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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一行人都在竭尽全力,可山路到底难行,就算是马,也有些吃不消几乎一整天的奔波强度。因此,尽管众人强打起精神,可就算连连挥鞭呵斥,但马的速度依旧提不上去,更何况,马队之后更有车队,迤迤而行。
但总算,经过急行后,众人眼中都能够发现那变得越来越清晰的火光了,这明两者的距离也是愈来愈近了。
玄曜的心情不再焦虑,经过路上这么一耽搁,该发生的只怕也都发生了,他终究只是一个人,又哪里行得了救世主之事?能够顾得周围这些人的安危就已是了不得。又怎可能做到两者皆顾?
相比玄曜,元臻的心情就变得惴惴不安,玄曜先前的那一番话,可着实把他惊到了,要,这但凡是人,谁又不惜命呢?何况,他元臻还身负血海深仇未尝得报,要是就此一命呜呼,仇人却从此逍遥快活,那岂不是窝囊到家?
怀揣着这种心情,元臻骑在马上,连脑袋都有些晕晕陶陶,颇有些不明所以,直到玄曜的那一声大喝,他才猛然惊醒过来。
“我这是怎么了,什么时候开始,我的意志变得如此不坚定了?”
猛然惊醒的元臻突然发现,自从接二连三地遭遇到打击后,他的修炼之心似乎出现了破绽。
现在的他,面对困难,不是想到要去克服,而是本能的想要逃避,就好比之前,当发现玄曜气灵境的修为后,他竟然想到了放弃。
面对危险,他想到的也不是坦然面对,而是产生了依赖,就好比之前听被潜伏的强大存在盯住后,他居然想到要依靠玄曜度过危机。
“我这到底是怎么了啊?”元臻死命克制住想要仰天长啸的冲动,这一刻,他又悲催的发@∏@∏@∏@∏,m.≦.c≮om现,他就连对自己情绪的掌控力也在不断的被削弱。
这种种相结合,就十分可怕了,这明气修者的心境修为在不断的退化,如果退化到一定程度,甚至连修为都会跟着倒退,失去了修为,他积攒一身的元气,就会像那脱缰的野马,再也不受他掌控,重新回到天地的怀抱。
元臻忽然意识到,自己这是遭遇到了心魔,一直以来,他的修炼都是顺风顺水,没有经历过什么挫折,轻易就到达了气凝境。乃至于潜意识中,他自己都认为,修炼其实就是如吃饭喝水般简单。
这种想法一直持续到他被玄曜告知真相后的战斗,这场战斗,他一败涂地,一向引以为傲的元气修为,却根本不堪一击,没有丝毫还手之力,简直是任人摆布。
而接下来,随着玄曜不断展示他的强大,元臻潜移默化中,竟然产生了对方强大不可战胜的潜意识,这种潜意识却是致命的。
每一个气修者,在被师傅领进门前,都要进行残酷的考验。没有错,就是残酷,他们会被丢进各种各样的绝地之中进行淘汰筛选,剩下的最后那一人,就将得到真传。这种考验被人称之为炼心。
而经过炼心的人,除了天资卓绝,每一个都意志坚定,内心强大无比,轻易不被外物所动,就算有人战胜他的**,但也绝不会战胜他的意志。
修炼一途,危险无比,倘若初心易乱,轻者,无法吸纳元气入体,修为退化,堕为凡人。重者,元气暴动,难以自控,最终爆体而亡。所以,所谓心魔,又叫乱初心。
因此,选拔气修者,除了天资之外,还要维持本心不乱,也唯有内心强大者,方能走的更远。
实际上,之所以元臻察觉到自己本心溃散,隐隐有了修为退化的征兆,就是因为他当初没有经过炼心这一至关重要的一步。
没有经过炼心的气修者,如果一生顺风顺水,那或许还能修炼的长久一些。但也仅仅如此罢了。修炼没有坦途,苟延残喘只会让自己越陷越深。
当然,元臻并不懂得这些,只当这所谓心魔是因遭受玄曜打击所致。
但他不知道的是,尽管他之前修炼顺风顺水,可没有经过炼心的他,就算未曾遭受玄曜打击,他的修为也会在气凝境巅峰期停滞不前。
对一个气修者而言,最大的打击是什么?可不就是修为永无寸进么?
