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敲开了张世阳的房门,他穿着一件很大的睡袍,一副刚睡醒的样子,他看到是我,当时有些蒙圈,问我怎么又回来了,我简单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他立刻也觉得有些不对,于是披上一件外套就跟着我们走了。
张世阳穿好衣服,和我们一起到三楼思明的房间去,然而我们刚上楼,就看到楼梯口那边蹲着一只德牧,两只眼睛亮的让人心里发毛,而且在它的旁边,居然还有一只小的德牧。
张世阳忽然楞了一下,然后躲到我身后,拽了我的衣领,小声道:“小姑夫,你们谁有电话,直接打个电话让他出来不就完了,何必深更半夜的去找人家呢,再说你看那条狗,不善啊。”
我回头看他,一把将她从身后拖出来,“你别告诉我,你怕狗。”
张世阳看了看何晨,有些无奈,“说对了。”
我无语的指了指他,心说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张家人怕狗的毛病怎么还遗传呢。
当初,张曦月就是怕狗,因为这个,我把我们家带毛的,长得像狗的全部请出去了,甚至走在马路上,看到有狗经过,我都必须时刻准备着,因为她随时可能会忽然抱着我,因为怕狗已经被我取笑过很多次了。
我曾经就想,一个身手这么好的人,四五个男人都不是她的对手,怎么就害怕一只宠物狗呢,现在看到张世阳的样子,我还是不明白。
何晨吹了吹口哨,那只小的德牧居然摇着尾巴过来了,这时候,那只大的也站起来,非常警惕的看着我们。
就在这时,思明房间的门开了,三楼的灯也亮了。
思明看到我们的时候,并不显得惊讶,反而是朝我们招手,示意我们到楼下客厅去。
我点点头,带着张世阳和何晨一起下楼,那只大德牧也非常温顺的跟着下来,不知道为什么,这只狗看着比较温和,并不想刚才看到我们的时候那么恐怖。
客厅里,只有我们四个,外加一大一小两只狗。
思明从冰箱里拿了狗罐头给他们,看着它们吃的津津有味,温和一笑,然后又从酒柜里拿出一瓶红酒和一些零食出来、
“这么晚了你们几个不睡觉,站在我房门口干什么?你们,你们知不知道,如果不是我出来,一分钟不到,顺子就会扑上去,你们三个还真不是它的对手。”
我立刻反驳道:“谁不睡觉啊,我们想睡可睡得着啊,你自己看吧。”
我把三张纸条扔给思明,他看了看,皱着眉头捏了捏,“湖州宣纸。”
我说:“先甭管是哪儿的,我可告诉你,有人进出你家如入无人之境。”
思明冷哼一声,“雕虫小技。”
何晨非常谨慎的看他一眼,问道:“此话怎讲?”
思明并没有打算解释,也许这关系着这栋别墅的一些秘密吧,但是他跟我么说,放这个字条的人他已经知道是谁,只是目前还不能动他,言外之意,就是这事儿到此为止,后面的事儿他会处理,保证不会让这个人找我们的麻烦。
何晨还想说什么,但被我拦住,我朝张世阳使眼色,意思是你也别多话,他们俩倒是聪明,都没说话,然后我说道:“既然你已经知道是谁,那就交给你了,我们明天出发去绿意山庄,这个人千万不能从中捣乱。”
思明一边给我们倒酒,一边说道:“这点你放心,天亮之前我会让他去他该去的地方,现在你们三个还是先回房间吧,不过不是睡觉,而是收拾一下,我们一个小时之后出发。”
“这么早?”
思明把红酒放回酒柜,“计划有变。”
我拉着张世阳跟在何晨身后上楼,回到房间各自收拾东西,因为要去山里,根据我们手里的资料得知,绿意山庄的外面有一片原始森林,呈一条带状,虽然面积不大,但据说这片林子非常诡异,出来买山庄的那个人和他的伙计之外,其余的人进去就是死,而且还经常找不到尸体。
据说曾经有位古玩商人来到这里谈生意,不知道是从什么途径知道了一些有关绿意山庄的事情,不知道是贪财还是猎奇,反正他是去了绿意山庄之后就再也没出来,他的家人甚至报了警,可是警察也没办法,这林子从来没人敢进,所以警察来了也只是带着警犬在附近寻找,希望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然而警犬给的反馈信息却是,什么都没发现。
几天之后,有人在附近挖野山竹,结果让他从树林边缘的一个草坑里发现了一堆人骨,当时他吓坏了,连滚带爬的就去了公安局,紧张的连打电话都忘了。
警察在此来找到这里,当他们发现草坑里的尸骨时,一个个同样是被惊的目瞪口呆,因为他们发现,这个草坑里的骨头应该就是失踪的固然商人,因为那个人的妻子曾说过,这位固然商人先天六指,而这具骷髅同样如此。
在经过了现场搜证之后,草坑中发现了一个钱包,钱包里有身份证和银行卡以及大量现金,这无疑更进一步的说明了死者的身份,但是新的问题也来了,短短几天,怎么就能从一个人变成一具骷髅了呢。
悬案至今未破,古玩商人的老婆据说为了查明真相,挥金如土的江湖悬赏,谁有本事查出真相,就有一千万美金的酬劳。
这件事在当时轰动一时,各路高手纷纷云集在古董商人的老家宁婵县。
然而结果却差强人意,这些所谓的高手,其实一个个的都是嘴上功夫,真到了关键时候,全部尿裤子。
古董商人的妻子被他们如此废物的表演表示惭愧。
几个月下来,前来应招的人倒是不少,但这能留下来的确实寥寥无几,而且,古董商人的夫人似乎很着急,就想着警方快点儿结案。
然而天宫作美,一脸几天都是阴雨绵绵,空气总有一种泥土的芬芳,却还是让人感觉到手上的一阵一阵的疼痛。
再后来,这位古董商人的妻子就如潜水一般,没有再出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