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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安逼婚,稚奴巧逃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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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步廊内。

太宗阴着一张面容道:

“果然如此?”

“主上圣明。”

房玄龄只拱了手,不语。

太宗长叹一声,道:“他终究还是让朕失望了。”

房玄龄却摇头道:

“主上,其实长孙大人并不知此事。皆是一些辈为之。”

太宗不语,良久才道:

“皇后离世前,曾再三嘱朕莫将辅机置于两难之地……现下看来,她是看得比朕透彻些。”

“主上,长孙大人乃为娘娘亲兄,她自然更知兄长之心。主上尽可放心,长孙大人虽子孙不成,然他对主上,对大唐的一片忠心,却是天地可证,日月可明的。”

太宗心烦意乱:“朕当然知道他的忠心不容置疑。可是皇后得没错,一旦他身边人利用他……”

“主上放心,臣与魏大人看着呢。”

太宗长叹:“也只有你们两个,能这般待他了……辅机是朕自幼一块儿长大的好兄弟,朕哪里不知道他的为人?诸般都好,只是过份思虑怀疑……罢了。但有李唐一日,总不教他被刑便是。”

房玄龄头:“正是如此。再者,长孙大人此番,其实也是因从徐充容处得知那阴杨二妃日行骄肆,才急着要将二妃一网打尽。”

太宗叹道:“可他这般,却是害了惠儿。房相,你可知朕那些日子要装着恼恨惠儿不去瞧她,心中多不忍?唉……辅机呀辅机,当真以为朕什么都不知道么?”

房玄龄含笑:“长孙大人忠于主上再无二念,便连那徐充容也是如此。主上大可放心。”

“朕知道……可是她只是个无依无靠的女儿家……这偌大宫中,便只有朕与她那好姐妹媚娘,还有稚奴与安宁与她相合……辅机此番,却是将她也拖累了。”

“主上知长孙大人至深,长孙大人何尝不知主上至深?主上,长孙大人知道您必然会暗中回护,是故才让徐充容受些苦,好寻了理由,将那杨妃一党铲除……主上,恕老臣直言。臣以为,长孙大人此举虽有过激,却未必不是良策。

吴王、曹王二位,以及杨妃收养的高阳公主三位,皆是人中龙凤,更兼之性孝忠厚。是故不必多言,然杨妃为人阴狡,若再任其纵意后廷,只怕必成大祸啊!”

房玄龄苦口婆心道:“主上,臣知主上留着此女,只为一朝可戳破其美梦,使其心痛,以报当年之仇……可是主上,现在已然不是时候了。

主上,不瞒您,这杨氏暗中已然多番怂恿齐王长史权大人,誓要挑得二人失和……主上,她这是为什么?

还不是为了要策得齐王反?!”

太宗冷道:“朕当初也是一时糊涂,只顾看着稚奴,却教她寻了机会……佑儿已然有反意了?”

“只怕多则三五年,少则一两月……主上,臣知您不忍心。可是毕竟此乃国之大事。虽不能若长孙大人所提那般,阴杨二妃母子皆除。

可至少,您也得将为乱后廷前朝,阴谋储位的阴杨二妃诛灭,这才能保得诸王平安啊!”

太宗咬牙:“依房相之意,该当如何?”

“主上,事不宜迟,当借此次东都之事,以力打力,先灭荆王气焰,以安前朝,且可借机清洗一番锦绣、大吉二殿。”

太宗思虑良久,才头道:“如此一来,在齐州的佑儿不提——他身边还有一个一心想着要复仇的舅舅阴弘智,此人也暂时可不必去理会他……反正有权万纪盯着,杨淑妃这枚棋子虽然下得出乎朕的意料。可起来,却也对朕有利。

明儿年幼也不必……

恪儿与高阳却是必然要同行东都的,留在宫中,辅机也在,只怕会对他们不利。到时咱们一场心血就全白费啦!只是以何理由引之,却还需要思量。”

房玄龄头忧道:“且吴王与高阳公主又为杨妃所亲养……若不寻个好当由,只怕母子之间,必有些话流了出去……”

正在君臣二人纠结之时,忽然见守在远处的王德向此处而来。

太宗便皱眉道:

“何时?如此慌张?”

“回……回主上,方才大长公主府上来了封新奏表……且要老奴即刻奉与主上阅之……”

太宗闻言便皱眉不喜,房玄龄只闭口不语,看他接了奏表扫了两眼,才微现讶然之色道:

“姑姑得怪病,不可见日风更不可与人多行言语,是故今日起求朕免了一切朝中诸臣,大内诏宣来往之事?!怎么回事?怎么突然病重了?”

