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流光早早地就起来了,昨日她玩得太累加上喝了一些烈酒和南宫墨就直接睡倒在沙地之上,夜里很凉,若不是她常年习武,恐怕定会大病一场。
流光整理了一下着装,朝着王廷进发了,除却一些席地而睡的胡人,很多人都已经起来了,一些部族开始准备着回去了,狩猎节结束了,生活还要继续,他们相信新的一年,他们的生活会更好,一些胡人勇士走前还特意和流光打了个招呼,并决心要超越她,流光也是给与了鼓励。
“牒云,你还要走么?”单于拉着她女儿的手,他发现他已经很久没有和女儿好好的待待了,在他的记忆之中,牒云只是一个天天把自己关在屋里的丫头,如今看着她变得这么活跃,觉得女儿终归是长大了,他很想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但他更需要去管理整个胡地,他对女儿的亏欠,总是这个坚强的胡地之王内心的一个无法了却的伤痛。
“恩,在这边,我能做的很少,但是到了南安,我可以帮助更多的人。在胡地我是牒云居次,回到南安我就是女侠书怡。”书怡将头发完全散开,此时的她才有着一种属于胡女的狂野和不羁!
“可是也不急于这一时,这一次你连你的娘亲也没见到,她念道你很久了。”单于不想让她在离开了。
“我知道父王会将娘照顾好的,替我和娘亲声抱歉,我会再会去看她的”书怡最终还是选择回去南安,那里有她生活的价值。
“月将军,我们之前定下的。”单于开始将视线转向了月流光,再一次核对着。
“我知道,一切都会如此,两国会先进行部分接触,互相了解之后,将会开始真正的学习和文化的交流,首要的任务就是帮助你们,将你们的资源问题解决好,只有有了生活的保障,才能一步一步的更好。”流光对这些已经有了设想,并在清晨与致远进行着商讨过了,致远愿意付出比流光提出的条件更优异的资源,去实行两国交好。
“好,那就静候佳音了。”
“那,再≥⊙≥⊙≥⊙≥⊙,m.↓.co♀m
“恩,我会等着那一天的!”经过了单于昨日和部族族长的秉烛夜谈,他们都同意了流光所提出的构想,并修缮着条约,补充和修改其中的不足,以至于达到一种平衡。
路途依旧是很漫长,王庭地处胡地的中部,远离南安,他们也不着急,一边聊着天,一边走着回去的道路。
“对了,周康和瑶居然会留在胡地,我真的是没有想到啊!”书怡想起最后歆瑶和周康同塔兹部族一起回去了,他们对开拓河流的方案还没有结束,还无法回到自己的国家。
“那是因为这些人救过她,她想要做些什么来报答,更想促进两国的和平,在胡地需要建设的时候想去出一把力。比你这个居次还尽职呢?”致远着,还瞟了书怡一眼。
“恩,是啊,我要不要回去呢?胡地真的也很需要人呢?”书怡也揉了头脑袋,她在考虑现在的胡地是不是更需要帮忙。
“别,还是别回去了”致远有些慌张,连忙的劝阻。
“你很矛盾唉,我回不回去你这么紧张做什么?”书怡看着他那种紧张的模样,心中有些事情已经明了了,她只是而已,并不会真的留在胡地,虽然那是她的家,但是周围的人都让她觉得极为陌生,她不想让自己过的压抑,她要快乐,她要去做她的女侠。
“当然紧张了,你这么笨手笨脚,原本已经快弄好的,经过你的手一定会搞砸,到时候我还要去远奔胡地,去给你搭把手,太累了。”致远摇着头着头述着一些往事。
书怡觉得很尴尬,那些都是她刚来南安没有经验的时候做的,现在的她已经熟知了南安的风俗习惯,不会再去闹以前那种可笑的乐子了,哼道:“哼,我会这样么?就算这样,我也不用你帮忙!”
两个人你来我往,一路上打打闹闹,好不甜蜜,流光和南宫以及云峰只是看着他们,聊着一些其他的事情。
流光看着致远和书怡,一个是南安的储君,一个是胡地的居次,他们真的能走到一起么,她觉得他们以后的路一定要面临着层层的险阻。
南宫墨冲着流光做了个手势,先是食指在上,然后又竖起了大拇指。
流光扑哧一笑,她现在和南宫墨已经有了一种默契了,在他做出动作以后,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活在当下!
流光了头表示回应,她知道致远和书怡这就是一个爱情的开始,无论结局如何,现在的他们心中已经存在了彼此的身影,以后的事情,等该面对的时候再考虑吧!
终于几个人停了下来,越过了南安的边界之后,几个人也要面临着不同的道路了。
“你们二人要前往帝都么?”流光又是一次明知故问,因为致远本身就是忙里偷闲来的,回去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和胡地的外交也需要他亲自操刀来拟定方案。
“恩,回去需要上报给太子,然后将资源和方案准备好,毕竟这也是一项大工程啊,要有的忙了。”致远冲着流光耸了耸肩,意思很明确,流光完成了谈判,接下来他就有的忙了,但他反而觉得忙的有意义,为了理想,再苦也不怕。
致远好像想到了什么,意味深长的看着流光道:“流光,北方已经安稳,长宁就交给你了!”
