“你打算如何?陛下只怕已然知道此事了。”
徐惠却想了想,不以为然道:
“陛下英明,他不会信的。”
“陛下的确不会信,不过惠儿,也许,这也是你的机会。”
媚娘却道。
徐惠一怔,看着媚娘:“这是什么意思?”
媚娘不语,只是俯在她耳边。轻轻了几句。徐惠便吃惊地看着她:
“你……你这是……”
“有些受苦,不过若要让你的地位永固,这是最好的办法。你可愿意一试?”
徐惠如何不知媚娘这般,却是为了让自己更加向上走一步,心生感动,含泪道:“媚娘……”
“你若答应,那咱们便得快些行事了。此事宜早,不宜迟。”
媚娘道。徐惠含泪头,当下便急召文娘入前,将媚娘手书之信亲送去太医监,此刻还在配药的孙思邈手中。
一刻之后,文娘便匆匆而回,一同带回的,还有一粒大红色的药丸。
徐惠看了看媚娘,毫不犹豫地端起茶水,将这药丸一口吞下。然后神情自若地去镜台前坐下,由媚娘亲手替她梳发理妆,静静地等待着。
……
同一时刻。
太极宫。
太极殿中。
久不曾理政事的太宗,今日得入太极殿,便是下了狠心,要好好理治一番堆积成山的奏疏。
然而他方才坐下不久,便闻得王德来报,近日宫中盛传流言之事。起初尚且不以为意,待得闻听竟是与徐惠有关之时,便立刻大怒,将手中奏疏摔得老远,铁青了一张脸道:
“当朕病糊涂了么?!竟敢以这等无聊计来诬朕的惠儿?!
她平日里辛辛苦苦每日只知侍奉朕祭祀皇后,再不多生事端,难道竟能让那些贱妇愚夫以为可欺么?!
王德!去给朕查!!
查出来是谁传出这等荒唐之言,朕必要……”
太宗正发脾气,便见明安惶惶然奔入大殿之内,口中只叫不好。
太宗正一肚子气要撒,便怒喝:
“什么不好了?!嚷嚷什么?!”
明安被吓得一阵抖索。
太宗见他如此,心知自己也是迁怒,又想着明安自幼跟着王德侍奉,最是沉稳,如今这等失态,只怕真有大事,便强按下了怒气道:
“慢慢!”
“主上,是……是……是徐充容她……她……她寻了短了!”
这一句话一出口,太宗当下便惊得立时起身,怔忡半晌后,大喝:
“还待着做什么?!速传孙思邈!!!还有!立时摆驾延嘉殿!”
“得旨!”
是夜。
太极宫内,诸宫皆知延嘉殿充容徐氏,因不堪流言之扰,竟以死明志。幸得殿内禁足之才人武昭与一众近侍及时解救,终得脱险。
太宗亦即时入内探视,乃抚徐惠手,含泪心痛道:
“爱妃当真是糊涂了——爱妃成日只知侍奉朕,一片冰心如此,朕怎会信那些传言?”
时徐惠乃在本为入宫为才人武昭诊治之神医孙思邈妙手之下,毒性稍解,容色雪白一片,闻得太宗语,便淡淡道:
“妾知陛下心,陛下亦知妾心,然陛下究竟身为天子,妾又身为一宫正妃,言德容功,皆不可有污。
是故,妾知陛下信爱妾,然妾更当为此,以死替陛下乃洗污名尔。”
太宗大感其贤德衷情,泪盈于眶,当下更亲以药汤哺之。徐惠以不得清正太宗之名故,拒不食药,欲求死。
太宗怜爱无奈,乃强以旨着徐惠服之,且更含泪道:
“爱妃若去,朕岂非又是孤身一人?”
徐惠闻言,大感动,便依太宗之言,服药。(《大唐三帝传》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d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