王德含笑道:

“回主上,老奴也是不知详情,不过听人……这断症的,乃是老神仙。是故是断然不会错的了。”

这下子,不止房玄龄听得吃惊,连太宗闻言更觉奇怪:“老神仙!?你是药王爷孙道长?他前两日还来求朕,替他求了姑姑莫去烦他,怎么……”

突然之间,似乎明白了些什么,想了一想,才气笑道:

“是稚奴吧?”

一句话问得王德笑而颔首:“主上英明,今日晋王爷被前些日子那张奏表实在逼得无法了,竟不知逃到哪儿去了……且老奴闻得,今日正好也是老神仙例行来甘露殿更方的时候,却只有德安在殿中。”

太宗看了眼同样恍然大悟的房玄龄,气笑不止:“这孩子……若是姑姑……”

“主上不必担忧,晋王此番虽然有些淘气过了,可是终究情有可原。再者晋王爷与孙老神仙都是慈悲仁厚的,此番也怕只是以言语唬了唬大长公主,求的也是个太平……恕臣直言,大长公主已适外姓却仍如此任意妄为,倚老卖老,这般教训一二,也好。”

房玄龄笑道。

太宗想了一想,摇头却道:“可是未必……稚奴这孩子心思细呢,那孙老神仙又是个不擅撒谎的。只怕是用了些什么奇奇怪怪的药草……

便如前两日,朕嫌他镇日里闷在甘露殿不出去走动,便着他去陪他三哥练剑,结果你猜如何?这顽劣儿,竟向孙老神仙求了个可起风寒般症状的方儿,服了来,借口忽感风寒来骗朕……朕当时急得心都快跳出来,结果他看朕心痛,便自己笑着认了装病,求朕宽恕……

唉呀……

当时真是气得朕直欲打他几下出口气才好……又终是不忍下这个手……

唉……溺儿成疾啊!

朕真是溺儿成疾!”

房玄龄与王德皆是哈哈大笑:

“晋王爷聪慧调皮,心却是最好的一个。只是不喜争斗,是故他也不爱剑艺罢了,否则平日里,最与吴王交好的,却不是晋王爷么?近些日子来,但闻吴王有求,晋王再无不可的。但有晋王所在,吴王也是必然要在的,便是太子与魏王二位,对晋王的疼爱,也只在伯仲罢了。”

太宗言及稚奴趣事,满心慈爱怜宠,加之日前大长公主一事,他心中也甚不欢喜,便含笑道:“既然如此,王德,你便亲自去一趟长公主府,传朕口谕,便朕必会为之全事才好。奈何老神仙有言,朕便……也不去看她老人家啦!”

“是!”

看着王德走了,太宗才想了想,笑道:“起来,朕倒是该赏一赏稚奴这孩子,一来,他也算是替朕争得了几日清静。二来……也是醒了朕一个方法。”

房玄龄一怔,便喜道:“是极是极!若得晋王相随,那吴王与高阳公主,必然也是要去的了!”

太宗含笑,不语。

……

太宗房玄龄离开之后半晌。

稚奴与媚娘,才从司宝库中出来。

看着稚奴那般心痛样子,媚娘不禁同情:

“稚奴……”

“原来父皇,也信不过舅舅。”

稚奴黯然。

“陛下不是信不过长孙大人,稚奴。只是陛下现在的处境……还有长孙大人的处境,使得他们有些不能相合。”

媚娘劝慰:

“你想一想,稚奴。长孙大人与陛下,从陛下四岁起便相识了,直如兄弟一般。陛下不信长孙大人,还能信谁?刚刚你也听到了,连皇后娘娘都,长孙大人忠心无疑,只是立场与身后的关陇门阀力量,不得不让他如此这般便是。”

稚奴抬头,望着媚娘:

“武姐姐,你也知道关陇门阀么?”

媚娘想了想,抱了莲花,引着他一路归复竹林之中的山水池面上,一间竹屋中坐下,放了这些东西才道:

“武姐姐给你讲一个故事,好不好?”

“稚奴恭闻。”

“武姐姐在未入宫时,有一个闺中好友。她貌如西子,人又温婉如玉。性格更是百里难求其一。

这般的好女子,应该是许个好人家的罢?再者,她家并不弱些许——她的父亲,也是当朝国公,开国功臣……

这般好女子,便是她嫁与你们兄弟之一,为妃为室,也是足当的了。

可是呢……”

媚娘黯然一笑,才道:

“她最后是嫁了,也算是嫁得一个好人罢……

可是,可是那不是她心系着的那个人。

她爱慕着的那个良人父母,却因她家世非氏族显贵,而不愿与她相配……甚至于因为独子为了她,不愿娶别的女子为妻,而以区区七品下官,上门羞辱当朝大员的继室与幼女——而这继室与幼女也不敢如何,因为这‘区区七品下官’,却是氏族志上前五十的大姓一族……得罪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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