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泽奇怪的看着林默,他觉得这货越来越无耻了,什么叫做“女人现实”!难道他还想着云灵灵以前的事吗?
“你娃是不是又在想云灵灵了?你不是自己对她没兴趣的吗?”
林默为之愕然,他没想到自己随口的感慨都能让袁泽猜到云灵灵身上去,这尼玛比窦娥都冤啊!
虽然云灵灵后来为自己的污蔑跟林默道歉了,校花级别的美女,害羞带怯的向你低头,一般人还真招架不住,可惜林默却是心硬如铁,不过是揭过以往的恩怨罢了,至于以后,大家同学而已。↗頂點說,..
“别瞎好不好!云灵灵也要在一中读书的,到时候再来一次我可受不了。”
见袁泽还是一脸的调侃,林默反唇相讥道:“上次是谁送李榭云回家的?”
妈蛋!袁泽气坏了,道:“苟日的,上次就是你非要我送李榭云回家,好嘛!结果在路上遇到了几个大院里的人,第二天就被拷问了,你我冤不冤?”
林默搂住袁泽的肩膀,笑道:“李榭云长的不错啊!你子要是有兴趣就去追呗!我绝对会在精神上支持你。”
“滚!“袁泽气急了,追着林默就跑,两人在街上疯跑着,倒是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街上的学生多了去,大家都在趁着暑假结束的最后几天疯玩。
袁泽气喘吁吁的双手扶住膝盖,瞪着林默不出话来,林默平息了一下呼吸后道:“那李榭云还真不错哦!喜欢看言情,那些里面都是些灰姑娘和白马王子的故事,你娃除了长得黑了,也算是一个白马王子嘛!”
“白个屁啊!我要是敢把我爸的名号拿去泡妞,估摸着没几天就得不成人形了。”袁泽当然知道林默话里的意思,袁化龙是市委副书记,位高权重,如果能做袁泽的女朋友,想必很多问题都能解决吧!可惜袁泽就是那种被打怕了的少年,阴影一直存在,所以不敢造次。
“哦!你这个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来。”袁泽正色道:“你兰叔不是那个位置的热门人选吗?只是最近有不少坏消息传出来,他独断专行,任人唯亲,在公安局里大搞一言堂。”
“啧!”林默嘬着牙花,苦笑道:“尼玛一个副书记的位置就搞得天翻地覆的,这让我想起了马克吐温的。”
“抱着喊爸爸的那个?”袁泽也笑了,这就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翻版,好在现在还没人拿兰卫军的私生活开炒,不然还真是恶心人。
“可不就是那个吗!要是谁敢拿这种事情来开涮,估计我兰叔会和他拼命的,这尼玛就是家破人亡的节奏啊!就算是立场不同,可也不带这么毁人的。”
“那要是真有人这么干怎么办?”袁泽有些忧虑,他觉得以刘醒等人的节操怕是危险。
林默狰狞一笑,“呵呵!那也简单,他要是敢这么做,那不得哪天他自己就会被人捉奸在床。”
这话让袁泽都忍不住笑了,他觉得林默这货就是在开玩笑,可看着林默脸上犹存的冷意,他又有些不准了。
“你不会去干那种事吧?”
林默一看袁泽有些担心的脸色,就知道他知道了自己的意思…挖坑埋人,他笑道:“逗你玩呢!我一个学生哪有那本事?”
袁泽端详着林默,摇头晃脑的道:“别人不定,可你子就是个狠人。”
起林默,大多数学生都觉得他是个矛盾体,不好好上课,可偏偏考试成绩贼好;平时不关心同学老师,可偏偏在孙静即将被撞飞的时刻,他义无反顾的飞身扑上去。他纯良,可偏偏把赵宇的鼻梁骨打断两次。
“倒是新来的副书记也是支持兰卫军的,这倒是让人大出意外,再加上常昊东和姚启元,至于我爸嘛!那可是阴得很,现在不表态,就等着给人好看呢!”袁泽起自己的父亲倒是没有什么忌讳,连阴险都用上了。
书记加市长,外加两个副书记,可以在从江市这个范围内兰卫军已经是一只脚踏入了那个位置,而另一只脚就得看省里会不会出什么幺蛾子。
如果省里硬是要强压市里的意见,那么由此引发的后果他们也得自己受着,再加上省厅的联动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倒时候又是一波巨大的影响。为了一些好处可以隔岸观火,可要是好处得不到,而且还有坏处时,林默倒想看看还有几人在摇旗呐喊。
“咱们干嘛去?”袁泽的话赢得了林默的鄙视,你丫的连出来干嘛都不知道,那你还主动约我干嘛?
