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的林落天因为对自己走的路的怀疑,毕竟这连武神当年走出几条路时也怀疑过。虽然他得到了武神的传承,但是却也没有能踏入古武的信心,但是后来林落天真正的意识到了,他不是能不能踏入古武,而是他已经走在了这条路上。
这条从先天返古武的路,这条成神的路!
对林落天的一番见解,武神很是赞赏:“年纪能有如此阅历,能有如此见解,我身为武神也觉不如。本来我还想给你讲讲我对武道的看法,那会帮助你踏入古武,但是现在看来根本不用了,你已经走在了这条路上,那么接下来我就让你亲自体会一下古武的力量!古武有两境,分别是通念和空灭,其中通念对应化神和神玄,空灭对应雷劫和玄真。因为玄真其实已经是修真界的巅峰力量,其实是半步天仙的存在,所以古武之道才超越了修真体系,也才有了我九大修真界无敌的称号。现在我就让你体会体会古武者的速度,我并未感悟咫尺天涯,那你就施展咫尺天涯来体会体会古武的速度。”
完,武神一步踏出,林落天也随即将咫尺天涯运转到了极致,也是一步踏出。当林落天踏出了五步时,他终于赶到了武神的旁边,算算距离下来,这里已经是三千里远的地方。想当初还在血肉衍生境界时,武神的速度还慢自己一大步,但是到了古武却已经极大程度的超越了,林落天心中有些感想,但是却不那么强烈,还不足以让他触碰到古武的境界。
“你有体会到什么吗?”
“没有。”林落天摇了摇头。
武神笑了笑,然后右手一挥,两人身前顿时出现了一条河流,同时道:“之后我突然记起来了,你之前曾用有一种手段瓦解了我的阴阳二气结界,以阳极生阴的手段,之后我终于记起了。在进入这个世界之前,我曾遇到一女子,她叫青夕颜,我曾与她一战。虽然那一战是我侥幸赢了,但是她的潮汐流令我映像深刻,特别以潮汐流施展出来的道法,海枯石烂夕颜迟暮,要不是当时我已经领悟了领域的雏形,不然那一击下我就已经死了……你的潮汐流,还有你之前提到过的望月宫,便是她留下的吧。”
“嗯,确实是潮汐仙子留下的。”林落天头道:“不过武神的那一战我也知道,在一副画中看到过……画下那幅画的人,就是虞皇。”
“虞皇么?”武神眼中波澜不惊,“原来她从那个时候已经开始在布局了啊,还好我只活了两百多年,没有一辈子都在她的算计之中。”
林落天不禁露出一丝苦笑,她是没有算计你,因为已经算计到了几十万年后的他了。
就在这时,武神突然问道:“她还好吗?已经飞升仙界了?还是……”
林落天一愣,突然意识到武神问的是潮汐仙子,下意识的回道:“潮汐仙子已经飞升仙界了,我之前还感受到了潮汐仙子的神识,她在仙界应该还好吧。”完,林落天不经意看到了武神的眼神,那平淡的眼神中林落天看到了一抹情绪,那情绪就如同他对仙子姐姐的思念……念,只能恋,却不能在一起。
“原来武神当年也曾喜欢过潮汐仙子,或许就是因为那一战吧,但是一个是武者一个是修真界……现在更是一个尸骨未知,一个却早就已经飞升了仙界,这份情也已经阴阳相隔。不过好在那份情却保留在了一幅画中,只是不知道祖师曾似否也喜欢过武神,不知如今的祖师在仙界似否还记得十九万多年前的武神……这就是所谓的命数吗?”
沉默了许久,武神平息了心情,淡声道:“刚才的速度不能让你感受到什么,但是你既然领悟了潮汐流,那么现在我们就以水来比试一下,让你真正体会到古武的力量。”
武神一步踏入河流之中,然后脚下一条水柱喷发,将武神衬托了起来。林落天也收敛了心情,走入河中,同时运转潮汐流,脚下波浪起伏,也将他衬托了起来。
“你看好了,这不是什么后天、先天的力量,也不是什么神通法术,这是只属于神玄修真者和古武武者才能拥有的手段。”武神右手朝着林落天一指,一道水箭射了出去。
林落天自然还不知道这是什么手段,血气一震,将那水箭给震碎了。正当林落天不明所以时,武神那里又划出了一道水箭,这一次的力道比之前大了几成,但是还是被血气给震散。然后水箭就这样一道一道的射来,每一箭的力道都比上一支强几分,当到了第一百支水箭时,这时的力量已经达到了血肉衍生圆满的层次,林落天运转潮汐流这才将那水箭的轨迹给带偏过去,擦过右臂划到了身后。
“你明白什么了吗?”