流光心中大喜,她最初的目标就要实现了。
书怡听不懂他们到底在些什么,也没管太多,拉着流光的手吗,依依不舍的道别着:“流光姐,你们也要加油啊,我和这家伙去帝都看看,等你们忙完了,记得找我玩!”
完,几个人就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了,从远处看,两个人还是在不断地打闹着,关系更为甜蜜。
流光也在内心为他们祝福着,喃喃道:“恩恩,再会了。”
“我们走吧!”流光目送二人离去之后调转了马身,朝向了封平和长宁的方向。
“等一等,我先去方便一下。。忍了一路了。”南宫墨下了马,朝着树林的方向跑去了。
“额,你身体没事吧。”流光看他额头上有些汗水,捂着肚子,以为他身体出了什么问题,她知道女人总会有那么几天不舒服的,她天真的认为男人和女人一样,也会如此,还想去告诫他不要饮用冷水。
“没事,人有三急而已。。”南宫墨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流光十分窘迫,还好她没有跟过去,不然就更为尴尬了。
云峰看着他们两个,也觉得十分自然和和谐。他在这边已经待了很久了,他和南宫墨不同,他还要去处理很多的事情。也对着流光拱了拱手道:“月姑娘,在下也告辞了。”
“云兄,为何也要匆匆离去。”月流光一惊,她没想到云峰也要离去,在这一路上,虽然他们交谈不多,但比起南宫墨的玩心,云峰总像一个长辈一样,对每个人都有着关怀,对,她觉得就像是哥哥一样。
“我和南宫不同,他飘摆不定,我离家太久要回去看看。”云峰着,他的家在幽冥。
“恩,这些时日多谢云兄的照顾了。”流光也没有过多的婉拒,每个人都会有要做的事情,很多事情能够一起完成便结伴而行,成为朋友,这就是所谓的相聚。而一旦因为各自有了新的事情,就会分道扬镳,这就是分别。
“哈哈,以后我们还会再见面的”他明白,只要流光一直努力下去,早晚会在幽冥界见面,只是那时候不知道是敌人还是朋友,他有些苦笑,他觉得接下来很有可能就是刀刃相见了。
“好,那云兄保重,不等等南宫么?他应该很快就回来了。”流光看见南宫墨没有回来,就问了问,他们关系这么好,总应该去告别一下吧。
“不了,那家伙一来,又要互损一顿,月姑娘,请多多照顾一下南宫,不要看他这样,其实他还是像一个孩子,并不知道如何给予和接受爱。”云峰鞠了一躬,他和南宫墨亦兄亦友,虽然嘴上经常骂着,但是关心着。
“额。。”月流光不知道如何接话,她能听得明白,她一路上和南宫墨一起解决了很多困难,要南宫墨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她一定两肋插刀的去帮助他,但云峰的意思,明显不是这个照顾,她通常只是将南宫墨当做朋友,并且那南宫有着他念念不忘的人,她也从没有朝着这个方向去想。
云峰也知道,现在提起的确言之过早了,换了一种法道:“总之,多多关照一下我这个不成器的朋友吧”
“恩,好的!我会的。”流光答应着,就算他不,她也会尽可能的去照顾着,他们一路上也都是在互相照应着。
“那,就这样了。。”云峰也拉起了缰绳,朝着另一个方向,离去了,如同第一次见到他一样,潇潇洒洒,留下了帅气的背影。
“咦,云峰呢?”云峰刚走,南宫墨就一边提着裤子,不雅观的回来了,一脸轻松的样子。
流光看着他的样子觉得有些滑稽,道:“他回家了,昨日我们还是这么多人,没想到转瞬间又剩下你和我了。”
“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反正以后又不是见不到,再你也不是这么伤感的人啊。”南宫墨也上了马,拍了拍追风的脑袋,准备就绪了。
如此场景正似,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一壶浊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正如古人的诗中一般,路途之中,两个人慢慢前行,欣赏着夕阳西下。
“哈哈,那是当然”流光大大方方的承认着,但眼中还是露出了一种感情,道:“只不过,孤单了三年,感觉好不容易热闹起来,现在又冷清了。”
“没事,你想要热闹,两个人也可以啊,我可以笑话。”
“算了吧,你的笑话都太冷了,我们走吧!做了这么多就是为了去结束这一切。”
流光没有再提起这种别离,她担心南宫墨早晚也会走,虽然她同样不会挽留,可比起别人,这更让她觉得孤独,两个人的孤单,胜过一个人的热闹,更何况这个人不知不觉,在这不算太长的旅途中,已经深入了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