“打台球。”
现在从江市流行打台球,不过那台球是号的,就有些像以后的女子九球,桌子非常,钱倒是不贵,两毛钱一局。
三角框子一撤,林默先开球,“啪!”的一声炸响,圆球满桌子滚动。
……
伍昌有今天不在棋室呆了,而是换到了客厅,一个中年人正在等着他,看到他来了以后,这人略微欠身就算是打招呼了,伍昌有也不以为忤,笑道:“老罗,今天是什么风把你给吹过来了,真是稀客啊!”
老罗看着有四十多岁,中山装,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镜片厚厚的,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神。
“伍总,我这也算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呐!”老罗也不跟伍昌有啰嗦,直接把一份报纸摆在桌子上,下巴一扬。
“报纸啊!我可是很久没看喽!今天也算是学习学习。”伍昌有一看居然是昨天的省报,顿时心中一个咯噔。
头版他没看出什么问题来,老罗不动声色的道:“先看二版。”
二版,伍昌有一打开就看见了一个他恨之入骨的名字……众森中国。
“力挺常昊东吗?这也不算是什么呀!”伍昌有的脸上还是笑吟吟的。
“投资环境?”伍昌有毕竟不是笨蛋,他很快就领悟了其中的含义,他脸上的喜意一闪而逝,这尼玛是众森自己作死啊!还是花样作死,省里的政策是你所能置喙的吗!
伍昌有扬了扬手中的报纸,义愤填膺的道:“这种行径省里没有表示吗?我看有些公司觉得自己的翅膀硬了,居然敢和省里叫板!这种风气可不能开头,一定要把他打下去才对,不然大家都有样学样的,那省里的工作还怎么开展?这就是逼宫嘛!”
老罗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讥讽,心道:“你伍昌有不就是靠着关系发家的吗!如果不是你对众森出手,那省里怎么会这样被动!”只是想到伍昌有对自己还不错,于是他也没有反驳。
“省里你是知道的,德宏省长昨天可是发作了好几个人,都是上次有份的,所以…”
伍昌有的脸色瞬间百变,学了好几年的围棋,养出来的沉稳好歹还帮了他一下,没有当场失去理智。
“老罗,这是个什么意思?难道省里的风向要变了?”
这时老罗反而是卖起了关子,他把报纸拿到手里,一直在看着头版头条。
“装你妹啊!以为老子不知道所谓的学习时间吗?”伍昌有心中有些恼怒,他觉得老罗没有资格给自己摆谱,只是现在还需要他指迷津,所以他强耐着不满,道:“老罗,这里面有什么讲究,你都给我,我的为人你还不知道吗?亏不了你。”
“哦!哎呀!刚才看报纸看入迷了,不好意思啊!伍总,省里现在提倡领会精神,要求大家多学、多想,所以我这不是有些习惯,还以为这是自己的办公室呢!哈哈哈!”老罗的脸上终于变得有生气了,他笑着把头条指给伍昌有看,那里有他用铅笔划下的重。
“改善服务态度,大力夯实投资环境…这…”饶是伍昌有在商场上如鱼得水的,可对这种类似于暗号的东西也是满头雾水。
老罗觉得自己显摆的时间到了,反正伍昌有得承情,他端起水杯,道:“前后联系,上下呼应。”
这话出来,如果伍昌有再不明白的话就可以买块豆腐去死了,他再次看了二版采访黄玉梅的文章,脸色顿时一变,有些急躁的道:“老罗,这是谁的手笔?居然敢和秦省唱反调。”
老罗隐蔽的一笑,他知道伍家的后面就是庄辟,可庄辟现在也是被闹得灰头土脸的,常委会上被批评,公开检讨,这些都让庄辟低调了起来。而伍家现在就只能是借势,借秦德宏的势,但是如果秦德宏自己也被批评的话,那么伍家还真是只有偃旗息鼓了。
“你想想,能在头版头条刊登的文章,而且还隐含这些意思的,有谁敢?”老罗这时觉得伍家不过是没根的浮萍而已,如果庄辟不再庇护他家,那么很快就会给那些人撕成碎片,这就叫做不上既下,不成则死啊!不过以伍昌有的老奸巨猾,如果他觉得庄辟已经抛弃了自家的情况下,那么另找靠山是必然的,所以还是不能觑。
“难道是…”伍昌有指了指南边,那边是省委,一脸的不淡定。
“谁知道呢!不过还是心为妙啊!”老罗这时可不敢乱,现在他所的不过是些不少人都知道的事情,要是他敢主观断定南边给秦德宏施压了,那么他的前途就会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