可以,除非发生奇迹,这一关,元臻早晚都要遭遇,只是玄曜加速了这个过程罢了。
元臻对玄曜的恨意更浓了,只当他是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但此时此刻,他已经顾不得其他,体内的变化亟待他去压制,他全身心投入,分不得丝毫心,就连之前那道窥探的异样消失,他都没有一察觉。
经过一路跋涉,玄曜领着众人终于赶到了一处峡谷,这处峡谷虽然怪石嶙峋,但植被稀少,倒也不乏空旷之处,先前看到的那火光,都是源自这里。
终于来到了目的地,众人都暗暗松了一口气。沐族等级森严,一路上这无休止的奔波,让众人对玄曜敢怒而不敢言,就算是额老们也无可奈何。
额老们虽坐在车里,但均年事已高,一路颠簸,差没颠散他们那一把老骨头。额老们坐车尚且如此,就更不用别人了。
骑队当中,好些个人在颠途中甚至连臀部的皮都磨破了几层,下马之后,每跨出一步,臀股处就火辣辣的疼。之前一直憋足的那一口气,也随着目的地的到达而放松,可这气一泄,登时感到汗如浆出,整个人虚脱无力,身子骨都要散了一般。
黔旻作为骑队中的一员,很倒霉的成为了磨破臀皮队员中的一份子,摸摸了几乎被汗水透湿的新衣,摸了摸臀部处几乎要被磨出破洞来的新裤,黔旻几乎要哭晕过去。
“我要是这么回去,可怎好与家中那只母老虎交待啊。”黔旻简直欲哭无泪,按理,以他的骑术本倒不至沦落至此,可奈何年老体衰,可好比得那些青壮?
这下倒好,须知,身上这套用来撑门面的新衣,可是妻子典当掉了家中几乎所有的值钱物什,才换来的,要是就这样成了破烂,哪怕他成了贺怀今非昔比,但也是没有底气抗衡妻子的怒火的。
相比黔旻的凄惨,有着元气护体的元臻,自然是气定神闲,仿若局外人一般,可这一切却只是表象。实际上,他内心饱受煎熬,乃至沉浸其中不可自拔。
“啪”的一声响,元臻蓦然惊醒,竟是吓出了一身冷汗。
扭过身子,回头一看,却发现是黔旻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肩膀上。
“阿黔叔啊,阿黔叔,你可真不愧是及时雨。”
元臻暗自松了一口气,心中不由一阵感激。就在方才,他内心煎熬,天人交战,陷入了自我拷问之中,肯定和否定交织,一个不慎,修为倒退还是事,倘若元气暴走,气散人亡也不是不可能,但黔旻那一拍却是恰到好处,直接让他从那梦靥般的状态中脱身而出,瞬间化险为夷。
“你子也忒不懂事了,没见你叔啥样了?也不知道帮扶一把?”黔旻苦着脸,嘴中哼哼唧唧,道:“看来攀附了寨首之后,再也不是从前的你啦。”
看着元臻那一身簇新和精工细作,黔旻突然又不再埋怨,而是咽了咽口水道:“看来跟着寨首确实天差地别啊,瞧这一身打扮,瞧这衣料做工。”
黔旻忍不住上前,这里摸摸,那里瞧瞧,嘴中啧啧声不断:“也不知哪天,我这把老骨头也能穿上这套行头哟。”
他看看了自己身上那套仅穿了一日,就有破烂趋势的所谓的新衣,不由悲从心来:“同样是新衣,这差距怎就如此天高地远,命运啊……你真不公哎……。”
眼看着黔旻这悲呼大有升级到嚎啕大哭的的级别,元臻不由无奈苦笑,想到对方帮衬他甚多,心中一动下干脆脱口道:“这套衣物,我穿着过于宽松,极为不适,等此间事了,不如就送与你,如何?
“此话当真?”
黔旻瞬间不再悲切,而是眼睛为之一亮道。
“自然当真。”与黔旻的相处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知道对方爱贪便宜的性格,元臻也不揭破,反而顺水推舟成全了他。
“如果有了这么套用料考究的衣物,想来娘子处也能交待的过去了。”想到这里,黔旻心情不由一松,可他忽然又记起,这套衣物并不是他的。
“那你怎么办?”元臻的境况他也是了解的,就算跟了寨首,这样一套衣物,只怕轻易也难得到。他更明白,自己和元臻身材相仿,所谓的穿着不适,是在给他一个台阶下罢了。
可现在再让他开口还回去,他还真是不舍,这一次还真不是要贪便宜,更不是怕了家中那位,而是身上这套新衣,让他亏欠家中甚多,他实在不忍看到妻子发现新衣破损后心疼的模样。至于在外走动时的光鲜,他反而不是太过在意。
“放宽心吧。寨首外冷心热,腆着脸要上那么一套衣服不是难事。”黔旻心中天人交战,但元臻一句话就让他安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