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子对子思自夸:汲!我父亲刚死的时候我一不吃不喝达到七天。子思:先王的制礼,已经是折中人情而制定的标准,行礼过分的人应该自己委屈来希望符合标准,而行礼欠缺的人应该自己加把劲来希望达到标准。所以,君子在父亲刚死的时候,不吃不喝三天也就可以了,尽管只是三天,可孝子也要扶着丧杖才能立起身来。
曾子:按照礼,功之服,在丧期已经过了才听到丧信,就不用丧期过后补行服丧。如此来,对于在远处去世的从祖兄弟根本就谈不上有丧服了,这样做合适吗?
春秋贤士伯高死了,孔子派去致吊送礼的使者还没到,孔子的弟子冉有就代为准备了一份含有一束帛四匹马的礼物前往吊丧,并称是奉了孔子的命令。孔子听后,:真奇怪!这平白让我失去了对伯高的诚信。
伯高死在卫国,他的家属派人来向孔子报丧。孔子:我在什么地方哭伯高呢?如果是兄弟,我在祖庙里哭他;父亲的朋友,我在庙门外哭他;老师,我在正寝里哭他;朋友,我在正寝门外哭他;只是互通姓名的泛泛之交,我在野外哭他,对于伯高来,在野外哭他,显得交情太浅;在正寝哭他,又显得礼数太重;他是通过子贡和我见面认识的,我还是到子贡家哭他吧。于是,孔子命令子贡代他为丧主。因为这和丧事的正主不同,所以特地交代子贡:是为了你本人的关系来哭的,你就拜谢;为了和伯高有交情而来哭的,就用不着你来拜谢。
曾子:居丧期间生病,可以吃肉喝酒,还必须加上草木的滋味。所谓草木,指的是生姜和肉桂。
子夏因为死了儿子而哭瞎了眼睛。曾子去慰问他,:我听过,朋友丧失了视力,应该为他难过得哭一场。完就哭了。子夏也跟着哭,:天啊!我是无罪的,怎么落得如此下场!曾子一听动了气,:商!你怎么无罪呢?我和你都在洙水、泗水之间跟着我们的老师学习本领,年纪大了,你就回到了西河地区,也没听你如何称扬老师,倒是让西河的居民把你比作我们的老师,这是你的第一条罪过。
你的父亲死了,居丧期间,你也没有让当地居民看到你有什么好的表现,这是你的第二条罪过。死了儿子,你就哭瞎了眼睛,明你把儿子看得比老子还重要,这是你的第三条罪过,等等,你怎么会是没有罪过的呢?子夏听得很服气,就抛开手杖下跪:我错了!我错了!我离开朋友而独居,时间也太久了!
大白天还呆在正寝之中,就像生病了,亲朋好友就可以前往探病。夜里睡在中门以外,就像居丧的模样,亲朋好友就可以前往吊丧。因此,君子不是由于守孝,是不会在中门外睡觉的;卜筮祭祀前的斋戒,不是生病,不会无论白天黑夜都呆在正寝之中的。
高子羔在为父亲守孝时,无声哭泣了三年,从来没有笑过。君子认为这是一般人做不到的。丧服的制作都有法度,如果所穿的丧服不合法度,那就乱了规矩,还不如不穿丧服呢。身穿齐衰服,就不可以偏倚而坐。身穿大功服,就不可以去干卖力的活儿。
孔子到卫国去,正碰上过去住宿的馆舍的主人去世,就进去吊丧,哭得也很伤心。哭完出来,让子贡解下驾车之马送给丧家。子贡:对于你的学生的死,不都从来没有解下驾车的马相赠,而现在要解下驾车之马赠给过去住过的主人之家,未免礼数太重了吧?孔子:我刚才进去哭他,恰巧悲从中来而落泪,我讨厌那种光空流眼泪而没有实际的同情表示的做法;你还是按我的去办吧!
孔子在卫国的时候,有人送葬,孔子在一旁观看,:这丧事办得真好啊!完全可以作为人们的榜样;你们要好生记住。子贡:老师为什么称赞那丧事办得好呢?孔子回答:那孝子在送葬的路上,就像婴儿思慕亲人哭泣不止;下葬后回来,又像是担心亲人的神灵不能跟着一道回来而迟疑不前。子贡:恐怕还不如快回家准备安神的虞祭吧?孔子:你们要好生记住这个榜样,连我也做不到他那样吧!
颜渊的死,到了大祥之祭,他家送来祭神的肉;孔子到门外接受,进到屋里,先弹了一会儿琴,然后才吃。孔子和他的弟子们一同站立时,他抱拳的姿势是右手在外,弟子们也都右手在外;孔子:你们这些弟子太喜欢学我了,我右手在外,是因为有姐姐之丧的缘故啊!弟子们明白了过来,就都改为左手在外。