“没有。”想都没想,林落天就直接这样道。
武神也没有露出失望的神色,右手一挥,一排水浪拍击而去,但是在潮汐流的控制下,水浪刚到林落天身前便平息了。不过并没有完,一排一排的水浪持续而来,但是一排一排的水浪全部都被林落天给轻易化解。不过当第一千层浪花拍击过来,当林落天化解了之后,已经是脸色苍白,血气明灭不定,可见即使是微不足道的浪花也对林落天消耗甚大。
“明白了吗?”
“好像明白了,好像还不明白。”
武神又是淡淡一笑,他突然轻声道:“下雨了。”
九色石碑空间中,骤然响起细沉闷的雷声,而后雨水开始降落,不过这雨水就只是在林落天头上降落。林落天也不觉得有什么,就这样站在雨水中,武神自然不会做这些没用的,只得静下心来体会武神的用意。
一炷香时间后,雨水骤然变得急了起来,好似有无数把飞剑穿梭倾泻而下,林落天立即运转血气,在身外布了一层结界。那是密集如刀光剑影的雨水不断冲刷在血气结界上,又不断被血气结界销蚀,又不断冲刷下来。
就在这时,武神一挥手,雨水骤然又了起来,然后武神再次一挥手,天上太阳显化,而后立刻又变成了月亮,夜色降临,但是下一瞬间马上又是青天白日。林落天知道这是武神在动用领域的力量,在加速时间,只不过因为这里还是虞皇布下的空间,所以时间加速的特别快,一瞬息间已经转换了数个白昼黑夜了。
一炷香后,似乎已经是三年过去了,雨水虽然但是依旧没有任何停歇的意思。又是一炷香的时间过去,又是一个三年的时间过去,雨水不停,在长期雨水的冲刷下,林落天体外的血气结界也开始风雨飘摇了。又是两柱香的时间走过,这里的时间却好似已经走过了六年,十二年的雨水冲刷,站在一个地方的雨水冲刷,林落天的血气开始明灭不定,不定的摇晃起来,似乎再也经不起一滴雨水的打落。
就在血气结界即将幻灭时,武神手一挥,雨水和时间全部收走,然后问道:“现在明白什么了吗?”
林落天迟疑道:“好像明白了,但是又好像没有明白。”林落天心神沉浸在之前的一幕幕中,眼神时而清明时而迷茫。眼神清明是因为他知道那是怎么回事,武神无非是想告诉他水的力量,水可以滴水穿石,这水也可以类比到其它的力量。眼神迷茫是因为林落天还不知道,还不知道这跟先天返古武有什么关系,毕竟这一步是一个非常大的跨越,没有一些时间自然不能感悟。
武神走了过来,拍了拍林落天的肩膀,用长辈对晚辈的语气道:“我并是不是要强迫你,如果你上古世界正在逐渐取代这个世界,那么你必须要更早一步踏入古武,然后再将古武传承下去。你之前得到了另一个我的传承,那么按照我们的约定,我之后会游离各大修真界,将他走的路不断传承下去,而他死后的尸骨以及那柄弑神战枪都将会留在神石空间中,如果神石空间在你那里,你将他的尸骨和弑神战枪取出来吧。”
林落天这时稍稍回过神来,听到武神另一个武神的尸骨,那么就是分身的尸骨留在了神石空间中,而他看到的那具尸骨自然就是本尊的武神,这也符合武神的会游历各大修真界,将传承传承下去……或许,武神就在传承的路上,老而坐化,化骨异乡。
武神这时的身影开始变得虚淡起来:“你留在九色石碑空间中的时间到了,我的时间也到了……那么最后,我就让你再看一下古武的力量,此招便是凌驾九霄之上的速度——极光!”
武神手一挥,在身影消失的同时,一道白灿灿的极光激射而出,从林落天眼前掠过。那一刹那,林落天什么也不能做,什么也不能想,只能看到自己的身体被极光切割成两半,或许连看到身体切割成两半的时间都没有。
当林落天清醒过来时,他已经站在了九色石碑前面。
(海底世界暂时告一段落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